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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想起去年那一场闹剧，小傻子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八王看起来和和睦睦的，一句话说得不对却又能立刻打起来。什么封地啊，侵犯领土啊，他都听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八王很可怕，他要有气势地说话才行。

潋滟皱眉：&ldo;当着皇上的面儿也能打起来？臣妾还以为，他们只是闹闹罢了。毕竟八位都是皇亲国戚，也是有血缘牵连的。&rdo;

皇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ldo;爱妃你当真不明白他们有多凶，要不今年宴会的时候你陪朕去吧，有你在，朕也能安心许多。&rdo;

潋滟眼睛一亮，却是含蓄地抬起袖子捂着嘴笑：&ldo;这样……合适么？八王之宴，向来是没有后宫女眷参加的。&rdo;

皇帝咧嘴一笑，道：&ldo;无妨，爱妃可以装成宫女，就如同那次你闯御书房一样。朕觉得你那样子也很好看。来来，你先告诉朕，要怎么做，才能让朕看起来气势如虹？&rdo;

转个圈，又上下看了看自己，司马衷一脸期盼地看向潋滟。

气势这东西应当是天生的。就如同韩朔那样，小小年纪都能让府中的仆人对其避让三分。而司马衷这样的……潋滟打量他一会儿，伸手将他的龙袍整理顺畅，再将有些歪的冠带正了正。他站得直了，脸上没有笑意。看起来其实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但是……

&ldo;爱妃爱妃，这样就行了么？&rdo;皇帝歪着脑袋一笑。

潋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ldo;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对着臣妾这样笑没关系。可是对着其他人，便不能这般了。来，学臣妾这样，微笑。&rdo;

嘴角抬起一点点，眼神深邃。潋滟觉得，这样的笑容很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司马衷看着潋滟愣了愣，接着一抹脸，跟着她学。

&ldo;不对，嘴角往下一点。&rdo;潋滟站起来，贴近皇帝。伸手去按他的嘴角。

司马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是被面前突然接近的人给吓了一跳。唇角被温热的手指按住，他微微一怔。

不过很快，小傻子就恢复了该有的神情，认真地随着她的手指变化表情。

&ldo;嗯，这样不错。&rdo;调整满意了，潋滟松开手看了看。

司马衷带着微笑看着她，不冷漠也不过分亲近。他的眉眼很像山水画，其实很是耐看。一双眼眸里透着温热的光，看久了，似乎就要看进他的心里。

潋滟点头，真不错。若这傻子不傻，这般模样，也是很迷人的。

&ldo;爱妃。&rdo;薄唇轻启，皇帝轻声唤了她一句。带着些轻柔的尾音。听得人心动。

浑身一震，潋滟微微脸红，有些羞恼地道：&ldo;教皇上如何正经说话，不是让皇上来调戏臣妾的。&rdo;

小傻子没撑住一会儿，又破了功，蹭到潋滟身边来笑：&ldo;朕喜欢爱妃，爱妃别生气。&rdo;

潋滟瞪他一眼，转头去继续吃点心，还塞了一个到他嘴里：&ldo;您这模样是学不好了。等八王齐聚，臣妾就站在您身后，也好帮衬着些。&rdo;

司马衷将头搁在潋滟的肩膀上，目光里有不寻常的东西流转了好一会儿。低笑着答：&ldo;好啊。&rdo;

潋滟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吃完了点心就带着小傻子去花园散步，散完步回太极殿去看着他抄书。

韩朔到有朋客栈的时候，偌大的客栈里没有多少人。掀开帘子进去，大堂里就只有一张桌子有客，坐了三个人。

&ldo;洛阳的天气是越发地冷了，这里的酒暖，闻着味道也诱人。不知几位可能容在下同桌共饮？&rdo;风流的男子走到桌边，礼貌地问了一声。

司马过抬头。看见韩朔就微微变了脸色。他不过才住了一晚，这人竟然大早上的就找过来了。

&ldo;贵人到访，自然是不介意。&rdo;旁边有人帮着应了一声，韩朔看向司马过，微微一笑，状似询问。

司马过回了神，指着一旁的空位道：&ldo;请。&rdo;

韩朔一笑，捞起袍子坐下，伸手就给自己倒了一碗热酒。

&ldo;汝南王是不是在奇怪，在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rdo;

司马过敛了心思。轻笑：&ldo;有何奇怪，太傅好本事，整个洛阳怕都是尽在你掌握之中。&rdo;

韩朔是一块铁板，他们去年就已经尝过他的手段了。这人野心勃勃，不输他们半分。只是暗中动作。叫他们都看不透。

&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do;韩朔摇头道：&ldo;我只不过效忠于王，如何谈得上尽握洛阳？只是汝南王早到的消息有人传与了我，为了给您洗尘，我才来了这么个大早。&rdo;

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司马过却是眉梢高挑：&ldo;哦？有人传话？谁这般有心？&rdo;

他的行踪从封地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保密的，四辆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赶往洛阳，怎么会还让人提前知道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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