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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白（第2页）

“外星人？是咩啊？”

小白原本半眯着的狗眼微微睁大了些，眼眸中带有一丝疑惑。

小白的疑惑十分自然，蓝鸢仿佛能透过它的眼睛直视其内心的想法。

他看得出，小白并不是装的。

只是...扶了扶额，蓝鸢语气有些好笑地问道：

“小白啊，你这口音哪学的，怎么还系广东话啊？”

“唉？我唔知啊，食堂里经常给我喂饭的那个大爷就常这样说话，我有些人类语言就是和他学的。”

脑海里响起小白流畅的话语，蓝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有些惊讶地说道：

“学的？小白你和我不是意识交流，而是真的学会了人类语言？”

他本以为小白能听懂自己的话是从意识层面上直接理解的，毕竟小白并不能口吐人言，但却可以直接将话传输到蓝鸢的脑海中。

但现在看来，又似乎并不是如此。

“嗯...恩人你前一句话我没理解，但是你后一句话我可以回答，没错，我确实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小白摇晃尾巴的频率降低了许多，这似乎是它思考时的习惯。

听到小白的答复，蓝鸢有些沉默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高估了小白，还是低估它了。

若说低估了，可它并不是像自己先前所想那样能够意识交流，只能依靠狗耳朵听话。

但若说是高估了...紧了紧怀抱小白的手臂，蓝鸢开口询问道：

“小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人言的？”

“铁球”是在五个月前出现的，他有预感，小白智力的提升与此脱不了干系。

小白闻言面露一丝回忆，原本摇晃的尾巴现在彻底不动了。

蓝鸢并没有再出声打扰，就连上楼梯的脚步也放慢不少。

“从我出生开始周围就时常充满人类的语言，但我那时候却是什么也理解不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异常。”

小白的声音再次在蓝鸢的脑海中响起，稚嫩的声线中夹杂着回忆之感。

“不知是哪一天，一觉醒来，我的思维一下子就清晰了许多，以往那在耳边时常响起的人类语言也逐渐带上了内涵，回忆起人类说话时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不少...”

“小白，你所说的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五个月前？”

蓝鸢语气竟带上了一丝急切，仿佛急欲探知心中猜测。

“这...恩人，日期什么的，我还不太了解。”

感受到蓝鸢语气的变化，小白心生一股愧疚，为自己无法回答而失落。

抿了抿嘴，蓝鸢思索了一下又问道：

“那小白，你感觉身体出现问题的那几天，周围的人是不是癫狂了许多？”

“嗯...好像确实有些变化，虽然人类平日里本来就挺疯的，但那几日却疯的更厉害了。”

小白短暂地追忆了一下便回应道，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语句中对人类贬义。

它对人类非喜非恶，唯对蓝鸢这个在其濒死之际伸出援手的恩人心怀感激。

或许是因为蓝鸢本身的气质就易亲近，又或许是因为那日温暖的阳光下，蓝鸢那充满柔和之意的双眸。

初升之阳被乌云遮蔽，楼梯间又未曾亮灯，小白抬起了小脑袋向上看去，对上了蓝鸢昏暗中依旧明亮的双眸。

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蓝鸢并未将小白话语中的歧义放在心上。

怀中传来小白温暖的体温，蓝鸢依稀回忆起初见时的场景。

从草丛中将那一抹白色抱起时，小奶狗双手便能捧住的幼小身体在怀中颤抖个不停，那时候，小白只会糯糯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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