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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再说了，想照的也不是你。&rdo;顾渊转了回去，却也关了手电。

池渝从前读过一句「海上生明月」，想来或许是美的，却不知道到底多美。而此时，潮水带星来，银白的月光漾在海面上，和着那些落入水中的细碎星光一起，看上去竟也类似于阳光下边的波光粼粼。

她抬眼，顾渊的头发上沾了水汽，那些水汽大概也反了些月光。池渝站在他的身边，总有一种这个人在发光的错觉。

她顺口问了句：&ldo;那是照谁？&rdo;

顾渊抬头，侧脸的轮廓被月华勾勒出一条银边，既清晰又干净。

&ldo;云。&rdo;他说。

也许这是迷信，也许这样的话说出来，连小孩都不会相信。可他就是愿意去信，信云的后面是有人的，有死去的亲人。

很多时候，盲目比理智要轻松，毕竟，在一定程度上，它能给人带来慰藉。

&ldo;云？&rdo;

池渝不明所以，却在看见他表情的时候默默脑补了很多。

她眼里的顾渊，带着恣意有些傲气，杀伐果断遇事不乱，仿佛天生就在领导者的位置。

顺着她的目光，顾渊看出来她想偏了，却也没打算解释。

&ldo;你出来做什么？&rdo;他转过身来，靠着栏杆，直直望着她。

&ldo;我……&rdo;

池渝没有上来过艇甲板，毕竟白天这儿太过瞩目，晚上她不方便出来。这几天，她一直都是低着头走，一点点记下来船上的位置。她需要在脑子里把那些位置做一个整理。因此，借机跟他上来，想看看全船布局。

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池渝一时语塞，顿了顿，低下头去，小孩儿似的嘟囔一句：&ldo;出来和你道歉的。&rdo;

虽然是借口，可有一件事情，她是真的想和他道歉。

她的声音太小，顾渊没有听清：&ldo;什么？&rdo;

她稍微把声音放大了点儿：&ldo;对不起啊。&rdo;

顾渊有些意外，又是一句：&ldo;什么？&rdo;

她说：&ldo;我出来，是想和你道歉的，对不起。&rdo;

顾渊明显更怔了些，想了许久，没想到她有哪里需要和自己道歉的。于是就这么看着她，满脸的疑惑和戒备：&ldo;你又闯什么祸了？&rdo;

池渝注意到他的表情，刚想呛回去，可话才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毕竟也不占理，在她的认识里，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该去改、也该道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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