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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3页）

此时这里就有这么奇怪的一桌：

顾西请于自善帮她搞拍卖，于自善在。钱小乐作为这里的老板，和顾西还有点恩怨&ldo;情仇&rdo;，所以他也在，恩怨是顾西的定位，情仇是他自己的定位。

然后作为发现了钱小乐和于自善的小九九，有三个也跟着来看热闹的吃货团。

钟童生一心要感谢&ldo;财神爷&rdo;，送了两百万还担心不够拉交情。

潘厂长最是角色转换频繁，天平两端，一会觉得自己在上，出于买方市场，一会又觉自己往下，一路滑向卖方市场。

八个人，就这么凑了一桌。

顾西让潘厂长坐了主位，她陪坐，于自善坐在她下首，另一边陪潘厂长坐的是钟童生。

都是人精，这个座次很有学问。

潘厂长最是雾里看花的那一个，钟童生和他聊了几句，就自报家门说了那两件藏品是他拍的。

潘厂长一听今天&ldo;天价&rdo;出手的买主是他，心里就更不踏实，这不会是什么集团类的吧，把他诓骗进来。

他说，&ldo;那两件东西，民国瓷器现在已经这么热了？&rdo;

潘厂长开始的很含蓄，其实想打听个内行价。

顾西给他的礼他去问过，根本和天价不沾边，给□□人家都不看，不够行贿受贿那条线。

钟童生说，&ldo;古玩这东西最没有价，东西只要自己喜欢，愿意出那个价，那么那东西，就是值那个价。他们做餐饮的不也是这道理，现在那些天价宴席，十几二十万，吃什么。我这一百万，顶的上别人吃几顿饭。&rdo;

潘厂长：&ldo;……&rdo;

钱小乐喝了口酒，难得没有搭话。他坐在正对顾西的位置，抬头就可以看见她。

顾西说，&ldo;这价格离天价可还远，过几年，上亿的拍品会越来越多。&rdo;

于自善笑着看向她，&ldo;你有消息？&rdo;

他现在很肯定顾西有什么消息渠道，高深莫测的无法估量。

顾西说，&ldo;钱越来越不值钱，从投资角度讲，股市，楼市，艺术品投资，这些都有联系。&rdo;她看向于自善，&ldo;您做的就是这行，当初一定也不是误打误撞进了场。&rdo;

于自善笑着端起杯子，碰了下她的。

他还不到30岁，开这个拍卖行就开了好几年，人人都会算账。

他越过顾西对潘厂长说，&ldo;潘厂长也喜欢收藏，以后可以多点来我们拍行，有些东西还是不错的。

潘厂长点头，他惊觉自己好像猛然跻身进一个高端游戏场，这里面人用的手段都是隐秘而正当。

就像他收的那两件，准确定位为工艺品都行。

可是放在这个市场，有人愿意高价买，这件事完全就不同了。

于自善又说，&ldo;民国瓷也会越来越高，不过顾小姐手上的不太一样。&rdo;他的酒杯点了点钟童生，&ldo;钟先生最有感触。&rdo;

钟童生说，&ldo;这投资就是看眼光，顾小姐的眼光独到，前两个月，挣了我前面几年的利润。&rdo;他站起来，和顾西说，&ldo;这都是不是一杯酒的事情，咱们有情后补。&rdo;

顾西也站了起来，抬杯子和钟童生碰了一下，&ldo;客气。&rdo;

钟童生干了坐下。

顾西喝了两口，说，&ldo;太凉。&rdo;

&ldo;我给你要杯温水去。&rdo;钱小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出了雅间。

潘厂长看着顾西的杯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杯子里是水，人家是白酒。可白水她还就喝两口嫌凉？这饭局他坐主位，但显然大家都给&ldo;她&rdo;在抬轿子。她帮对方了什么忙？什么投资？人家怎么这么&ldo;信&rdo;她？

不动声色打量在坐各位。

其实这些人他也都知道，于自善那么大拍行的老板。对面几个陪坐的一看也不是一般人。这旁边的钟先生，出手两百万，也不能是一般人。

还有对面那刚刚跳起来姓钱的，这里千雍居的老板，潘厂长认得。他叔叔之前也去自己厂看过地。

土财主，没做过地产但有真金白银，出到125亿，已经是最高。他们当时确实考量过，但觉得还是不靠谱，毕竟他们没有做过，才挑了万华，对外说那个价，其实说好，就付125亿，这事他保证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

于是这顿饭他吃的心事重重。现在发现，这女孩，他不想卖地给她也很麻烦。但那地，他其实真的不能卖。

走廊里，顾西端着杯绿色的饮料，看着对面钱小乐，&ldo;你叫我出来就给我喝这个？&rdo;

&ldo;也不是。&rdo;钱小乐说，&ldo;我没机会和你说话，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想要那块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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