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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却也是她穷尽一生,或许也都触及不到的位置。

陈昭微微一怔。

还没来得及反应,同样紧盯着屏幕的钟老爷子倒先注意到什么,眉心一蹙,蓦地眼疾手快,攥住鼠标,把监控视频关掉。

等到她回过神来,钟老爷子已经恢复温和神情,侧过脸来,冲她微微一笑:&ldo;你也看到了,阿齐是个很不错的好苗子,他母亲虽然不算个好妈妈,但在培养他这件事上,没少下功夫‐‐但是,&rdo;他话音忽转,&ldo;仅仅是个好苗子,却不听指挥,就不好了。&rdo;

杵着龙头拐杖,老人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

一声叹息。

&ldo;……自从那场车祸以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要惩罚我们钟家,让我绝后。可惜,我钟业斌走到今天,从不信命。&rdo;

说话间,老爷子忽而伸手,象征性地拍了拍她肩膀:&ldo;小同学,我很早就在美国,留了足够可以培育胚胎的……机会,你觉得,如果有选择,我是要一个从小婴儿开始就听我话的继承人,还是一个为了区区孩子气的感情,就敢于违背我的继承人?&rdo;

他的笑容里,由上而下的睨视里,都是成竹在胸的底气。

&ldo;这个选择的决定权,现在在你,不是在我。&rdo;

话音落地,死寂在房间里蔓延。

静得她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听到缓缓走动的钟表声,宣示着她迟疑所耗费的无用时间。

末了,陈昭问了一句:&ldo;钟老爷子,如果现在开始学,会不会有机会,让你认可我?&rdo;

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这句话,似乎都是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钟老爷子笑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被逗笑的开怀。

他指着书房墙角的高尔夫球杆,&ldo;小同学,你知不知道,一场标准的高尔夫球赛上,有多少个球洞,每场球赛的标准杆,又应该是多少,控制在怎样的范围内?&rdo;

陈昭:&ldo;……&rdo;

她咬紧牙关,大脑一片空白。

钟老爷子收回手,静静看她。

&ldo;不知道是不是?但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阿齐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答案是什么,是不是很明显?&rdo;

陈昭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追问。

那天,她走出钟家大宅时,头脑依旧是混沌一片的。

只是麻木地向前走,想着早点回家就好了,手腕却蓦地被人紧紧扣住,她回头,看见钟邵奇眉心微蹙,眼神中不掩惊愕。

&ldo;陈昭,&rdo;他像是一路小跑跟过来的,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打量她一眼,只是问出一句,&ldo;你怎么过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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