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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二妮气不过，道：&ldo;我一个正室，打不得一个妾？有本事你休了我。&rdo;

她一口一个休字，一副不想再同贺济义过日子的模样，贺济义反倒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又重回孟月房中，劝她稍事忍耐。孟月一听，自然大骂他无用，贺济义落了个两头不讨好，十分恼火，干脆将袖子一甩，带着林森出门去了。

贺济义一走，孟月就害怕起来，担心二妮冲进来打人而又无人护她，赶忙让侍琴把卧房门关得紧紧的，再不肯露面。二妮满腹气恼无处发泄，上前将她的门捶了几下，却捶不开，再去看齐佩之的房门，一样地是关得紧紧的，她又是委屈，又是生气，脸上的红肿又热辣辣地疼，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彩云走过去。轻轻一扯她的袖子，小声道：&ldo;二少夫人，咱们回去罢。&rdo;

&ldo;不回。&rdo;二妮赌气道，&ldo;我就在这里不走了。&rdo;

彩云左右瞧瞧，道：&ldo;她们都关着门，二少爷又偏心，咱们能有甚么辙，不如回去向大少夫人讨个主意再来。&rdo;

这话在理，二妮听进去了，于是主仆二人出得门来，沿着小巷子上大路，朝东大街走。扬州的街头热闹非凡，一路上逛街的，叫卖的，人群络绎不绝，二妮望着这副繁华街景，却没了初来时的兴奋劲儿，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东大街的住所，二妮直接走向孟瑶的房间，知梅站在门口打起帘子，通报了一声：&ldo;大少夫人，二少夫人来了。&rdo;

屋内燃着贺济义派人送来的大火盆，温暖如春，孟瑶正倚坐在榻上给小囡囡绣一顶帽子打发时间，傻姑娘则在一旁照着她的要求配线。

二妮垂头丧气地走过去，傻姑娘先瞧见了她，叫起来：&ldo;二少夫人，你怎么这副模样，是谁欺负你了？&rdo;

孟瑶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二妮满脸泪痕，一边的脸肿起老高，鬓角的头发也都散了，被街上的寒风吹得乱糟糟。孟瑶赶紧下榻，命傻姑娘打水来服侍二妮洗脸，又叫知梅拿梳子来与她重新梳头。

二妮坐到妆台前，眼圈仍忍不住泛红，孟瑶轻轻按着她的肩，问道：&ldo;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是谁打的？你一路走回来的？怎么也不坐个轿子回来？&rdo;

二妮两行泪流了下来，哭道：&ldo;除了贺济义，还有哪个敢打我？&rdo;

孟瑶一惊：&ldo;他为何打你？可是孟姨娘怎么了？&rdo;

二妮诧异地自镜子里看她，问道：&ldo;大嫂，你会神算不成，你怎么知道是因为孟姨娘？&rdo;

贺济义并非爱打女人之流，若不是经人怂恿，又怎会伸手？孟瑶苦笑一声，道：&ldo;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rdo;

二妮正想找她讨个主意呢，便一五一十，从她进门讨休书，讲到被孟月嗤笑，再讲到她打了孟月，最后讲到她被贺济义所打。

孟瑶听完，叹着气道：&ldo;我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没按捺住，孟姨娘如今怀着身子，济义明显偏着她，你当忍则忍，怎么还去打她？&rdo;

二妮隐约有些悔意，却又气不过贺济义为个妾室打她，咬牙切齿道：&ldo;我恨我当时打轻了，下手该还重些的。&rdo;说完又叹：&ldo;嫁了人，果然就低了几等，若我还只是他表妹，他只会人前人后护着我，哪里舍得去打我。&rdo;

孟瑶笑道：&ldo;出阁了，就是成人了，自然同在闺中时不一般，你想想看，孟姨娘和齐姨娘还在娘家做小姐时，虽说是庶出，也是娇养着的，如今却落得做妾室，比起你来更不如呢。&rdo;

第一百三十一章孟月小产？

二妮闻言笑了，道：&ldo;说的也是。孟姨娘若还在闺中，我这样的乡下丫头哪里见得了她的面，更谈不上打她了。这人若嫁得不好，果然就落了魄了。&rdo;

孟瑶见她的心情比刚进来时好了些，便道：&ldo;我离家好些日子了，只怕小囡囡在家哭着想我，因此想早些把孟姨娘的事弄清楚，好启程返家，你看如何？&rdo;

二妮问道：&ldo;怎么弄清楚？大嫂可有主意了？&rdo;

孟瑶道：&ldo;说来也简单，咱们寻个借口把侍琴叫来，打几板子，她就甚么都肯说了。&rdo;

二妮十分赞同这法子，道：&ldo;我看孟姨娘甚是可疑，她身边的丫头肯定也有问题，很该叫来问问。&rdo;

妯娌俩这里议定，第二日一早就寻了个借口，把侍琴叫了来。侍琴猜到这边没甚么好事等着她，满心不情愿地迈进屋内，向孟瑶和二妮请安，道：&ldo;我来伺候两位少夫人用早饭。&rdo;

孟瑶笑道：&ldo;我们这里有人服侍，不用劳动你。&rdo;

侍琴不知这是正话还是反话。一时愣住了。二妮性子直，懒得绕圈子，直接把几件首饰放到桌上，道：&ldo;咱们有几句话问你，你若是答得好，这几样东西就归你。&rdo;

侍琴朝桌上看了看，那几样首饰金光闪闪，做工精良，一看就值不少钱，但她并不觉得高兴，孟瑶和二妮肯下如此重金，要问的一定是她不能轻易讲的。但二妮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她怎么也得应付一二，便道：&ldo;不知二少夫人想问甚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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