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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不要。&rdo;

&ldo;要。&rdo;

&ldo;不要。&rdo;

&ldo;周也！&rdo;

周也看她一眼，勾手摘了半截狗尾巴草，逗猫狗似的，往致音脸上扫了扫，扫的致音直喊痒。

致音一巴掌拍开周也手里的狗尾巴草，刚想说话，周也却开口，&ldo;我们乐队有个新贝斯手。&rdo;

&ldo;……我知道。&rdo;致音顿了顿，问：&ldo;你是不是还没记住他的名字？&rdo;

周也不答，只说，&ldo;他一直想往日本发展，我们这张专辑出了之后，他把专辑寄给了日本那边好几个公司的音乐制作人。&rdo;

致音抿了抿唇，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周也又捡起被致音拍开的狗尾巴草，在手心里把玩，一边说，&ldo;反响很好。有两个制作人专门来找了我们，想签我们去日本发展。&rdo;

静了静。

致音轻声说：&ldo;你要去日本？&rdo;

周也答非所问，&ldo;那边比这里好。来签我们的那个制作人说，签约合同的条款可以跟我商量，一切条件都以我们点头说了算，如果他们没有落实合同里的条件我们可以随时提解约。&rdo;

致音低着头，尖声重复：&ldo;你要去日本吗？&rdo;

周也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侧眸，就看见致音拼命地低头眨眼睛，试图把眼睛里的液体给憋回去。他手里的狗尾草瞬间被□□成好几折，掉下一地的白色种子。

致音握紧拳头，再一次发问，&ldo;你要去日本了对不对？&rdo;

周也说：&ldo;我唱歌给你听。&rdo;

&ldo;我不想听。&rdo;

&ldo;不是专辑里的歌。&rdo;

&ldo;我不要听，我要回去了！&rdo;致音粗鲁地抹了把眼睛，趔趄起身，慌乱地就往外走，&ldo;我妈妈还在医院等我，我要回去了。&rdo;

周也没理她，就开始唱了。

一直等周也唱到最后一句，致音才恍觉，自己还一步都没动。

周也清唱：不涂口红的女人，是磨不平棱角的红石头。

致音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翻了翻，就翻出了一张歌词本上撕下来的一页，上头字迹狂狷潦草，最后还有个龙飞凤舞的&ldo;周也&rdo;两字的签名。

下午两点多的天气，温暖沁人。在这样秋日的午后，尤其让人沉浸与怅惘。

致音抬了抬头，拿手挡着太阳，她微张开五指，阳光从指缝里一一落到她的眼底。她脑子里一片黑暗，充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有声音不断在说，周也去日本是好的，是能实现他的音乐梦的，一边却又自私地不想周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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