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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要去问他吗？

我看着那个往堂上而去的身影，却犹豫地迈不开步子。

如果我去找燮，他会不会告诉我姬舆的去向尚且不提，如果齐萤的消息不确切，我该如何应付下去？这样的见面又算什么？

正思考着，几名燮的侍卫随着馆人走了过来，我忙向庑廊的一侧转过身去。当他们走过身后，我听到他们像在议论什么，忽然，&ldo;虎臣&rdo;二字传入耳中。

心中一震。

被压抑下的念头再度浮起，愈发强烈。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个声音不住道，如果燮与姬舆果真是一路呢？现下除了他，还有谁能告诉你实情？

我将心一横，转身朝庑廊的那头走去。

堂上空荡荡的，只有燮与馆人在里面。熟悉的醇厚话音在空气中缓缓传来，当我迈步走进去，突然打住。

燮直直地看着我，脸上的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诧。

目光交碰，我回视着他，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开口。

馆人似察觉到了异样，看看我，又看看燮，满面狐疑向他道：&ldo;国君……&rdo;

燮敛起讶色，转头对他说：&ldo;子且将浆食备下，我稍后命人去取便是。&rdo;

馆人应诺行礼，快步朝堂后走去。

堂上只剩我们两人，四周寂静一片，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我望着他，首先开口道：&ldo;燮。&rdo;

&ldo;姮何以至此？&rdo;燮注视着我，语声低沉。

倒是直接。我扯扯嘴角：&ldo;我有事问你？&rdo;

&ldo;何事？&rdo;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他：&ldo;可知虎臣现下安在？&rdo;

话语出口，如同被什么吸去了一样，霎时融入沉寂之中。

燮注视着我，清俊的面庞上眸色深深，片刻，道：&ldo;姮乃为追随虎臣而至？&rdo;

我微微颔首：&ldo;然。&rdo;

&ldo;姮可知出师乃机要之事？&rdo;

&ldo;知道。&rdo;

&ldo;姮以为我会告知与你？&rdo;

&ldo;姮，这等征伐之事，我便是说了，你又能如何？&rdo;

&ldo;燮说得对极，我不过一介女子，做不了什么，只愿知晓其中缘由。&rdo;停了停，我诚恳地望着他：&ldo;燮，，此处绝无外人，出燮之口，入姮之耳，必无他人知晓。&rdo;

燮看着我，良久没有言语。

&ldo;虎臣在西。&rdo;好一会，他淡淡地说。

&ldo;西？&rdo;我毫不意外，问他：&ldo;不是去西北击猃狁？&rdo;

燮摇头：&ldo;上月王师破了羌人，姮可知道？&rdo;

我点头。

&ldo;岐山之外一向为羌人所据，羌人刚为王师所败，如今岐外九十里已无羌人。&rdo;燮缓缓道来：&ldo;回师未过十日，卿事寮得了消息，猃狁再破羌人余部，将泾水以北尽皆夺去，后又闻密野中猃狁出没。时朝中瞩目西北，而歧周虚空，出师前，天子已改命旬伯往密，随后又命虎臣与我率师跟往。&rdo;

我听了，消化了好一会。对于四方的外族，我一向只有笼统概念，东夷南蛮西戎北狄，游牧部族一向居无定所，他们该在什么地方出现我也了解不深。

不过他的意思我明白，岐外守卫薄弱，猃狁如果集中力量乘虚突袭，一不留神便会被他们攻入王畿，后果不堪设想。

我思索片刻，问：&ldo;此次西北诸国声势甚壮，天子既已知晓，为何不将分些诸侯之师往歧周，猃狁去年方败，见此阵势当不敢来犯。&rdo;

燮看看我，唇边缓缓浮起一丝笑意，却不再说下去。他看看门外，问我：&ldo;你来此可有侍从？&rdo;

我点头：&ldo;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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