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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邦迪先生看了不由得吃了一惊。&ldo;不错，龙目，要不就叫松巴。&rdo;

这时博冯德拉静悄悄地在门口出现了。

&ldo;拿点啤酒来。&rdo;邦迪先生吩咐说。

博冯德拉眉头一扬说：&ldo;啤酒？要多少？&rdo;

&ldo;一加仑，&rdo;船长大声说，然后把一根燃过的火柴一脚踩到地毯里去了。&ldo;亚丁热得要命，伙计。啊，对啦，我有点儿事情要告诉你，邦迪先生。这是马六甲海峡方面的事，你明白么？你在那里可以做一桩了不起的大买卖，开办一个大企业。但是这样我就应该对你说明全部、全部什么呀，story1？&rdo;

&ldo;经过。&rdo;

&ldo;不错。噢，这真是了不起的经过，先生。等一等。&rdo;船长抬起他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说，&ldo;我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rdo;

（&ldo;又是什么做买卖的事儿。&rdo;g&iddot;h&iddot;邦迪心里想。&ldo;老天爷，多么讨厌的家伙。他大概要告诉我他能在塔斯马尼亚兜售缝纫机、在斐济群岛推销饭锅和别针。了不起的大买卖，我还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有这点用处。鬼知道，我又不是一个小掌柜的。我是个幻想家。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还是个诗人。你这个泗水或者菲尼克斯群岛来的辛伯德2，告诉我吧，是不是有个磁石山把你吸引住了？是不是有个秃鹰把你背到它们的巢里去了？你是不是满载珍珠，肉桂和象牙石回来了呢？噢，你尽管瞎说一气吧！&rdo;）

【1　英语：故事，经过。】

【2《一千零一夜》中的古怪航海家。】

&ldo;也许我应该从那种鲵鱼开始。&rdo;船长说。

&ldo;从什么鲵鱼开始？&rdo;大财主邦迪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ldo;噢，从那些蝎子开始吧。你们怎么叫来着……，娃娃鱼。&rdo;

&ldo;娃娃鱼？&rdo;

&ldo;是的，嗯，娃娃鱼。那里有的是娃娃鱼这类东西，邦迪先生。&rdo;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在一个岛上。岛名我不能告诉你，伙计。这是个值好几百万的大秘密。&rdo;万托赫船长用手帕揩了一下前额。&ldo;哦，哎呀，啤酒呢？&rdo;

&ldo;啤酒马上就来，船长。&rdo;

&ldo;好。那么，我要把这件事给你讲清楚，邦迪先生，那些娃娃鱼真是一种绝妙的动物。我了解它们，伙计。&rdo;船长猛地敲了一下桌子说，&ldo;要说它们是鬼，那简直是造谣。真是他妈的造谣，先生，你才象鬼呢，我也是鬼。我万托赫船长，先生。相信我的话。&rdo;

&ldo;真是胡扯，&rdo;g&iddot;h&iddot;邦迪焦急起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ldo;他妈的博冯德拉跑到哪里去了？&rdo;

&ldo;那儿总有好几千这样的娃娃鱼，可是它们被‐‐哎呀，被那种，你们叫什么，噢，你们所谓的鲨鱼弄死得太多了。&rdo;

&ldo;鲨鱼？&rdo;

&ldo;不错，鲨鱼。这就是那些娃娃鱼为什么这样少的原因，它们只在那一个地方才有，在那个海湾上，我可不能把那个海湾的名字告诉你。&rdo;

&ldo;那么，那些娃娃鱼是在海里生活？&rdo;

&ldo;不错，在海里生活。它们只在夜里才爬上岸来，过一会儿又必须回到水里去。&rdo;

&ldo;长得象什么样子？&rdo;（邦迪先生设法故意拖延时间，直到他妈的博冯德拉回来的时候为止。）

&ldo;大概有海豹那么大，不过用后爪尖走路的时候，就象这么大。&rdo;船长比划着说。&ldo;长相也难说怎么好，身上一片鳞都没有。&rdo;

&ldo;鳞？&rdo;

&ldo;不错，鳞。它们身上完全是光溜溜的，邦迪先生，就象青蛙或者蝾螈一样。它们的前爪象婴孩的小手，不过只有四个指头。唉，这些可怜的小东西，&rdo;船长用一种同情的语气补充说。&ldo;这种动物倒的确非常伶俐可爱，邦迪先生。&rdo;说到这里，船长从椅子上溜下来，踮起脚，把屁股蹲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用这种姿势开始从一只脚拐到另一只脚，摇摇摆摆地走。&ldo;那些娃娃鱼就象这样踮着脚走路。&rdo;

船长设法把他那健壮的身体蹲在地上，一摇一摆地走着，同时象一条狗乞怜一样把两只臂膀放在身前，一双淡蓝色的眼晴直望着邦迪先生，好象要求同情似的。g&iddot;h&iddot;邦迪看见这种动作深深受到了感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正在这时，博冯德拉先生拿着一壶啤酒一声不响地在门口出现了，他看见船长这种古怪的行径以后，不禁惊奇得把眉毛往上一扬。

&ldo;啤酒拿来，赶快走开，&rdo;邦迪先生急忙冲口而出地说。

船长站起身来，哼了一声。&ldo;对了，它们就是象这样的小东西，邦迪先生。为你的健康干杯，&rdo;他说着就喝起啤酒来了。&ldo;你这里的啤酒不错，小伙子。噢，对了，象你有的这样一所房子……&rdo;船长揩了揩嘴唇上的胡子。

&ldo;你是怎么碰见那些娃娃鱼的呢，船长？&rdo;

&ldo;故事就在这里啊，邦迪先生。呃，这个，这个……经过的情形是这样：那时我在马萨岛上采珠……&rdo;船长赶紧把话头收回来说，&ldo;也就是这类地方吧。不错，是别的岛，不过目前这还是我的秘密，小伙子。人都是大盗贼，邦迪先生，所以我们说话就不能不留神。当那两个他妈的锡兰人在水底下割珍珠蚌的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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