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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郭敬安心里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事关皇室秘闻，只得战战兢兢，祈祷早完早交差。听雍正这么一说，急忙招呼人摆屏风，设桌椅。不一会儿，雍正与皇后带着公主在屏风后落座。张潜闻、郭敬安朝上行礼，分左右落座，招呼侍卫：&ldo;带人犯上堂！&rdo;

人犯并未戴锁枷，也没穿囚服，而是一身锦衣旗袍，满头青丝，挽在脑后，一根银簪，别在鬓边。身后跟着侍卫，一路扶风摆柳，婀娜走来，来到大堂上，看也不看上头，只盯着自己下巴，安安静静地站着。

郭敬安瞅瞅顶头上司，面色不虞，好像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在那儿迷糊呢！算了，还是我上吧！郭敬安一拍惊堂木，&ldo;下站者何人？来到大堂，为何不跪？&rdo;

武氏冷笑，飘飘下拜，&ldo;小女武氏，乃是当今陛下藩邸侍妾，见过大人。&rdo;说着，冷冷地向上瞧。这一看不打紧，与那人四目交接，心中大惊，一个没站稳，跌坐地上。

衲敏奇怪，这个武氏，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雍正则是瞅瞅张潜闻后脑勺，没有说话。弘琴站在皇后身边，咂摸着嘴唇，&ldo;怪不得这女人这么得宠，都四十多的人了，居然还这么有味道！嘿嘿！&rdo;

张潜闻仔细看那武氏面庞，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张开嘴，问：&ldo;武氏，你所犯何罪，从实招来。我朝律法，或可宽判！&rdo;

郭敬安斜眼瞅瞅张大人，暗暗称奇！这位铁面阎罗，居然也是好色之徒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武氏看了半日，终于回神，凄凉一笑，&ldo;奴家无话可说。弘晖阿哥，确是奴家所害。弘盼，也因奴家而死。奴家有人证，有物证。此等罪过，纵然凌迟，亦不为过。多谢大人美意，请依律宣判吧！&rdo;

张潜闻咬牙，&ldo;将你害死两位阿哥之事，详细道来。&rdo;

武氏含泪而笑，&ldo;既然大人你问，我就说。只是，我怕说出来，脏了大人的耳朵，请给我纸笔，让我自己写吧。&rdo;

张潜闻没说话，郭敬安认为可以，挥手叫来笔帖式，&ldo;给她准备纸笔。&rdo;

不多时，武氏面前就摆好了纸笔，笔帖式看地上写不方便，还专门搬了张小桌子。武氏盘腿而坐，笑着对上说道：&ldo;小时候，我跟我阿牛哥，就是在这么个小桌子旁，一起听我爹爹讲学、识字。没想到，一眨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而当日的情形，恰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rdo;

郭敬安皱眉，&ldo;武氏，这里是宗人府大堂，不是你家。写吧！&rdo;

武氏瞄一眼郭敬安，微微一笑，&ldo;遵命。&rdo;伸出手腕，握笔轻描，一面写，一面自顾自说些小时候趣事。郭敬安接连申斥好几次，依旧不改。碍于帝后旁听，不得随意用刑，郭敬安气的直想跳脚：办了这么多案子，没见过这么怪的人！

张潜闻往身后屏风瞅瞅，安静依然，遂叫来侍卫，&ldo;给她一碗茶，润润口！&rdo;

稍时，武氏接过热茶，两行泪，吧嗒滴进茶杯，苦笑一番，一饮而尽，再不开口。不过片刻，三张宣纸，洋洋洒洒，书写完毕！

笔帖式取走纸笔等物，将证词呈上。张潜闻扫了两眼，交给郭敬安。郭敬安仔细看完，问：&ldo;武氏，你所言可句句属实？&rdo;

武氏抬头，&ldo;敢问大人，谁闲着没事往自己身上拉人命官司？&rdo;

郭敬安咳嗽一声，强忍着不跟她一个女子计较，叫人重新递给武氏画押。武氏拿着血一般的印泥，依旧笑的明媚，认认真真按好，递给笔帖式。

郭敬安瞧了没什么问题，便递给张潜闻看。张潜闻依旧只是扫上两眼，点头而已。郭敬安暗暗责怪，你是主审还是我是主审！圣上在上看着，你别不这么敷衍了事行不？

没奈何，郭敬安将武氏暂且押下，按照她供词中所述，从死牢里捞出来当年人证春儿，用请雍正旨意，从雍和宫带出念佛的李氏。三下对证，找来当年伺候武氏的小丫鬟，一一问明。当年的小丫鬟，如今也是宫中管事嬷嬷。得了懋嫔娘娘叮嘱，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郭敬安又仔细查阅律法，将手头案卷交予张潜闻：&ldo;大人，依下官所见，可以传来武氏，结案了！&rdo;

张潜闻晕晕乎乎的，郭敬安叫了两声，才听见。结果案卷，仔仔细细翻阅一遍，不由叹气，&ldo;叫她来吧！&rdo;

这次，武氏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件红色旗袍换上，发髻上，也簪上两朵玛瑙红石榴。到了大堂，规规矩矩跪下，笑着朝上问：&ldo;敢问大人，可以结案了吗？&rdo;

郭敬安沉声回答：&ldo;武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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