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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可能是汽车电池的问题。&rdo;那人说，&ldo;那玩意儿的有效期只有3年，或者4年，可人们老是记不住这个。这些卖汽车的，装个好电池能多花他们多少钱！&rdo;

&ldo;没错。&rdo;影子说。

&ldo;在这儿等吧，大个子。&rdo;经理走了。

大雪把街景变成了一个透明雪球玩具里的世界，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影子欣赏着，被深深打动了。他听不到街对面的说话声，感觉好像在看一部很老的默片时代的电影。一出哑剧，但表情生动，看得明明白白：老保安是个有点粗鲁，但认真热心的家伙，有点装模作样，但完全是出于善意。每个人都把自己的钱交给他，然后走开，因为认识了他而感到比刚才快乐了一分。

就在这时，警车出现在银行门口。影子的心沉了下去。星期三冲警察抬了下帽子，慢慢走到警车旁。他打了声招呼，把手伸进打开的车窗里和警察握手，点点头，然后在衣袋里翻了一通，找出一张名片和一封信函，把它们递给车里的警察。最后，他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电话响了起来，影子摘下电话听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厌烦无聊。&ldo;a1保安公司。&rdo;他冲着电话说。

&ldo;我可以和a&iddot;海多克先生讲话吗？&rdo;街对面的警察在电话里问。

&ldo;我就是安迪&iddot;海多克。请讲。&rdo;影子说。

&ldo;海多克先生，我们是警察。&rdo;街对面警车里的警察继续说，&ldo;你们是不是安排了一个保安在伊利诺斯州第一银行门口，就在市场和第二街转角处。&rdo;

&ldo;哦，没错。是詹米&iddot;奥格曼。有什么问题吗，警长？詹米他还守规矩吧？没有喝醉吧？&rdo;

&ldo;没问题，先生。你的人表现得很好，先生。我们只是想确定一切正常。&rdo;

&ldo;请你转告詹米，如果再发现他在工作时间喝酒，警官，他就要被开除了。工作吹了，让他滚蛋。我们a1保安公司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rdo;

&ldo;这些话恐怕不应该由我告诉他，先生。他现在干得不错。我们之所以关注这件事，只是因为这份工作一般来说需要两个保安同时做。现在这样太危险，一个没有武器的保安警卫，独自处理那么多钱款。&rdo;

&ldo;跟我说没用，告诉伊利诺斯州第一银行那些吝啬鬼吧。我放在岗位上的人都是最优秀的。和你一样优秀。&rdo;影子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熟悉起他扮演的这个人物来，他甚至感到自己真的变成了安迪&iddot;海多克：他在烟灰缸里掐灭廉价香烟，虽说是星期六的下午，可还是有一堆文件等着处理；他的家在肖姆伯格镇，还在湖畔的小公寓里养着一个情妇。&ldo;你知道，你听上去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警官，你……&rdo;

&ldo;我叫迈尔森。&rdo;

&ldo;迈尔森警官。如果你需要一份周末兼职的工作，或者等你离开警队之后，不管离职原因是什么，你都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们永远需要优秀人才。你有我的名片吗？&rdo;

&ldo;是的，先生，我有。&rdo;

&ldo;留着那张名片，&rdo;假冒的安迪&iddot;海多克说，&ldo;记得给我电话。&rdo;

警车开走了，星期三又冒雪走回岗位，继续应付排成一队、等着把自己的钱交给他的人。

&ldo;她还好吧？&rdo;超市经理从店内探出头来，关心地问，&ldo;你女朋友？&rdo;

&ldo;真是电池的故障，&rdo;影子说，&ldo;我还得接着等。&rdo;

&ldo;女人。&rdo;经理感叹一声，&ldo;希望你的女人值得你等待。&rdo;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下午的光线转眼即逝，天色慢慢转为灰暗，街灯开始亮起来。更多的人把自己一周的薪水交给星期三。突然，仿佛收到某个影子看不到的信号，星期三走到墙边，把&ldo;故障&rdo;的牌子移走，有些艰难地穿过泥泞的路面，走向停车场。影子在原地等了一分钟，然后跟着走了过去。

星期三已经坐在车子后座里了，他打开金属箱，正把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地一一放在后座上。

&ldo;开车。&rdo;他下命令说，&ldo;去州府大街的第一伊利诺斯银行。&rdo;

&ldo;再表演一次？&rdo;影子问，&ldo;过分了点吧？运气转向怎么办？&rdo;

&ldo;不是。&rdo;星期三说，&ldo;我们要去办理点银行手续。&rdo;

影子开车时，星期三坐在后座上，从厚厚一叠存款袋里取出钞票，收据仍然留在袋子里。他从信封里取出现金，放回金属箱。影子把车子停在银行门口距离路边50码的地方，避开监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星期三下了车，把信封塞进晚间存款槽。他打开夜间银行的安全门，把灰色的存款袋扔进去，然后关上门。

他爬进车子坐在助手席上。&ldo;去i&iddot;90国道，&rdo;星期三说，&ldo;沿着去麦迪逊西部的路牌走。&rdo;

影子开始开车。

他们离开时，星期三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银行。&ldo;你看，孩子，&rdo;他开心地说，&ldo;这一手会他们搞得迷迷糊糊。不过，要想真的搞到大钱，你得在星期天凌晨4：30分干这个。那个时候，所有的夜总会和酒吧刚刚结算完他们周末晚上的收入。只要选择恰当的银行，盯着身携巨额的家伙‐‐这些人通常是老老实实的大胖子，有时候还带着几个保镖，不过都不是什么机灵家伙‐‐一晚上就能搞走二三十万美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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