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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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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钰儿把柳云飞逼到很远之外。烤鸭店内部，被众高手纠缠的长一，却是忽然有了异常之举。

但他却并未发狂——甚至没有杀人。他只是全力突破包围，而突破包围后，他也不逃，只是掳走小三，带小三跑到浓雾深处。

两个人，一男，一女，凝望彼此。

只是小三脸上是笑意，长一脸上，却是奇怪的伤感。夜萧索，不如人萧索。又一记阴门的“鬼爪”，刨到长一背上，长一却忘了用护体内力防御，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何必呢？”小三的笑挂不住。

长一没说话。

“你应该早预料到了吧？”小三又问。

长一点点头。

“那又为什么？”小三弄不明白。

回答她的是笑容，长一咧开嘴，笑得比月更明亮。

长一本是最不苟言笑的人，如今终于笑了，小三却发现，长一其实笑得很好看，笑得很暖，笑得......最像那现在的柳云飞。

“什么为什么？”

四月的阳光在他脸上盛绽。

“既然明白，为什么......不恨我呢？”

小三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因为这是宿命啊。”

长一笑得更温柔，但隐隐也更绝然。

“我们三个，终究有一人要做这样的事，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负罪而活下去，我更希望......是你。”

“但我其实并不负罪。”

小三叹息。

“那样，更好。”

长一悠悠回头，在他身后，烤鸭店临时纠集起来的高手，不知不觉已经围成新的“口袋”，他知道，自己跑不掉。

——他其实也不想跑的。

某个最重要的人，不希望他跑的。

“没时间了，”长一传音，“三儿，柳云飞不在，这是最好的机会。我知道你此时心里有计划，所以我来配合。”

“是。”小三愕。

“那......等一秒，动手吧。”长一悄悄撤掉了心口的内力。

小三注意到长一的行为，微愣。半晌，“你还真是了解我呢。”她摇头讽笑，又像讽长一，也像讽自己，“你把我猜的一点不差。”

“毕竟我们曾是同一人。”长一极认真道。

“柳云飞？”小三反问。

“不，独立的某人。”长一忽然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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