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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怎么知道石存山派人监视你？&rdo;贾朝轩冷冷地问。

&ldo;大哥，老弟是在江湖上闯过来的人，哪条道上没有朋友？&rdo;

&ldo;富忠，你说实话，段玉芬的死确实与你没有关系？&rdo;贾朝轩目光如炬地看着陈富忠问。

&ldo;大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你都不信了？&rdo;陈富忠镇静地说。

&ldo;富忠，段玉芬挡了你的财路，我怕你手下的人又犯老毛病，平时对海志强他们管得严点，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rdo;

&ldo;放心吧，大哥，海志强没有我的话，什么事也不敢做。&rdo;

&ldo;富忠，既然什么事也没有，公安局找麻烦也不怕，什么时候我请邓大海吃顿饭说说。&rdo;

&ldo;太好了，大哥，北都集团在东州也是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公安局老找麻烦，影响咱企业形象啊！&rdo;

陈富忠走后，贾朝轩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云。他有预感，段玉芬、刘可心遇害一定与陈富忠有关，只是公安局还没有拿到证据而已。要不是为了多弄几个钱，自己怎么能和这个下三烂搅和在一起，如果不受贿就可以财源滚滚，谁会冒丢官下狱的危险。

世界上任何一个像东州这么大城市的市长，只有中国的市长是穷光蛋。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元，最可笑的是，不靠制度规范官员的行为，而是靠觉悟，市场经济了，觉悟还值钱吗？

贾朝轩无限怅惘地吸了一口烟，一点点地喷着烟圈，烟圈越来越大，渐而消失无形，贾朝轩觉得自己就在一个无形的圈子里，这个圈子里有一种场，像磁石一样吸着自己，无力摆脱，只好随着磁场转，越转越小，深度近视镜后面，一双疲惫的双眼紧紧地闭上，房间里传出了呼噜声……

32、怜香惜玉

夜深了，黑水河在月光的映照下从它那宽阔柔软的胸怀里舒出一口气，于是忘记了一天的暑热和烦恼，它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对两岸所发生的一切都给予谅解和宽恕，它静静地展开肢体，仿佛要准备入睡了。

海志强把奔驰车停在陈富忠的别墅前，陈富忠没有马上下车，他沉思半晌道：&ldo;志强，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让弟兄们都先散了，给他们拿点钱，让他们到南方散散心，需要回来时再回来。&rdo;

&ldo;大哥，贾市长怎么说？&rdo;海志强试探地问。

&ldo;贾市长怎么说你不用问，把你该干的干利索就行了。&rdo;陈富忠不耐烦地说。

&ldo;知道，大哥！&rdo;海志强恭敬地应道。

&ldo;志强，记住，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什么风浪咱们没经过，何况咱们还养着一批掌权的人呢。&rdo;陈富忠说完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然后慢慢推开车门。

陈富忠走进家门时，林娟娟一个人在客厅里正抹着眼泪。林娟娟见陈富忠进来赶紧擦掉眼泪，起身迎接。

&ldo;怎么了？&rdo;陈富忠把烟按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问。

&ldo;没怎么。&rdo;林娟娟显然有些怕陈富忠。

&ldo;不对，明明刚擦干眼泪嘛，我这个人最怜香惜玉了，见不得女人流泪。&rdo;陈富忠一把搂住林娟娟，端详着林娟娟的玉脸说。

&ldo;忠哥，白天去医院看我父亲，他的情况不太好，所以有些伤心。&rdo;林娟娟无助地说。

为了救父亲，林娟娟委屈自己把身子给了陈富忠，接触时间长了，她发现陈富忠也有很脆弱的一面，经常在夜里像个孩子似的被吓醒，嘴里不停地喊&ldo;娘、娘&rdo;。

林娟娟心想，这是怎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娘这么依恋？慢慢地她习惯了陈富忠的冷酷，知道这冷酷背后一定有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落寞。

&ldo;娟娟，你知道你为什么能留在我身边吗？就是因为你这份孝心，想伺候我的女人太多了，但是有你这份孝心的太少了。如今，红颜不再薄命，而是薄情啊。现在的女人，只要有好处，就什么都不管了，你知道，我这辈子就追求两大快感，一是花钱本身，二是对女人发泄的快感。不过，自从我俩睡过以后，你居然是个处女，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不瞒你说，不是一流的女人我是不要的，不过，我从来没有拥有过处女，你是第一个。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流氓？对，我是一个流氓，漂亮的女人永远是我这种流氓的猎物，不过，既然跟了流氓，与其跟小流氓，不如跟我这种大流氓，除了跟我这种流氓以外，还有一条路就是跟有头有脸的衣冠禽兽，比起这种人，我觉得我要坦白，这就叫五十步笑百步吧。&rdo;

陈富忠滔滔不绝地说完，捏了一下林娟娟的脸蛋，林娟娟听得杏眼圆睁，樱唇微张，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江湖的奇谈怪论，她被陈富忠彻底征服了。

&ldo;忠哥，你为什么不结婚呢？&rdo;林娟娟好奇地问。

&ldo;结婚？&rdo;陈富忠愣了一下说，&ldo;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一个女人，这就是我娘。她老人家为了不让我饿死，自己却饿死了，&rdo;陈富忠说到这儿，顿了半晌，继续说：&ldo;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时候，人就像狗一样，会吃人，而狗不会吃狗。所以有人骂人时说你连狗都不如，那纯粹是对狗的侮辱。娟娟，你没挨过饿，你不懂，凡是挨过饿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成为氓流，要么成为流氓。你愿意嫁给我这样的流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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