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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2页）

&ldo;人之性善恶混。&rdo;夫始善而进恶，与始也混而今也善恶，皆举其中而遗其上下者

也，得其一而失其二者也。

韩愈认为孟、荀、扬三子言性皆是以偏概全，缺乏分析。

构成&ldo;性&rdo;的要素有五，即仁、礼、信、义、智这五种道德品质（五常），在

&ldo;性三品&rdo;中，这五种道德品质的比重不一：

上焉者之于五也，主于一而行于四；中焉者之于五也，一不少有焉，其于四也

混；下焉者之于五也，反于一而悖于四。

即上品之性五常俱备，而统于仁，下品之性反于仁而违背其余四种品质，中品

之性里仁的成份多少不同，其余四者杂而不纯。正因为有了这五种规定性，所以与

佛、老在&ldo;虚&rdo;&ldo;无&rdo;基础上言性是根本区别的。他把&ldo;性&rdo;说建立在人伦的基点

上，这就拈出了儒家文化与佛老文化本质区别。后来朱熹对韩愈的性论评论说：

&ldo;退之说性，只将仁义礼智来说，便是识见高处。&rdo;[注]

韩愈认为情是&ldo;接于物而生&rdo;，即后天才有的。情包括喜、怒、哀、惧、爱、

恶、欲七种。情也分为上中下三品，并与性之上中下三品相对应。上品之性有上品

之情，中品之性有中品之情，下品之性有下品之情。他说：

上焉者之于七也，动而处其中；中焉者之于七也，有所甚，有所亡，然而求合

其中者也；下焉者之于七也，亡与甚，直情而行者也。情之于性视其品。

可见，韩愈并不否认情感欲望的存在。但主张&ldo;情&rdo;要适&ldo;中&rdo;，这个中就是

合乎儒家的伦理规范，&ldo;性三品&rdo;与&ldo;情三品&rdo;是一致的。

韩愈的&ldo;性三品&rdo;说的思想渊源，与董仲舒把人性分为&ldo;圣人之性&rdo;、&ldo;中人

之性&rdo;、&ldo;斗筲之性&rdo;三类有密切关系。但董仲舒主张&ldo;性善情恶&rdo;，把&ldo;性&rdo;、

&ldo;情&rdo;对立起来，这并没有被韩愈接受，在这一点上，韩愈比董仲舒前进了一步。

从理论上说，韩愈把封建的道德说成是人类的普遍人性，这并没有从本质上解

决人性问题，而且他将人性品级化，从社会作用上来说，在于论证封建伦理秩序合

乎人性。他说：&ldo;上之性就学而愈明，下之性畏威而寡罪；是故上者可教，而下者

可制也。&rdo;（《原性》）对于下品之性，既然无法改变，只有以威相加，以刑相制

了。

继先秦、两汉以后，韩愈重提儒家人性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原性》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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