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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天天早上跟我去锻炼吧,我大概给你制定一个计划。”卓玉建议,这个计划估计连他锻炼强度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循序渐进吧。
“也行。”云述想着锻炼一下也好,有卓玉做专业指导,自己少走很多弯路。
卓玉将衣服套上,整理了一下书桌,要开始刷题了。
云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昨天带的匕首呢?你身上怎么还带管制刀具呢?太危险了。”
对于这点云述很不赞同,那个匕首是真的吓他一跳。
“我哥让我收起来了,那是我爷爷给我的,让我用来保护我哥。云哥我是被当成保镖养大的,在这之前路家从来没打算认回我。”既然他问,卓玉就实话实说,对于云述他没什么好隐瞒的,过去如果云述想听他讲给他就是了。
“什么?”云述没听明白,他感觉脑子好像卡住了,什么意思?
卓玉开始慢慢的给云述讲述他原本被预定的身份,和这些年受过的训练。
四岁开始有格斗训练,体能训练。
每年的寒暑假他会被接走,去接受其他的训练,例如开飞机。国内是十七岁才能考飞机驾照,国外十五就可以。
他在夏威夷学过驾驶游艇,在加利福尼亚学过开飞机。出入过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进过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在迪拜的酒店里住过,也曾经在印度的贫民窟里留下过足迹。他的格斗老师是退役的特种兵,射击老师曾经是部队的功勋狙击手。
他能单手拆枪,也能独自在野外生存。所以卓玉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不新鲜。
云述惊呆了,这是什么暗黑系故事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路家人到底怎么想的?哪有这么磋磨人的?老大是宝,老二就是草?这也太欺负人了。
那么小的孩子,没人疼爱还要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就为了给自己的大哥做保镖,还一辈子都不能回家。
“你腰上的伤疤怎么来的?”还以为是小孩子顽皮上山下海的自己摔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野外生存训练,从瀑布上往下跳的时候,没找准位置,被石头划的。”当时血流的不少,养了挺长一阵子。
云述一阵晕眩,从瀑布上往下跳,这是什么概念,他心里一缩一缩的疼,像是被一只手反复的抓攥,很不舒服。这叫什么事,云述将骂人的话迅速整理成了一篇小作文,不吐不快,但是骂出来针对的对象也不在。好难受!
“还会疼吗?”云述的声音微微的有点抖,心脏跟泡在盐碱水里一样,烧的谎,“几年了?”
“早就不疼了,十一岁的事。”这些年受过的伤不止这个,筋骨错位是最常见的,适应了就好了。
才十一岁的孩子,这他妈的算是虐待了吧。
“以后还会这样吗?”云述不放心,这又不是训练超人,“不会这样了吧。”
他很担心,卓玉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如果出了意外人就没了,还说什么以后。
“应该不会了。”这个暑假大概是卓玉上学以来过的最安逸的一个暑假,路逢舟把那些训练能停的都停了,就留下卓玉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格斗和射击。其他的除非卓玉自己想去训练,否则一律停掉。
云述脸色依旧晦暗,卓玉以前的日子是他想象不到的艰难,上学的日子被扔在山沟里,不上学的日子被拉出去各种训练,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卓玉当人?
“云哥,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回来了,你看我哥和我爸对我还可以。”卓玉上前将云述按坐在床上,看着摇摇欲坠的云述,卓玉想自己可能一次说太多了,一点一点的交代就好了。
“卓玉……”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云述感觉自己哭都哭不出来,就是憋的谎,他替这个孩子心疼。
“云哥,我没事,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还有你呢,你不是疼我吗!”卓玉拍拍他的手,尽力安慰着。这个人是实打实的疼他的,他看的出来。
“是,有我,以后我陪着你。”云述坚定的说,他不会轻易离开,他会陪着这个孩子,像兄长,像父亲,让他可以慢慢的成长,而不是被动的接受拔苗助长。
“那你可别反悔,男人说话一言九鼎。”卓玉笑的很舒心,却别有深意,在他看来这是云述给他承诺,他不会给云述机会反悔的。
“我绝对不反悔。”云述怎么会再去伤害卓玉,他舍不得。刚刚卓玉说的那些还拉扯他原本就不清晰的思维,让他头疼不已。
“那好,你现在再睡一会,我做题,等你睡醒了给我检查。”卓玉将人放倒在床上,给他拉上薄被,“合眼,睡醒了就都好了。”
云述的困意一直都在,挨到枕头的一霎那,混沌占据了高地,眼皮变的无比沉重。
可他还是硬撑着给云帆打了一个电话,让家里人安心。
“具体的情况你等我睡醒再跟你说,我现在真的很困,总之你就不用操心了,事情都解决了。”闭着眼挂了电话,云述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看着云述几乎是按秒计算的沉睡了下去,卓玉坐在床边,他很认真的盯着人看了很久。
云述现在很憔悴,也很疲惫。卓玉思考了一下两件事,好像都是靠长丰出面才解决的,甄家如果不是看着他爸不好惹,也不会道歉。这次跟钱举的事,他哥出场几乎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所以说到底是他能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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