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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采访记者整夜守候在警察局的主楼附近。看见工作人员出来，便一拥而上，纷纷提出问题：&ldo;请问，让奈因谋杀老太婆已被逮捕，这消息确实吗？&rdo;但是，似乎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局对任何人都无可奉告。不管怎么问，仍没有人愿意讨论这个问题。

警察局局长和市长星期二深夜听过了奎因探长的新报告后，不约而同地拒绝和报界代表交谈。由于没得到官方证实的正式声明，其他各报都援引了皮特的报道。由于这篇文章据说是来源可靠，引起了很大轰动。皮特那家报社的编辑部里电话铃声络绎不绝。可是在那里，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无可奉告。相关的主管单位对皮特这篇可能惹麻烦的报道的消息来源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态度。

九点整，奎因探长得到报告：让奈医生打来电话，外科医生坚决要求和探长通话。代替探长和他通话的是副探长，他彬彬有礼地告知说，探长正在开会，不能打扰，目前绝对无法与他通话。让奈暴跳如雷，大骂起来。他在听筒里叫喊说，采访他的记者整个早晨使他不得安宁，非让他发表谈话。

&ldo;那么请您告诉我，&rdo;他吼叫起来，&ldo;那家报纸的新闻报道是真的吗？&rdo;

副探长表示非常遗憾，这从电话中他的语气里可以感觉出来，他抱歉地说，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无法对让奈有什么帮助。于是，勃然大怒的外科医生喊叫着说，他要把自己锁在医院办公室里，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任何人也不见。

他是那样的愤怒，气得语无伦次，甚至他的声音都难以辨认了，竟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最后，让奈啪的一声把听筒扔到电话机钩上，把副探长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探长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这次谈话。他的脸上露出诡秘的冷笑，并给维利警官下达指示：一个采访记者也不准放入荷兰纪念医院。然后他打电话给区检察官：&ldo;关于史瓦逊还没有消息吗？&rdo;

&ldo;毫无动静，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时间毕竟还早。他只要一按铃，我就通知您，但您还得继续追踪他，以确保找到他。&rdo;

&ldo;我们会料理此事的。&rdo;停顿了一下，老探长以更凶狠的语气接着说，&ldo;亨利，我在报告中提到的对自以为是的莫高斯的建议，不知您考虑过没有？&rdo;

辛普森咳嗽了几声：&ldo;哦。奎因，我一向很支持您，我准备和您一起赴汤蹈火，这一点您是知道的。不过我觉得，恐怕我们得先放那莫高斯一马。&rdo;

&ldo;亨利，您好像改变了主意！是吗？&rdo;

&ldo;我还是支持您的，奎因，&rdo;辛普森说，&ldo;可是，当初发过火之后我又冷静下来，重新对全部情况做了分析。&rdo;

&ldo;然后呢？&rdo;

&ldo;您听我说，奎因，他的确是依法律办事的！道伦遗嘱中的这项条款所涉及的不是她的部分遗产，而是她的私人文件。所以莫高斯没有义务等遗嘱认证手续办妥之后才销毁那些文件。这完全是两码事。您也无法列举出那些文件必须保存起来的理由，难道不是吗？&rdo;

老探长用很不耐烦的声音回答说：&ldo;如果您指的是，我能不能证明文件内容是否涉及到罪证，那我只好回答：&rdo;我不能证明。&ldo;，&rdo;那么，奎因，我表示遗憾。我无能为力。&ldo;

老探长慢慢放下听筒，在写字台上小心地摊开皮特的那张报纸，传唤维利警官：&ldo;维利，把我们在电话间发现的那双帆布鞋给我送来。&rdo;

维利搔了搔大脑袋上的短头发，把鞋拿来了。

老人把鞋扔在玻璃桌面上，瞪大眼睛看了很久。然后转身对维利皱眉头：&ldo;维利，你觉得这双该死的鞋子能说明什么问题？&rdo;

大个子蹭了蹭下颌回答说：&ldo;它能说明的问题并不多。我只知道，就是说……一只鞋带断了……而且穿鞋的人拿到一片橡皮膏，把断了的两截鞋带粘到一起。&rdo;

&ldo;是啊，可是那是什么意思，我的脑袋就没猜透，&rdo;老探长露出一脸烦恼，&ldo;维利，埃勒里不会没经过大脑就讲话，没有必要跟我们兜圈子。这双鞋上总是有点名堂，能说明很重要的事情。把它放在这里吧。说不定我会产生出什么灵感来。&rdo;

维利大踏步走出办公室，老探长呆呆地望着两只模样平凡的白帆布鞋，想得出了神。

埃勒里刚从床上爬起来正洗着淋浴，门铃响了，迪居那开门放进了身体修长的约翰&iddot;明钦医生。

&ldo;向你致敬！你是怎么弄的，是不是从来也没看到过日出？&rdo;

埃勒里用睡衣的下摆紧紧裹住他那瘦削的身体：&ldo;现在才九点零五分。昨晚大半夜我都没睡，一直是在思考。&rdo;

明钦这家伙坐到圈椅上，做了个令人发笑的鬼脸。

&ldo;到去医院的路上我决定顺便走进来打听第一手新闻。想过来亲自问你一下，今天晨报登的讲让奈的文章，有多大的可信度？&rdo;

&ldo;什么报，什么文章？&rdo;埃勒里坐下吃着早点，面无表情地问，&ldo;一起吃一点吧，老朋友。&rdo;他敲着鸡蛋。

&ldo;谢谢，我已经吃过了，&rdo;明钦锐利的目光盯着埃勒里，&ldo;你难道是真的还不知道？今天各报的晨版都刊登消息说，让奈医生因谋杀老太婆的罪名今天要被抓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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