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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年宴
大祭礼当日,徐京墨按照他与皇帝所说过那般,提早到了宫中做准备。在祭礼前出了个小小的插曲,太常年岁已高,肠胃突发不适,去了几次官房后实在有些受不住,徐京墨宣了太医,又将他搀到一旁看顾,检查事宜就交给了太常手下的人。
那时徐京墨尚未料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却为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祭礼的流程是由太常主持,吟唱祭歌过后,需由丞相亲手将祭祀所用的香炉捧至高台上,而后皇帝才能燃香祷告,于是徐京墨便垂手在一旁候着,他并未等待太久,只听随着一声通传,皇帝在跪倒一片的臣子中缓步踏入明堂,徐京墨跪在地上,也不由看了一眼来人。
萧谙身着祭礼所用的衮冕,玄衣纁裳衬得他气度如华,衣裳上绘绣的十二章纹代表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加上那如竹如松般挺拔的身姿,使他即便是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也格外出众。
徐京墨默然收回了视线,骤然看见这张面庞,他还是感到一片苦意上涌……真相揭开的一瞬间,所有的过往被欺骗覆上一层灰,他实在愚钝,分辨不出哪些是真情实意,哪些是逢场作戏。
再见萧谙,被压抑多日的痛苦和挫败立刻卷土重来,徐京墨只能闭着眼,试图将萧谙的痕迹在心里抹去。
祭礼流程繁复而冗长,没人发觉丞相在这场祭礼中,其实一直在走神。
自徐京墨发现私兵营之后,皇帝其实来了几次徐府,都被拦在门外不见。后来皇帝属实是太烦人,偏要在门口站着等着见他一面,徐京墨不想让人见着多生是非,这才把皇帝放了进去。
大多数时候,都是萧谙在说,可徐京墨听得不大用心,敷衍的模样连掩饰都没有,萧谙自然也看得分明。
后来萧谙提到了季珩,听到这人还在为季珩开脱,徐京墨实在是忍不住对萧谙发火:“偏见?季珩与我分明是势不两立、形如水火,此局已非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停止了。再这般斗下去,我与他,大概最后只剩赢家能活着,到了那时,陛下又将如何取舍?”
这话说得字字锥心,连萧谙都哑了火,徐京墨原本没想过要求一个答案,只是萧谙的态度还是如一根刺,梗在了他的喉间。
祭礼进行至燃香,徐京墨被迫终止了神游天际,那点失态转眼即逝,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察觉。只见徐京墨走上前去,先用花水净了一遍手,而后走到明堂中央,这才将宫人捧着的大箱子从中打开了。
箱子中,静静地放着一只龙耳炉,它实际上并不算特别大,约有九寸宽,五寸高,通体以黄铜制成,因此分量是属实不轻。这原本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在开箱时,徐京墨隐隐闻到一缕不属于香灰的香味从炉子上方飘了出来,好似一种植物晒干后发出的香气……只是还未等徐京墨细细分辨,这味道便一下消散在风中,仿若之前是一种错觉。
徐京墨不动声色地将龙耳炉捧了出来,而后迈开步伐向祭台走去,他走得不急不缓,手中所持极稳。然而,就在徐京墨要将这祭炉放置在祭台之上时,变故突生——
先是听到细微的“咔嚓”一声,徐京墨忽然感到手中一轻,众目睽睽之下,那只龙耳炉居然在他的手中碎裂成了两半!
徐京墨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捞,却只捞了个空,碎炉落在地上砸出闷闷两声,炉中香灰更是撒了徐京墨一身,将他的纁裳都覆成了一片灰白之色,看上去整个人很是狼狈。
明堂之内,鸦雀无声。
“这……”太常也是愣住了,他膝盖一软,跪在皇帝脚旁,背后都被冷汗打透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下,祭炉还未燃香便碎裂,这实乃不祥之兆……”
皇帝没有理会他,只是快步上前将形容狼狈的人挡在身后,冕旒上的玉珠撞在一起,发出泠泠脆响。有好事者悄悄抬眼,却只能窥见天子不悦的神情,只听皇帝动了气,大声斥责宫人:“眼睛都瞎了吗,祭炉出了问题,还不赶快拿新的来!
徐京墨掸了掸身上的香灰,对这一遭也有些愕然,片刻后,他蹙眉看向地上碎裂成两半的龙耳炉,弯下腰拾起碎片,仔细观察起来。
那里的痕迹无几,且断口整齐,显然是有人提前将炉子割成了两半,而后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粘合在一起。这样做,拿起炉子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若长时间持握耳柄处,使炉中部受力,祭炉就会支撑不住,迅速从中裂开。
这栽赃陷害的手法属实太低级了些……徐京墨面色骤冷,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可能接触过祭炉的人,并悄悄将一块碎片收入了袖中。不久,宫人就将备用的祭炉呈了上来,萧谙没接,而是从徐京墨身前退开了,轻声道:“徐相,请继续祭礼。”
徐京墨将萧谙的回护看在眼里,却已不敢再多想,伸手取了新的祭炉,小心地放在了祭台之上。好在接下来,祭礼都顺利按照先前的安排进行,没再出什么岔子,徐京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这一场闹剧,徐京墨心知清流必要以此事大做文章,甚至这事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清流之人。若是平时,徐京墨定会想法子先将这事按下,之后再命人调查主谋,只是这一回,他既无恼怒也无不快,心间竟只剩疲倦,甚至连善后都觉头疼。
名声于他而言,已经狼狈至此,不日后他又将辞官离京,何必再分神在这种小事上。
祭礼已成,按照大衍的规矩,皇帝需在宫中宴请群臣,因着年节将至,皇帝的意思是这次直接按照元辰的规格来办,将两场宴席合为一场,这样直到新岁以前,便不再举办别的宫宴了。
这一次宴请群臣的阵仗够大,足有上百位臣子共聚大殿同饮,是一场真正的君臣同乐之宴,因而宫内几乎所有的人手都被调派到此处服侍了,就连宫中的禁军也大多被抽调于此。先前皇帝下令,命季珩亲自安排队伍的巡逻排班,全权负责宫中圣上与众臣的安全——显然,他非但不能参加这场宴饮,还是此夜最忙碌的人之一。
徐京墨换了身朝服赴宴,将阿盛也带进了宫,他并未要求阿盛留在他身边,在如此大庆的日子里,他放阿盛去找尹昭了。
先前徐京墨便觉得阿盛行为举止奇怪,只是不曾直接过问,难免在心里猜测阿盛是否遇到了中意的姑娘。然而,就在几日前,徐京墨见阿盛揣着热乎乎的点心,笑闹着跟在尹昭身后回来,他便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那傻小子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那红透的耳朵、微肿的双唇,以及粘在尹昭身上的眼睛……除非他是个瞎子,才会看不透阿盛那点小心思。
虽说大衍民风开放,但两个乾元在一起还是少见的。徐京墨摸着下巴暗暗地想,尹昭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模样,不像是个会风花雪月的人,也不知道他靠什么把阿盛骗到手的,这也让他有种微妙的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徐京墨想到这,抬手喝下一杯酒,跟着有些惆怅起来:他既然知道了这事,便不能再如从前打算——在离京时一并带走阿盛。说到底,他不希望让阿盛与幸福擦肩而过。
这场宫宴办得热闹而盛大,皇帝特许众人不必太拘泥礼节,只当是岁末在家中吃宴便是。臣子们依照官职高低排坐在下方,一开始还记得规矩礼节,待酒过三巡,腹中热起来,众人也就渐渐放开了,一时间殿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场面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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