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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良久，他缓缓开口：&ldo;姮年龄几何？&rdo;

听他问及此事，我感到心中一阵无力。&ldo;彼年已二十，戎狄初定，依为兄之见，成婚必不远矣。姮此时却只得十二岁，即便你二人相爱，燮父可等得三年？&rdo;觪的话在耳边响起。

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我黯然低下头说：&ldo;今年十二，快十三了……不过，&rdo;我抬起头，看着他急急地说：&ldo;我会很快长大，过不了多久……&rdo;

&ldo;姮，&rdo;燮打断我的话，看着我，声音有力地说：&ldo;我曾于周庙立誓，戎狄不定无室家。&rdo;

我心中酸涩，低声说：&ldo;我知道。&rdo;

他望向远方，继续说道：&ldo;今戎狄虽大不如前，却依然猖獗，频扰边境，然假以时日，不久定当平复。&rdo;

我低头不语。

&ldo;姮。&rdo;燮的温热的手指触上我的脸，轻轻地抬起我的头，微风拂过，我的眼眶凉凉的。

&ldo;三年，&rdo;燮定定地看着我，双眼熠熠生辉：&ldo;三年内我平定戎狄之患，彼时姮之心若依然如故，燮定当迎娶。&rdo;

时间似乎停止了，四周的一切归于无声，只剩下他的话在晚风中飘荡着余音。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的双唇噙笑，目光清澈而真挚。

确定这不是做梦，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心却快活得似要飞上九天云霄，我又哭又笑。

燮见状懵然，有些不知所措，忙用袖子拭去我的眼泪，问我：&ldo;如何哭了？&rdo;

我抽泣着，抓着他的手掌，将脸埋在里面，哽咽着说：&ldo;此乃喜极而泣……&rdo;

燮停住，低低地笑，任由我发泄。

过了不久，激动渐渐平复，我从燮的手中抬起头，转过身去，把脸上的狼藉擦净。回头不好意思地看他，脸烫烫的，刚才一定很失态。

燮也注视着我，神情温柔。

我仰头着迷地望着他，道：&ldo;燮是喜欢姮的吧？&rdo;

他一愣，脸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cháo红。

我却不放过，追问道：&ldo;燮是喜欢姮的吧？&rdo;

燮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脸更红了。他深深地看我，目光灼灼，温和却坚定地说：&ldo;然也，燮喜欢姮。&rdo;

听到这句期盼已久的话，我反而不像预想中的那样雀跃欢呼或者羞涩难当，只是幸福地与他对视，感觉他的话像清泉般淌在心间，恋爱的甜蜜像棉花糖一样把心房塞得满满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原来燮也会脸红！求婚那么淡定，示爱却那么窘迫？不由开心地笑起来。他被我笑得尴尬，但始终板不起脸来，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笑过后，我想了想，对燮说：&ldo;你闭上眼。&rdo;

燮问：&ldo;为何？&rdo;

我笑道：&ldo;先闭上。&rdo;

他温柔地看我，缓缓垂下眼睑。

我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线条优雅的唇上印下一吻。

燮猛睁开眼，吃惊地看着我，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也好不到哪去，整个头都在烧。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ldo;燮的话，姮记住了，以吻为证。从此，燮只可爱姮一人，不许喜欢齐姜或者别的女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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