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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59章（第2页）

沈戚看了一眼手机：“到点了，回去上课，少想那些没用的。明天开始就要考核了。”

考核周开始后，霍许就再也没看到李海世的出现。平时上课的时候在李海世视线的高压下习惯了的霍许突然有点不太适应，仿佛身上没了外来的压力，只能自己监督自己。霍许依靠不停幻想李海世的凶恶来给自己施加压力，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只要这一次表演好，不仅可以留下来，还能去学音乐制作。所以一定要拼尽全力。

对于这一次的考核，李海世下达的唯一要求就是所有练习生必须要唱跳。这算是一个练习生的基本功，只是在霍许为数不多的月末考核经历当中，这还是第一次被考核单人唱跳。再加上旁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练习生比着，霍许的压力也相当大。沈戚这一次也显然严肃了许多，取消了和霍许在过去几周时间里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惯例的午后二十分钟的咖啡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练习当中。习惯了没日没夜练习的霍许加大了自己的练习量，做梦都是在练习室里跳舞的样子。

唯一值得说的是，即便是学生，在当了练习生之后还是要以练习生这边的事业为主，在这样考核周的时候，不管是宋真还是在管理极度严格的私校里面念书的金禹彬都要翘课一整周回来疯狂练习。过去大半个月空荡荡的公寓突然又人满为患，霍许每天为了抢到浴室也是费了好大劲。

一周的时间在机械般的练习生活中度过得极快，转眼间就到了考核当天。

仍然是差不多的流程，仍然是按照年龄排序着进去，只是这一次不是一组一组的来，而是一个一个被叫走。不准围观、不准等人，无疑增添了很多紧张感。大清早大家起床之后都匆匆忙忙地跑去公司吃饭。

这两天因为刘熙在，李万娜没有和沈戚这帮人一起吃饭，不过大家还都很关注刘熙的各种动态。毕竟现在刘熙算是公司里面唯一一个在外有节目可以抛头露面的练习生，是一个相当引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因为节目还没有播出，很多录制的内容都不能透露，只能从李万娜的嘴里道听途说来一些刘熙的情绪变化。目前还是可以看得出，刘熙第一期的节目录制虽然疲惫，但由于之前的练习充分，还算得上是顺利。随后回来就是考核周，要一边准备月末考核一边准备第二期节目的录制，李海世丝毫没有因为刘熙参加了节目而给她开绿色通道。

霍许前一阵子才得知刘熙是可以自己制作音乐的，潜意识中把刘熙也列成了自己的目标与榜样，总是无时无刻地想要跟着她走，视线也不像是以往一样一直待在沈戚的身上。对此沈戚颇不舒服，只是表面上保持不为所动。

第二期的节目据说是要翻唱一首前辈的歌曲，从选曲到准备到最后的改编都需要刘熙亲力亲为，也不难想象此时刘熙身上背负着的压力。今天考核结束之后刘熙就要立刻进组准备录制。这样的压力霍许想想都害怕，看到刘熙还在努力坚持的样子不禁肃然起敬。

“别看了，快吃。吃完还有时间能再练一会儿。”沈戚坐在旁边看着霍许的眼睛几乎就像是粘在刘熙的身上不动了，心里一阵不爽，冷冷地出声提醒道。

霍许被沈戚突然支棱起来的气势吓得一个哆嗦，回头瑟缩地瞅了沈戚一眼，低头扒饭。

霍许几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去那将近三个多小时的练习，只记得在被选管喊名字的那一瞬间，全身血液像是要倒流了一样冰冷。僵硬地走出了练习室，临走前都没来得及看沈戚一眼。跟在选管背后的霍许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三个小时，仿佛全都白费了一样，什么都没有练习。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面对着眼前李海世、上次那个女人以及其他的几个选管，虽然霍许脑子里没意识，最起码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一首曲目唱跳下来居然还算顺利，没有什么大失误，表情管理也全部在线。霍许表演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看着面前的李海世，下意识地提起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后仰，生怕李海世发火。

李海世没有霍许想象中的太大的情绪起伏，刚刚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表演，此时才有时间做写笔记，算是给足了练习生尊重。李海世低头在自己面前的纸上窸窸窣窣地写了半天，又和旁边的女人一顿交流讨论，等得霍许都快要紧张到晕过去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终于开口。

“霍许，想学制作吗？”

霍许不太能够从这一句没有任何语气感情的话语中判断出什么潜台词，只能中规中矩地说“是”。

“想学制作的话，起码你要能保证把唱歌跳舞做到好，达到我的要求，如果你有一点做不到的话，我就不让你学了，知道了吗？”

霍许这个时候才听出来李海世的意思估计是她算是通过了，眉毛不受控制地扬起：“知道了！”说着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啊，然后呢，其实你这一次做的并不好……”李海世继续说他的话，霍许高兴了一半的心情突然被定住，“问题有很多，这些我会以后再给你说。这次算你合格了，祝贺你。”

霍许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又是一阵鞠躬。虽然李海世完全没有说她做得好的意思，但是没骂她没把她踢出去就已经算是最好的表扬了。霍许彻底放松了一般走出考核室，接下来的一天半的时间全都是休息日。

跑到练习室门前给丁可卿和宋真打气之后霍许优哉游哉地溜达出了公司，跑到咖啡厅偷瞄一眼，沈戚果然在这儿。坐在往常的位子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机。往常沈戚看手机大多都是在看艺人前辈的舞台或者练习室学习，今天难得没在看那些，看来是真的放松。霍许悄咪咪窜到沈戚的座位后面去，屏息凝神，一把捂住沈戚的眼睛。

“霍许！你干什么？”沈戚显然被吓了一跳，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恼火。

霍许又立刻把手拿开，拉开沈戚旁边的椅子坐下笑嘻嘻地道：“你怎么猜出是我的？”

沈戚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喝了一口咖啡：“除了你，没人这么幼稚。”

霍许不太高兴地皱皱鼻子，不过没坚持几秒钟就又咧开嘴继续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