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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嗯。&rdo;白雁低下头。

他转身走了洗手间，不一会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给她倒了杯茶，觉得不太烫，才端给她。

&ldo;现在想喝粥吗？&rdo;人刚睡醒，不一定有胃口。

&ldo;中午吃得太多，这会不太想吃。&rdo;离得这么近，白雁看到康领导眼角处多了几条细细的纹路。

&ldo;嗯，那一会和柳晶一起吃吧！她这两天都会住在这里？&rdo;

&ldo;是的。&rdo;

&ldo;白雁，我今天把所有的衣服全拿走。&rdo;康剑叹口气，摸了摸白雁冰凉的手指。

&ldo;好啊！康领导，你还挺自觉的。&rdo;白雁弯起嘴角笑了，又露出了小酒窝。

康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松开，起身，推开卧室的门。

柳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衣橱打开，一件件的衣服叠起，装箱，接着，提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这不是雁的衣柜吗，怎么放着康领导的衣服？

白雁只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淡然地看着他出去、进来。

&ldo;白雁，你送下我。&rdo;提着行李下去的康剑突然空手上来，站在门口要求道。

&ldo;你不知道跨几级台阶还是楼梯灯又坏了？&rdo;白雁拧拧眉，问。

&ldo;我就是想你送我下楼。&rdo;康剑不由分说，拖着她就走。

&ldo;我送你下楼后，你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我？&rdo;白雁提出条件。

康剑看着白雁的眼睛，目光寂静无波，&ldo;好！&rdo;

白雁也说：&ldo;好！&rdo;

他牵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下了楼。一出楼梯口，白雁不禁打了个冷战，本能地缩起肩。

&ldo;现在你上车吧！不送！&rdo;也不需要再见。

康剑突击拉开车门，把白雁推到后座，他跟着坐了进来，把门关得严严的。

&ldo;你要干什么。&rdo;白雁挑眉。

康剑叹口气，&ldo;柳晶在屋子里，有些话不方便说。&r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白雁的掌心，&ldo;白雁，这上面是我工作之后的稿费和奖金，数目不很大，但也不算小，我本来准备是想是不是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我们离婚了。你留着，想要什么惊喜自己买。密码是你的阴历生日。&rdo;

&ldo;康领导……&rdo;白雁震然，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突然给她这个，让她觉得很不安，很心酸。

&ldo;白雁，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有人找到你，你要坚持一点，我们是离婚夫妻，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合法财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康领导……&rdo;

&ldo;这个小区住的人多，对面又是市场，很杂。你还是搬回原来的那个家吧！那边属于高档小区，保全做得好，相对于这里，要安全太多。如果嫌房子太大太空，那把它卖了，另外买一个适合自己住的，但尽量要买好一点的，一定要善待自己。&rdo;康剑温柔地摸着白雁的脸。

&ldo;康领导，你……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向我行贿？&rdo;白雁拍开他的手，问道。

康剑苦涩地一笑，&ldo;白雁，我以前是做过许多蠢事，可是我也爱过你，你怎么就不记不得呢？&rdo;

&ldo;我只记得你有两天没给我电话了，你老实交待，做什么去了？&rdo;白雁凶巴巴地瞪着他。

&ldo;去了云县。我父亲突然在那边吐血休克，经过抢救，人是没事，可是现在犹如个智障人士，目光呆滞，不发一言，没人照顾，就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吃不喝，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我把他从云县送到省城一院，在那里接受观察。医生说他可能是刚退职，心理落差很大，又碰上了什么打击，就成了这样。&rdo;

&ldo;这个打击可能和我妈妈有关吧！&rdo;白雁想起康云林前几天告诉自己要去云县求婚的事。

&ldo;我猜也是，不过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父亲识人不清。&rdo;康剑平静地说。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可又感到心暖。现在，他们终于能平静地正视康云林与白慕梅之间这件事，没有怨，没有恨，闲聊家长里短。

&ldo;那家里现在一团乱了，吴嫂要辛苦了，又要照顾你妈妈，又要看护你爸爸。&rdo;

&ldo;我……想把我爸妈送到北京一家疗养院去，那边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吴嫂，我给她养老钱，让她回老家去吧！白雁，我一直都担心我妈妈接受不了我爸爸生病这件事，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rdo;

&ldo;什么？&rdo;

&ldo;她说，好了，从今以后，她终于能睡安稳觉，再也不会患得患失，我爸爸真正属于她一个人了。&rdo;

&ldo;她……一定很爱他……&rdo;白雁说这话时，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有点为李心霞感到心疼。

&ldo;也许吧！&rdo;康剑鼻子也发酸，&ldo;每个人对爱的演绎都是不同。他们做仇人做了半辈子，能有这样的后辈子，罢了，有失也有得。爱，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对不对？白雁，我不送你上楼了，好好照顾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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