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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是啊，&rdo;诺拉说，&ldo;你们干吗不多待一会儿？我们还有朋友要来，不一定很有意思，不过‐‐&rdo;她晃一下酒杯就算把话说完了。

&ldo;那太好了，&rdo;咪咪慢慢答道，&ldo;可我担心爱丽丝‐‐&rdo;

&ldo;打个电话向她道个歉。&rdo;乔根逊建议道。

&ldo;好，我去打，&rdo;多萝西说。

咪咪点点头，嘱咐道：&ldo;好好跟姑妈说话。&rdo;多萝西便走进卧室。大家显得愉快点了。诺拉引起我的注意，她正冲我高兴地眨眨眼，我只好认可，表示同意，因为咪咪这时正望着我，问道：&ldo;你当真不愿意我们留下吗？&rdo;

&ldo;哪儿的话。当然愿意。&rdo;

&ldo;你也许是在撒谎吧。唉，可怜的朱丽娅！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她啊？&rdo;

&ldo;&lso;可怜的朱丽娅&rdo;说得倒挺嗲。我啊，并不讨厌她。&rdo;

咪咪又把手放在我的胳臂上：&ldo;正是那个女秘书破坏了我和克莱德的夫妻关系。我当然恨她‐‐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星期五那天我去看她，已经对她不那么反感了。尼克，我是亲眼目睹她死去的。她不该死。太可怕了。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感觉，可现在只剩下了怜悯。我刚才说&lso;可怜的朱丽娅&rdo;心里真是那么想的。&rdo;

&ldo;我真闹不清你打算干什么，&rdo;我说，&ldo;也闹不清你们每一个人打算干什么。&rdo;

&ldo;我们每一个人，&rdo;她学舌道，&ldo;难道多萝西也打算‐‐&rdo;

多萝西从卧室里走出来了：&ldo;已经办妥了，不去姑妈家啦。&rdo;她亲一下她母亲的嘴，在她身旁坐下。

咪咪打开粉盒，照照镜子，看看嘴上的口红有没有给弄花。她问道：&ldo;姑妈没有不高兴吗？&rdo;

&ldo;没有，我办妥了。现在我真想喝杯酒。&rdo;

&ldo;那你到放酒瓶和冰块的桌子那边去给自个儿倒一杯吧，&rdo;我说。

咪咪插嘴道：&ldo;多萝西喝得太多了。&rdo;

&ldo;我可没有尼克喝得那么多。&rdo;她朝桌子走去。

咪咪摇摇头：&ldo;这些孩子们，真是的！我是说你挺喜欢朱丽娅&iddot;沃尔夫，对吗？&rdo;

多萝西喊道：&ldo;尼克，你要喝一杯吗？&rdo;

&ldo;谢谢，&rdo;我答道，然后对咪咪说，&ldo;我倒是蛮喜欢她的。&rdo;

&ldo;你真是天底下最叫人难以捉摸的家伙，&rdo;她抱怨道，&ldo;就像当初喜欢我那样喜欢她吗？&rdo;

&ldo;莫非是指咱俩当初一块儿消磨的那几个下午？&rdo;

她笑得挺真实：&ldo;答得真好。&rdo;她回身转向正端着酒杯朝我们走过来的多萝西，&ldo;宝贝儿，你也该买一件这种蓝色晨袍，穿着倒挺像样。&rdo;

我接过一杯酒，就起身说我该去换上整齐的衣着。

第七章

我从浴室出来，诺拉和多萝西正在卧室里，诺拉在梳头，多萝西坐在床边上，拿着一只袜子在手里晃动着。诺拉冲着梳妆台镜子里的我吻一下。她显得挺高兴。

&ldo;诺拉，你很喜欢尼克吧？&rdo;多萝西问道。

&ldo;他啊，是个希腊老傻瓜，可我已经对他习惯了。&rdo;

&ldo;查尔斯这个姓氏不像是个希腊人的姓氏啊。&rdo;

&ldo;我的祖先原本姓查尔拉兰比底斯，&rdo;我解释道，&ldo;我父亲来到美国时，先被移民局送到了埃利斯岛，海关处的那个笨蛋嫌查尔拉兰比底斯这个姓太长了‐‐写起来也太麻烦‐‐就干脆把它缩写成查尔斯。反正他姓什么都行；他们要是让他姓&lso;x&rdo;也没关系，就这样让他入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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