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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栾澄和顾倾淮都不敢再说话。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老太太身旁，一直走到梁苗苗的佛店外才停下。

顾倾淮自己倒还好，但是身上带着三个阿飘不便进这样的地方。他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老太太这时拍拍他的背：&ldo;放心吧，进去也不会有事的。&rdo;

顾倾淮这才踏进佛店的门，平生第一次。

这家佛店是个颇大的门市房，上下两层。下层开着佛店，装修得古朴大气，上层是梁苗苗一个人在住。店里此刻没什么客人，老太太关上门，直接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并且示意顾倾淮和栾澄也坐。

顾倾淮和栾澄坐下来之后，老太太也没看着人，扬声喊：&ldo;小梁，人去哪了?&rdo;

&ldo;楼上有点事!&rdo;梁苗苗在楼上喊，&ldo;齐姨您稍等，我马上就下来!&rdo;

老太太叫齐敏，梁苗苗平时就叫她&ldo;齐姨&rdo;。

栾澄问：&ldo;奶奶您之前给我的桃木剑是在这里买的?&rdo;

老太太笑：&ldo;不是，都说了是来拿花土。&rdo;说完她问顾倾淮：&ldo;小顾也想要我先前给小澄那样的桃木剑?&rdo;

顾倾淮知道这是个可以放开提问的暗示，便说：&ldo;不是的奶奶，其实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我觉得您给栾澄的那把桃木剑似乎就是出自这个人之手。这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行里的人都叫他&lso;九胡&rso;，是玄术界一位有名的高人。&rdo;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拿起实木茶几上没串完的串珠串着，半晌问：&ldo;你为什么要找他?&rdo;

顾倾淮皱眉：&ldo;您应该能看到我身体异于常人不是么?&rdo;

老太太摇头，笑得有些无奈：&ldo;你和小澄是天定姻缘，这就说明你也是我的亲人。玄术界的人，你看有几个能看懂亲人的命格的?&rdo;

顾倾淮哑口无言。

栾澄插一嘴说：&ldo;原来奶奶您之前说会看些面相是真的?&rdo;

老太太叹气：&ldo;会看又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什么。&rdo;

楼上这时传来脚步声，梁苗苗从上头下来了。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雀蓝色亚麻料长袍，头发用一根簪子盘就起来，看起来随性又靓丽。

这是个长得相当漂亮的中年阿姨。

阿姨下楼时看着顾倾淮和栾澄，突然顿住脚步不再走了。她站在台阶上，像一只发现了什么奇景的孔雀一样盯着顾倾淮和栾澄。

&ldo;梁姨您看什么呢?&rdo;栾澄被看得有点发毛，首先就忍不住开口。

&ldo;看你小子带来的朋友和你一样帅。&rdo;梁苗苗继续下着楼，笑说，&ldo;不过真没想到跟小澄你有姻缘的人是个男生，梁姨有点儿意外。&rdo;

&ldo;梁姨……&rdo;栾澄服了。感觉一瞬间周围的人突然都懂得算命看相!而且是因为见多不怪了么?居然都对同性恋这个事好像没多大反应，淡然得很‐‐比如他奶奶。也不知是不是信命，所以知道反抗也没用。

&ldo;奶奶，您还没告诉我关于九胡的事。&rdo;顾倾淮觉得，奶奶当时没有直接说不知道，肯定还是了解一些信息的。

&ldo;他已经不在人世了。&rdo;老太太说，&ldo;而且就算他在，也未必能解决你的问题。&rdo;

顾倾淮：&ldo;……&rdo;

梁苗苗欲言又止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见老太太始终低着头串珠子，她也就没说什么。

顾倾淮的脸色本就苍白，此时变得更像是刷了层白灰一样，毫无血色，让他看起来比原来更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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