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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珏知道南宫洐他们的计划,刚好此刻有空就想去食客居看看。往府外走的时候,门房的下人匆忙递过来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他疑惑的打开待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略有些熟悉的字迹时瞬间睁大了眼睛,接着就是狂喜。
“安好,勿念!”他激动地看向那个送信过来的门房,“送这封信的人呢?”
门房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兴奋,摇头道:“信是一个孩子送过来的,现在已经走了!”
“孩子……”南宫珏脸上的喜色渐渐沉寂了下去,她既然在平阳城中为什么不露面,如果好好的就直接过来见他啊,为什么要送信?
南宫珏一脸落寞的看着手中的信,神色狐疑起来,他昨天才和绣儿说担心扁鹊的安危,今天就收到了扁鹊的平安信,会这么巧合吗?扁鹊怎么知道自己在担心她?
是绣儿,一定是绣儿告诉她的,绣儿一定知道扁鹊的下落,她一定知道怎么才能见到扁鹊!
想到这儿南宫珏大步往外走去,接过下人早就备好的马,翻身而上食客居而去。绣儿此刻一定在食客居吧?!
食客居外,景绣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将手从病人的手腕上移开。脸色有些凝重,刚才在里面她只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并没有瞧见这个男子的状况,就算就算刚才见到他的样子估计她也只以为是因为为了让凶手相信所以故意装扮的这么严重吓人,可没想到是真的很严重,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是中了毒了,而且还是让人查不出的毒。她没亲眼见过这样的症状,在书上也不曾见到过,不过要想治好这个男子也还是有办法的。在脑子里面理了一下步骤,就开始准备起来。先是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的布袋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将小布袋放在男子身旁,然后又从布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和一个火折子放到刚才的小布袋旁备用。最后又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男子嘴里。
众人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都是一脸的好奇,看这样子扁鹊姑娘是有法子医治这个人吗?可是为什么拿出匕首和火折子,那是干什么用的?
景绣看着那男子,问道:“好些了吗?”
男子无力地抬了抬下巴,他感觉好受多了。
众人见男子脸上的确没有那么痛苦了,纷纷惊叹不已。
景绣见他好多了,就低头从小布袋上抽出银针开始为他扎针,一根又一根,扎的很认真,人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通过那双好看的杏眸看到她的专注,通过饱满的额头上不断往外渗的汗珠感受到这看似简简单单的扎针对她来说有多么的耗费心神。
差不多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景绣才收手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拿起火折子给匕首消毒,拿着匕首,在众人睁大眼惊异不已的目光中,在男子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男子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动弹,因为此刻他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紫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触目惊心。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他们从来没见过哪个大夫是这么给病人治病的。
包括那同仁堂的老大夫和刘太医也是一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表情,行医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治病的,这扁鹊如此年轻怎么下刀子一点都不手软,比扎针还熟稔镇定。
楼上,南宫泽瞠目结舌地看着景绣的动作,这会不会演的太逼真了点,这女的是不是和这男子有仇啊,明明已经给人家喂下解药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扎针扎匕首,这确定不是在故意折磨人家吗?
南宫洐眉头紧锁,眼神渐渐狐疑起来,视线一刻不离底下的白色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血流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景绣用手在伤口周边用力的挤压,直到污血排的差不多了,才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最后收起扎在男子身上的银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已经缓缓坐起的男子。
“一天一粒,七日之内伤口不要碰水!”
男子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臂接过瓷瓶,众人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像刚才那样奇怪的扭曲了,这也太神奇了吧,这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啊,扁鹊姑娘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医仙!
“谢谢姑娘,谢谢!”男子费力地跪了下去,泪如泉涌,一脸感激地对着景绣磕头。刚才他真以为自己快没命了,多亏了这位姑娘啊!
景绣淡淡道:“我是大夫,救人是应该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说着转身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楼上的三人,低头就进了食客居。
虽然为了引出凶手必须要足够真实,但是她还是觉得对一个好好的人下这么奇特的毒药太过残忍,万一她治不回来呢?
“扁鹊姑娘——”众人看着她的背影,纷纷唤道。一些人是因为家中也有生病的亲人,想要请她去救治,另一些人只是无意识的呼唤,并不带任何目的。
南宫洐飞快的转身下楼,南宫泽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南宫新月见状面色一紧也赶忙跟了下去。景绣已经生了她的气了,要是今天身份暴露的话估计不会再理她了,她一定要帮助她脱身,不能让二哥四哥发现她就是景绣。
景绣从食客居一楼飞快的跑过,直接往后院而去,她本就是从后门进来的,自然还要从后门出去,司马濬还在后面等她。
南宫珏下马,看了一眼外面议论纷纷依旧没有散去的百姓就已经明白,做戏已经结束了,于是直接进了食客居,刚好一面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一扇门后,另一面看到南宫洐南宫泽南宫新月三人依次从楼上飞快的跑下来,似乎在追赶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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