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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首战司礼监与大太监斗法转战危局看今天(第2页)

沈醉还没等说话,左右上来的曹府护院就要冲上来,将他抓住。谁知沈醉哈哈一笑,他手中展开一张银镖票据,喝道:“这些银子可是刘大人亲自命我送给公公的,上边有刘大人的亲笔花押。威远镖局押镖进京失了手,孟家没办好差,小的不远万里,历尽艰难,方将镖货齐齐送来,不想曹公公竟这般待人!”

曹汝霖本是气孟家送礼,也不会暗着来,弄得满城风雨。但听得这沈醉的口气,倒像是话中有话,这威远镖局失了手,孟家办砸了差事,却是得他挽救的一般。这可是与孟财说的大大不同。更重要的是显然那些镖货还在这个家伙的手中!

“退下!”曹汝霖一挥手,那些侍卫皆退。他接过沈醉的银镖票据,果然是余杭县令刘衍的花押。银子是整整一千五百两,这是和孟家说要孝敬的数是一样的。他可是听闻孟家的案子,赔了五百两给官府,看来这还算是抹平了事情,补齐了漏洞。另又拿的银子来孝敬。

“既然你是刘衍派来的,又帮孟家送银子给我,怎么孟家与镖局会告你盗走了镖货?”曹汝霖故意探问。

“这银子可不是孟家的,他们在余杭县和浙江江宁府惹事,都上了衙门,弄了一身官司。这银子又被威远镖局的失了手,差点都丢尽了。公公可是不能趟这样的浑水,但镖货和银子可不能不办,毕竟是这刘大人诚心孝敬公公的,所以小的受刘大人之命,专门改与宝惠坊的贺财东勾兑了这一千五百两,加上良马、山珍等物皆是贺家孝敬的,方把事情稳了。这才敢送上京。没想到孟家与威远镖局怕公公你怪罪,居然反咬我一口,公公可得明察啊!”沈醉说得是口沫乱飞,孟财想让他被曹汝霖收拾,看最后是哪个好看!

“镖货在哪?”曹汝霖最关心的是这些山珍和良马,毕竟是上用的。银子是谁的并不重要,只要放在口袋里,就是他的。

“公公您想,那镖货如此之多,又珍贵,入这京城岂不惹人目光?再则,小的也不敢入城门,怕公公误解。暂放在城外的隐秘之处。”沈醉再将关文拿出,曹汝霖看了,果然是经过余杭县、江宁县方才入京。但他也明白,在五城兵马司令下,那么查劫镖的贼子,这沈醉岂敢送镖货进京?

曹汝霖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可不是小小主薄,连南京的兵马司、布政司、浙江知府都打通了!可这是北京,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若不说出镖货所在,你那些南边的势力一个保不住你!”

沈醉万万没想到这曹汝霖的关系眼线居然八方有信,把沈醉的底牌都摸个清楚。沈醉震惊之余,已被两个身高力猛的武士冲了上来,就要绑他。

他一个转身,手中一把铁尺,忽然将那丝绸一顺扬出,暗运碧月双星剑之法,竟是左右互移,乾坤倒转,一边量那着那两个壮硕武士的身高,一边火速将丝绸飞绑而来。一瞬间,就将曹府武艺最为精湛的两个侍卫捆成了两个粽子,而且布头一点也多余。

“大胆,你,你就是要行刺!”曹汝霖吓得后退数步。

“岂敢,公公请看这丝绸,我这一次可是帮公公做个调和南北局的大生意!”沈醉微笑着,他的手却是紧紧拉着那索人的丝缎。

烛光一晃,曹汝霖见那丝绸竟泛出五色霞光,那两个硕大的武士,竟成了两个彩灯,可是随处照亮。

“霞影绸!这是南局的真货,你要做什么?”曹汝霖果然是司礼监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可是知道这霞影绸是难得的,南局那么多能工巧匠,一年也不过得十数匹。

“孝服的差事本应是南局的事,如今公公偏着孟家,在北局这边揽了这事。可是如今朝堂之上,众内阁老臣怕是不乐意,做昂贵的孝服,数次谏议弹劾公公。公公何不将孝服之事,做个公开征集商户织做,到时自然宝惠坊得了,这样也不偏着南北一方,然南局自然无怨言,且高兴。北局本是织工不够,孟家方去江南揽织,这样两家分均,岂不是显得公公再无贪墨,公正廉明。当然这霞影纱,也是南局总管太监刘云天让小的送给公公的!”沈醉不歇气,说完。

曹汝霖实在没有想到这小小主薄,居然有这样的见识。因为做孝服工期极短,可又量大,司礼监天天被内阁的刘健、谢迁、李东阳这帮人弹劾,拖了一段时间,北局只将宫内急用的做了,外面的银子用度,还没有着落。南局不满,捞不到油水,这是肯定的。这一次孟家如此惹了官非,曹汝霖可是不想掺合进去的,本就不想再给孟家了。这沈醉的法子,倒是不错。

他再看那霞影绸,自有贪心,捆在这两个废物身上,太浪费了。他一挥手,有人上来解了这两个肥大的侍卫,这两个侍卫自负得很,从来没想到会上来就被当成个模板展示,气得只要将沈醉打成肉泥。谁知曹汝霖喝道:“你们滚!”

这两个侍卫只得哂哂而退。

“你的马是留都兵马司的?你的丝绸是南织造局的?你的山珍是余杭县的?这岂是你一个小小主薄能做得到的,莫不是那饶德的主意?”曹汝霖一连串的发问。他是最恨饶德这样的人,因为饶德的老师可是那个谢迁啊,总是和司礼监过不去的。

他知道按孟财的说法,这沈醉的背后靠山可就是饶德,所以乱断孟家的案,让孟家的赔钱。曹汝霖必定要问到底。

果然是司礼监的人,沈醉发现这个蛇眼睛的老头真是太难对付了。曹汝霖是一定要挖出他的底,所有关系网,才能放心啊。

他忽然笑了起来:“饶知府没这个本事吧。但是修护国寺可是东厂有参与的事,夺孝服生意可是南局的事,孝敬公公则是余杭县的大事,至于南局兵马司真是只是小的为了过城门,方这样说的,并无其事。”沈醉这四个事一说出来,听在曹汝霖的耳朵里,只有“护国寺”三个字。

他万万想不到连护国寺整修的事,这沈醉也能搞定,那可是东厂和锦衣卫有份子。曹汝霖一转身回到太师椅上坐下,他已起了疑,说不准那张雨亭就是锦衣卫,因为修寺的事,与这小子有了不和,方来借我的手给这沈醉下马威。

曹汝霖的眼线极多,他估计南京兵马司与沈醉不会有更多关系,他得到的就是五城兵马司送来的消息。但当下的形势,无论怎样,这个小主薄,还真是不能得罪。

曹汝霖微笑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沈醉交出镖货!

“看来,这是威远镖局误会了沈主薄,城门这几天严些,耽误了点事。沈主薄还是一心为大事着想,适才冒犯了哈!”

沈醉看曹汝霖这变脸真是快,已变成了樱桃大粟子眼。他也只能笑笑。

“既然是刘大人和宝惠坊的心意,北局现在也忙不完,孝服的事可以商量着来。我只管送递折子,这样的事,也不是我该管该问的。既然沈主薄千里之远送来这些银子和霞影绸,我也就笑纳了。请主薄堂下用膳,那其他的镖货,可是急用的,明天务要交来!”曹汝霖令侍女入内,早就给沈醉奉上好茶,堂下已布了接风宴。

他这说话可是一点没露出问题,沈醉长长吐出口气,这是闯过了一关。他就随那个小侍女入后堂用膳。

曹汝霖见沈醉走后,他一拍手,道:“请锦衣卫张雨亭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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