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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她受够了日日水煮菜。

虽然病中不能大吃大喝，但小小地开点胃口无妨。

她道，&ldo;找人砌灶麻烦了点儿，搞几个炉火式样的应该也够用了。啊，若是能出一个烤炉的话，能做的多着‐‐&rdo;

&ldo;夫人。&rdo;海婆失笑，&ldo;勺儿自会弄，简简单单，一下午就得。你回屋歇着，看看书，或者和含烟说会儿话。&rdo;

&ldo;这是嫌我碍事了呢？你放心，我只动嘴，不动手。&rdo;顾皎左右看，&ldo;柳丫儿，你最小，负责监督我。&rdo;

&ldo;好。&rdo;柳丫儿脆生生道，&ldo;若是夫人动手了，怎么说？&rdo;

&ldo;罚我给你说个好菜。&rdo;她笑眯眯，自己的才能也该有用武之地了。她转头问旁边不自在的含烟，&ldo;含烟，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都能说得出来。&rdo;

含烟昨日才犯了错，被海婆当众没脸，又晓得可能被将军听去了，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上午沉默地跟在杨丫儿后面做事，这会儿正感觉被孤立。她不妨会被顾皎点名，立刻有些喜出望外，道，&ldo;夫人吃过见过的多东西肯定比我们都多，我也说不出什么来。&rdo;

柳丫儿便觉得她无趣，道，&ldo;含烟姐姐，咱们不拘好坏，说出来给勺儿姐姐参考一个呗。&rdo;

&ldo;无妨。&rdo;顾皎挥手，对海婆道，&ldo;海婆，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说能说得一口好菜，你不信我。这样，勺儿的炉子弄好了，我且来看看，给你们试试我的真功夫。&rdo;

夫人开心，整个院子跟着开心，都笑了起来。

果然，没会儿功夫，就好了。

外围用木板简单遮挡了一下，做了一个通风换气的小口子在侧壁上。内壁糊了一层麻布，看着干净整齐许多。靠墙用条石和木板垒了一个宽敞的平台，做操作板；侧面排了三个小火炉，供用煎药和熬汤不同的用处。

顾皎很遗憾没弄出来烤炉，或者烧烤架子，但也就够用了。她又去看了看送来的各样吃食，菜少而肉多，想是过年和冰封的原因。诸如鸡鸭羊肉，她点了鸡肉出来，道，&ldo;把鸡胸肉和鸡腿肉取下，骨架连着翅膀和脚，用来熬清汤。小火，细细的，还得撇了浮油，必要让汤水清亮见底。胸肉洗干净，等汤好了后，在其中烫熟，一刻钟就得。放凉了后，撕得细细的‐‐&rdo;

弄个鸡丝面条吃，多么的暖和鲜美。这样，即使没有蔬菜，也不会腻得慌。

羊肉倒是好东西了，只不知勺儿有没有办法撇除膻味。

再想想，某次温夫人似乎提到了脍。顾皎的记忆中，古代的脍仿佛是切得薄薄的生肉，以鱼肉为主。算了现下是冬季，生食暂且免了。

杨丫儿道，&ldo;夫人说得果然好，我都流口水了。&rdo;

海婆一声，&ldo;毕竟是口腹之欲。&rdo;

&ldo;勺儿，可做得？&rdo;顾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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