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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第1页）

与此相应，他又认为天理是&ldo;义&rdo;，人欲是&ldo;利&rdo;，天理与人欲的对立，就是仁义

道德同利欲的对立。朱熹把这一理论运用于历史观，提出了&ldo;王霸义利之辩&rdo;和

&ldo;理欲之辩&rdo;。朱熹认为，决定历史变化的主要原因是人心的好坏，其关键是帝王

心术的好坏。在他看来，夏商周三代的帝王继承了尧、舜、禹相传之密旨，其心术

最好，所以他们&ldo;惟有天理而无人欲&rdo;，社会上一切都是光明的，至善的王道政治；

三代以后，天理失传&ldo;汉唐之君，无一念之不出于人欲&rdo;（同上卷20《[附]寄陈同

甫书》）。此后历史便走上黑暗，社会历史陷入混乱局面，前者天理流行，为义，

是王道，后者人欲横流，是为利，为霸道。按照朱裹的观点，历史的演变是后退的，

人们品质愈往后愈低，因为三代圣人心传的道统失传了。因此，要挽救社会倒退的

危机，就只有从&ldo;存天理，灭人欲&rdo;的道德修养入手。

与朱熹针锋相对，陈亮从他的&ldo;道不舍人&rdo;的观点出发，批判了朱熹历史倒退

论，他说：&ldo;夫不为尧存，不为舜亡者，非谓其舍人而为道也，若谓道之存之非人

所能与，则舍人可以为道，而释氏之言不诬矣&rdo;（同上《又乙巴春书之一》）。在

这里，陈亮强调了社会规律不能&ldo;舍人而为道&rdo;，即不能离开人的活动。这是针对

朱熹认为三代君主能按尧、舜、禹所传的&ldo;道统&rdo;办事，实行&ldo;王道&rdo;，汉唐以后

的君主不按&ldo;道统&rdo;办事而行&ldo;霸道&rdo;而说的。他认为，道是不会中断的，因为它

不能离人而派灭，如果朱熹的说法能够成立，那么就&ldo;使千五百年之间成一大空缺&rdo;

（同上《又乙巴春书之二》）。如此，则&ldo;道于何处而常不息哉&rdo;（同上《又己已

春书之一》），他以历史事实为依据，认为三代以下不仅不是混乱的黑暗时代，而

且认为&ldo;汉唐之君本领非不洪大开廓，故能以其国与天地并立，而人物赖以生息&rdo;

（同上《又甲辰答书》），他们使国家统一，使经济文化得以空前发展，其&ldo;大功

大德因已暴著于天下&rdo;（同上卷《问答》），他用历史事实的铁证，有力地驳斥了

朱熹的倒退历史观。

在陈亮看来，&ldo;义&rdo;与&ldo;利&rdo;或&ldo;天理&rdo;与&ldo;人欲&rdo;，在人类社会生活中从来

就是相互并存的，所谓王道政治与霸道政治，从来就是交杂并用的，根本不存在

&ldo;三代以上&rdo;和&ldo;汉唐以下&rdo;的绝对不同。他有一句名言：&ldo;功到成处，便是有德；

事到济处，便是有理&rdo;（《宋元学案》卷16《龙川学案》）。他认为王霸、义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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