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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不一会，陈大爷就把卧室客厅阳台洗手间走了个遍。

&ldo;一室一厅你这里也不大啊。&rdo;巡查完还得发表感想。

&ldo;是，哪能和您那水泥地比啊，这年代流行的就是返璞归真。&rdo;鹿小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陈涛被说得有些窘，靠在厨房门边上眯起眼睛，似乎思考着该从哪儿下手报复。鹿小雨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ldo;你到底来干嘛的？&rdo;

陈涛似笑非笑，反问：&ldo;你说呢？&rdo;

陈涛这三个字的发音很轻，不像回答问题却更接近于呢喃，狭小的客厅瞬间就被染了层暧昧。无数粉红色桃心儿在空中慢悠悠的纷飞。

&ldo;陈涛！&rdo;鹿小雨有点急了，&ldo;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上一次喝多我认了，你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rdo;

陈涛倒是气定神闲的走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抬手拍拍身边的位置：&ldo;过来坐，咱俩谈谈。&rdo;

鹿小雨原地不动：&ldo;一边去，咱俩没什么可谈的！&rdo;

陈涛轻轻挑眉：&ldo;鹿小雨，你别招我。&rdo;

&ldo;切。&rdo;鹿小雨不屑的撇撇嘴，却还是僵硬的坐到了沙发上，&ldo;有话快放。&rdo;

陈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抚上了鹿小雨的脸：&ldo;红了……&rdo;

鹿小雨不自在的躲开，白了他一眼：&ldo;狗爪子掐的。&rdo;

&ldo;啧，你也太细皮嫩肉了。&rdo;

&ldo;挺遗憾是吧。&rdo;

&ldo;没，我喜欢。&rdo;

&ldo;……&rdo;

似乎嫌威力不够似的，陈涛又加了句：&ldo;初中那会儿就喜欢。&rdo;

室内的空气停滞了。

鹿小雨觉得呼吸困难：&ldo;初中那会儿你他妈才几岁啊……&rdo;

&ldo;装，你就给我装，&rdo;陈涛的手慢慢往下，从鹿小雨脸上滑到了脖颈，然后轻轻摩挲，&ldo;我亲你那次，你压根没睡着吧。&rdo;

鹿小雨想发飙。你说说有这样的吗！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陈涛翻腾出来一点不含糊，一没时间二没地点三没事件背景真当他盖世神童记忆超人啊！想是这么想，可鹿小雨紧抿着嘴唇愣是说不出那句&ldo;你说的啥啊我咋一点印象没有&rdo;。

陈涛承认，他撒谎了。关于重读那年，他记得的压根儿不只三个片段。

鹿小雨也撒谎了，陈涛之于他并不只是一个披着老同学外衣的符号，起码，记忆并没有全部飘散在西北风里。有那么一些，是他想不要却怎么也丢不掉的。

当一个人想骗自己的时候，理由可以有很多。可能是懊恼，可能是悔恨，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害怕。

沉默，在狭小的客厅中蔓延成了荒原。

陈涛没有等来回答，却也不恼，他细细的一点点的用指尖感受鹿小雨脖颈的温度，甚至还能微微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舒缓。

&ldo;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的？&rdo;陈涛换了个问题。他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便紧绷起来。

鹿小雨的眉毛越皱越紧，终于在陈涛的爪子即将滑进衣服的时候再也无法忍受：&ldo;陈涛！&rdo;

&ldo;有能耐你一直别出声啊。&rdo;陈涛笑得得意。

鹿小雨给气得险些背过气儿去：&ldo;要不说这时代在发展人民在进步呢，和现在比比，初中的你安上俩翅膀那就叫天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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