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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什么生儿育女?”蒋幼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京里不能生育的妇女还少吗?随便去南山堂瞧一瞧,一准能抓一大把,难道她们就都不活了?”
“你——”薛晏荣动了动嘴唇,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似是连一句都反驳不了。
“荣二爷——”蒋幼清眼眸坚韧,神色清明的道:“别把我当孩子,我虽然年纪尚轻,可有些事,我或许看的比你透,我说嫁你,绝不是说说而已,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要摆脱罗家,我只能走这一步,现在的确是将了他们一军,可往后呢?
我不能一直受困于此,下一个孙茂达什么时候会再来,谁都不知道,与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倒不如同你一起,虽是各取所需,但荣二爷你,不嫌弃我,够的着你便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一番话,听的薛晏荣心中动容,她想或许蒋幼清比自己看到的要坚强百倍千倍都不止,所言竟比自己思量的还要周全——
“好一个各取所需!”
薛晏荣顿时舒了口气——
“明白了,那你就好好的在罗家等着,不出五日,我定上门提亲。”
话罢就要走。
“二爷——”蒋幼清叫住她。
薛晏荣停下,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挑了挑眉毛——
该不是又反悔了?
“说——”
“我、我——”蒋幼清咬着嘴唇,手指在底下搅着衣摆。
方才都不见她这样,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薛晏荣神色一敛——
“你要是后悔了,也没关系——”
“我没有后悔!”蒋幼清急声解释道:“我、我是有别的事——”
“别的事?还有什么事?”
薛晏荣想不到有什么比决定嫁给自己还重要?
“我、我没有嫁妆。”
女子的嫁妆于待嫁的新娘来说,无疑是脸面,是尊严,更是决定日后是否能在婆家抬起头的关键要素。
虽然她们此番有名无实,但却也是真正的结亲成婚,若是自己连一抬嫁妆都没有,且不说薛府的人会怎么看自己,就是这一路上围观的人群,恐怕都能笑话死自己,到时自己就是这京城的笑料。
薛晏荣倒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她不缺银子,也没有娶过亲,只以为自己不要在聘礼上亏了她就好,却忘了还有嫁妆这一说,得亏她跟自己提起了,不然到时候又得难办了。
蒋幼清低着头,老实道——
“我拢共加起来,只有五十两,五十两我可以买两个紫檀木的箱子。”
薛晏荣听着她的盘算,只觉得这人颇为可爱——
点头道——
“箱子也不错,正好我也缺箱子。”
“哦,那我回去就买箱子。”蒋幼清认真的说道。
见她认真了,薛晏荣眼底的笑意便收敛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同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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