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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最后是死亡，&rdo;雷蒙德说，&ldo;总是没有死亡证明书的死亡。生活中的死亡。&rdo;

&ldo;谈到死亡，&rdo;格丽泽尔达说，&ldo;您知道我们这儿发生的一桩谋杀吗？&rdo;

雷蒙德&iddot;韦斯特晃动着手中的香烟，打消了谋杀的话题。

&ldo;谋杀太残酷了，&rdo;他说，&ldo;我对此没有兴趣。&rdo;

这一句话一点也没有使我轻信，常言道，世人都有共同的爱好，把这个谚语用于谋杀，更是千真万确。没有人会对谋杀不感兴趣。像格丽泽尔达和我这样的头脑简单的人能够承认事实，但像雷蒙德&iddot;韦斯特这样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不装出对此感到乏味‐‐至少开头五分钟是这样。

但是，马普尔小姐的一句话让侄儿现了丑：

&ldo;在吃饭时，雷蒙德和我一直没有谈论别的话题。&rdo;

&ldo;我对所有的当地新闻都有浓厚的兴趣，&rdo;雷蒙德赶紧说。他向马普尔小姐和蔼宽容地微笑着。

&ldo;韦斯特先生，您有什么高见吗？&rdo;格丽泽尔达问道。

&ldo;从逻辑上判断，&rdo;雷蒙德&iddot;韦斯特说，又一次晃动着香烟。&ldo;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杀死普罗瑟罗。&rdo;

&ldo;是吗？&rdo;格丽泽尔达问道。

我们都满怀兴趣地等待着下文。

&ldo;牧师。&rdo;雷蒙德说，并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我。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ldo;当然，&rdo;他又缓和地说，&ldo;我知道您没有干。生活绝不会像它应该成为的那样。但想想此事的戏剧性‐‐完美的吻合‐‐教堂执事在牧师的书房被牧师谋杀。太精彩了！&rdo;

&ldo;但动机呢？&rdo;我问道。

&ldo;哦！这一点很有趣，&rdo;他站起身来，让香烟熄灭。&ldo;我想，是由于自卑感。可能是太自我压抑所致。我愿意将这桩谋杀写成故事。复杂得令人吃惊。一周复一周，一年复一年，他看见这人在教区会议上、在唱诗班男孩的出游中、在教堂里分发福音袋、把福音袋放到祭坛上。他一直厌恶这个人，但又不得不一直咽下这种厌恶。这不符合基督精神，他不应让这种情绪滋长。于是，这种怨恨在暗中变得越来越深。终于有一天‐‐&rdo;

他做了一个生动逼真的手势。

格丽泽尔达转身问我：

&ldo;伦，您曾经有过那样的怨恨吗？&rdo;

&ldo;从来没有。&rdo;我诚实地说。

&ldo;但是，我不久前听说，您希望他被从世界上清除掉。&rdo;马普尔小姐说。

丹尼斯这丧门星！不过，我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也是过错。

&ldo;恐怕我是这样想的，&rdo;我说，&ldo;说这样的话真傻，但那天早上我确实与他有过麻烦。&rdo;

&ldo;真可惜，&rdo;雷蒙德&iddot;韦斯特说，&ldo;因为如果在您的潜意识中，您真想干掉他，那您就决不会说那样的话了。&rdo;

他叹了一口气。

&ldo;我的推论失败了。这也许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谋杀案‐‐一个报复的偷猎者这样的人干的。&rdo;

&ldo;克拉姆今天下午来看我，&rdo;马普尔小姐说，&ldo;我在村子里碰到她，问她是否愿意看看我的花园。&rdo;

&ldo;她喜欢花园吗？&rdo;格丽泽尔达问道。

&ldo;我想不是，&rdo;马普尔小姐说，轻轻眨了一下眼睛。&ldo;但这可以成为谈话的很好的借口，不是吗？&rdo;

&ldo;您了解她些什么？&rdo;格丽泽尔达问道，&ldo;我不认为她真的这样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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