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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王姒颔首，又赐下一堆东西后，我和觪告退离开。

下午，姬舆竟亲自来接小悠走。我不舍地摸着它茸茸的脑袋，对它说：&ldo;小悠，我要走了，你可会想我？&rdo;

小悠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似懂非懂。

我叹口气，又说：&ldo;将来我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外面坏人多，不可乱跑，知否？&rdo;

它舔舔嘴，低头蹭向前腿。

我继续说：&ldo;以后卿士照看你，要听话。不可挑食，不可打斗，要好好的……&rdo;

觪在一边苦笑：&ldo;姮，它如何听得懂？&rdo;

我轻轻地拍拍它的背，站起来，对一边的姬舆说：&ldo;今后小悠就拜托卿士了，若遇难处，可即刻知会姮。&rdo;

姬舆看看小悠，淡笑，说：&ldo;公女安心。&rdo;

我点点头，拿出一个包袱，对他说：&ldo;此乃医师所配，足以每日换药之用，烦卿士收下。&rdo;

姬舆接过，我又说：&ldo;小悠未足两月，卿士可使人寻一母羊，每日哺以羊辱……&rdo;

我细细地向他交代各注意事项，他的表情很认真，耐心地听我说。

讲完后，我再次向姬舆道谢，他看着我，星眸中若有思绪交杂闪现，却没说什么，颔首回礼，领着小悠告辞。我对小悠说再见，它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直看着我，不停回头。

看着一人一鹿的身影消失，我心里有股淡淡的惆怅。来到成周这段时间里，我感到最开心事的就是遇到燮和小悠。现在，小悠和我分别了，燮也已经返国。我望望笼在云层中的天空，燮上午就走了，我因为进宫没去送他，虽然派了寺人衿去告知，却不知道他在不在意？和来时一样，他走的是水路，现在他的船到哪了呢？

第22章送行

[更新时间：2007-12-616:53:36本章字数：3308]

铅灰色的云厚厚地布满了天空，有些闷热，看来大概会下雨。我站在屋檐下，轻摇团扇，看着寺人衿指挥随从将一件件的行李搬到车上。

舅舅王孙牟今天一大早要去周庙告礼，然后正式领军返卫，我们要在他完礼之前把东西都收拾好。

觪从外面进到院子里，满头大汗，走过来伸手向我要过扇子，猛扇起来。

看着天空，他抱怨道：&ldo;今日出行，天色却似将有雨，又濡热难耐！&rdo;

我问：&ldo;行李都收拾好了？&rdo;

觪说：&ldo;快了，所剩无几。&rdo;

&ldo;舅父何时启程？&rdo;

觪想想，说：&ldo;午时前或可。&rdo;

我点头，和他一起到堂上用餐。

饭后，我们正闲聊行程，外面来人禀报，卫伯告庙完毕，使人来接。觪答应，和我起身出发。

街市上已经喧嚣起来，看着路上神态各异的行人和一排排房屋，我觉得有些遗憾。这次来成周，我可谓收获巨大，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好好地出来逛逛，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穿过高耸的城墙，走过护城河上的大吊桥，只见前面的大道上，黑压压地拥着许多人。其中最显眼的是成百上千手执干戈的兵卒，阵列整齐地站在路边；几支同日离城的诸侯仪仗队伍也在其中，车马俨然，旗帜鲜明；还有不少前来送行的公卿贵族，随人车骑将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我跟着觪下车，向道旁一处土台上的大庐走去。只见那大庐下，衣冠楚楚地坐着几个贵族，舅舅王孙牟一身行装，正在其中。觪带着我向他行礼，王孙牟温和地还礼，又与在场的其他人见礼。

我发现齐国太子季子和齐乙也在里面，他们看到我，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讶异，只是淡笑回礼。齐央呢？我向他们身后望去，却没看到她。我寻思，那天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扮成寺人跟着出来的，想必是怕人见到，以后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我心里大呼糟糕。几日前扮作寺人进周庙，注意过我的人不少，现在光面正大地出现，被认出来可怎么办？

四周看看，庐中的人还不多，不过大道上正有不少贵族三三两两地向这边走来。我忙跟觪说想回车上休息，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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