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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般娜：&ldo;他已经完全康复了吗?&rdo;
沈峤苦笑摇头：&ldo;只怕更糟糕些。&rdo;
般娜啊了一声，越发不敢进去了。
沈峤不知如何解释发生在晏无师身上的复杂qíng形，只能寥寥数语简略道：&ldo;他脑子受了伤，现在有时清醒有时不清醒，不清醒的时候居多。&rdo;
&ldo;那他现在是清醒了吗?&rdo;般娜好奇看着晏无师，后者也回望着她，眼中黝黑无波，令她莫名寒颤。
沈峤：&ldo;……不清醒。&rdo;
般娜后怕：&ldo;还会掐脖子?&rdo;
沈峤：&ldo;应该不会了，他现在心智也许只如几岁稚儿，连话都说不清，上回是我疏忽了，往后我不会再让他伤到你们的。&rdo;
般娜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qíng形，眨眨眼看着晏无师。
晏无师居然也朝她眨眨眼。
般娜：&ldo;……&rdo;
沈峤：&ldo;……&rdo;
他揉揉额角。
般娜想了想，将手中羊羔放下地，驱着羊羔朝晏无师那里走，笑道：&ldo;那要不让羊羔陪他玩，村里的小儿都很喜欢小羊羔呢。&rdo;
小羊羔洁白无瑕，看着就令人忍不住想往怀里揉，连沈峤都觉得可爱。
晏无师却拧起眉头，看着连路都走不稳的羊羔朝自己走过来，低头想要嗅他的衣角，忽然就伸出手，将羊羔往旁边狠狠一推。
小羊羔咩了一声，撞撞跌跌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上。
般娜再顾不得对晏无师的惧怕，赶忙上前将小羊羔抱起。
沈峤也拧起眉头看向晏无师，后者却回以无辜的眼神。
&ldo;般娜，这里有我，你先去忙你的罢。&rdo;
经过方才的小插曲，般娜显然也心有余悸，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抱着小羊羔听话地走了。
沈峤：&ldo;你方才为何推开那只羊羔?&rdo;
晏无师没有回答，只看着他。
但沈峤却隐隐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不管性qíng大变还是记忆错乱，总有些最本质的东西深深刻在骨子里不会变化，晏无师从来就是个多疑的人，即便他此刻也许只剩下零星记忆，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沈峤道：&ldo;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rdo;
晏无师伸出手。
他对沈峤与对般娜的态度，几乎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沈峤知道，那只是因为对方近乎诡异的直觉，知道沈峤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沈峤三根手指放在对方手腕上，一边问：&ldo;你现在手脚能动了吗，可以下来走走?&rdo;
晏无师点点头：&ldo;能动，头晕……&rdo;
沈峤试探地问：&ldo;你今早曾对我说，现在回长安已经来不及了，你还记得吗?&rdo;
晏无师回以茫然眼神。
沈峤忍不住长叹一声。
&ldo;要不你还是躺下歇息罢。&rdo;也许睡一觉醒来又能恢复正常了呢?
哪怕是对着他冷嘲热讽，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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