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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老太医心里怜惜月兰芝，帝王的宠爱，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承受起的。只是，他也不过是个做臣子的，而且一把年纪，应该安享晚年了。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什么，惹怒了完颜烈，弄得脑袋分家，那就得不偿失了。

完颜烈眯着眼，盯着老太医苍老脸上的那些褶皱，还有顺着他下巴蔓延到胡须上的冷汗，终于笑了一声，&ldo;朕知道了，你只管给她治。朕答应你不碰她！只要是对她身体有用的，但凡这宫里有的，你尽管拿去用！治好了皇贵妃，朕会重重有赏！&rdo;

&ldo;是！臣遵旨！&rdo;老太医松了口气。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希望月兰芝吃了他的药真的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他老了，也经不住这些惊吓，也折腾不起了。

等老太医退下，完颜烈进屋里看了眼月兰芝。烛光下，她脸色苍白，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就连平时红润如鲜花花瓣一样的柔唇，此时也变成了浅白色。

异样的安静让月兰芝心惊，睁开眼，见完颜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月兰芝挣扎着要坐起来，&ldo;皇……皇上……&rdo;

&ldo;爱妃，你躺下！&rdo;完颜烈上前温柔地扶着月兰芝躺下，亲自为她盖好被褥，&ldo;爱妃，太医说了，你是身子太弱，好好调养就行。你放宽心，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朕都给你弄来，只要你能好起来，朕做什么都愿意！&rdo;

&ldo;皇上……&rdo;

&ldo;对不起，刚才是朕不好！是朕太爱你了！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rdo;完颜烈握着月兰芝瘦长又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地蹭着，&ldo;朕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想把你永远地禁锢在朕身边，对不起，月儿，真错了，朕真的知道错了！&rdo;

又来了，又来了！感受到掌心里湿润的眼泪，月兰芝心惊。

每次粗暴之后，他都会这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到底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虽然跟在完颜烈身边时间不短，可是她一点儿都看不透他。

&ldo;爱妃，你摸‐‐&rdo;完颜烈把月兰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ldo;感觉到了没？这一颗心都为你在跳动，都是因为有你，朕才能一直坚持着。月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若死了，朕怎么办？朕怎么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朕一定会陪你而去的，不能同日生，定要同日死……&rdo;

&ldo;皇上……&rdo;月兰芝捂住了完颜烈的嘴，&ldo;皇上，您怎么又在说这样的话呢？您是万岁万万岁，臣妾不过是您的奴，您这样说，臣妾承受不住……&rdo;

&ldo;月儿，你原谅朕了，是不是？&rdo;

听月兰芝开口说话，完颜烈异常激动，看着她的眼里也闪烁着晶莹的泪珠，&ldo;月儿，你是不是还爱着朕？就像朕爱着你一样？&rdo;

对完颜烈的话，月兰芝心中苦涩，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么？那般肆无忌惮地rou躏她，这会儿又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若他是真诚地忏悔，为何每次会反复地伤害她？为什么？

月兰芝迟迟没有开口，完颜烈的眼泪砸在月兰芝的手背上，&ldo;月儿怎么都不肯原谅朕，朕知道！是朕害死了我们的孩子，都是朕不好！&rdo;

完颜烈的拳头在脸上捶打着，看的月兰芝心慌，连忙抓住完颜烈的手，&ldo;皇上，臣妾，臣妾从来没有埋怨过您！您的宠爱，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是心甘情愿的‐‐&rdo;

有了这句话，完颜烈的手终于停下来，抬起来的脸上还有泪痕，可是不再有眼泪掉下来，&ldo;月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爱朕？不会离开朕？&rdo;

&ldo;皇上，臣妾会永远陪着您！直到……您厌烦臣妾！&rdo;

&ldo;呵呵……&rdo;听到这句话，完颜烈终于露出了进屋里后的第一个笑容，而这温和的笑声，却让月兰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这次完颜烈的笑声和平时不一样？里面似乎带了别的意味，只是她捕捉不到这笑声里到底多了什么。

&ldo;朕怎么会厌烦你呢！&rdo;完颜烈的大手顺着月兰芝白色的内衣探了进去，抓住那团云，丝毫不顾及月兰芝身体的冰凉，大手掐住它，掌心的茧摩擦着，一直等到月兰芝的脸色变成粉色。

&ldo;皇上，臣妾真的不行，真的……&rdo;月兰芝摇着头，咬着唇，眼泪涌上来。她竟然忘了他是魔鬼，刚才差点儿沉溺在了魔鬼的谎言里。

&ldo;放心！朕只是告诉你，朕永远都爱你！&rdo;

看到月兰芝眼里的惊恐，完颜烈笑着收回了手，再次帮月兰芝掖好被子，&ldo;好好休养！快点儿好起来！朕真是爱极了和爱妃在一起的美妙！可不要让朕等太久哦！&rdo;

俯下身，完颜烈温暖的唇落在月兰芝的眼角，将她眼里的泪吮吸进了嘴里，&ldo;月儿，我爱你！永远‐‐&rdo;

听到这句话，月兰芝闭着眼，眼泪再次滚落出来。她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如完颜烈所说，无论她怎么模仿，都比不上地下的那个女人。而他口里的&ldo;月儿&rdo;，其实是称呼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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