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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示意荣娘张开嘴,想看看为什么不能说话。
荣娘顺从地张大嘴,露出鲜红的喉间,内里肿大,甚至已经发脓泛白,她抓过崔锦之的手写:“热水。”
那些山匪不仅淫辱她,还故意往她喉咙倒入热水取乐。
崔锦之浑身冰凉,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微微颤抖着:“你放心。除了那些山匪,每一个同他们关联的闽州官员,我都不会放过。”
荣娘更加用力地回抱,眼角无声地划过一滴泪。
“吱嘎——”
木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祁宥站在门外,看到的就是二人相拥的刺眼画面。
在瞥到荣娘露出的一点脚踝时,祁宥蓦地转身背对着她们,双拳紧握,声音冷得往下掉冰碴:“你们在做什么?”
崔锦之和荣娘连忙放开对方,这场面一时间怪异极了。
先不说荣娘的亵裤还破破烂烂地挂在腿间,祁宥推门进来时,荣娘还紧抱着崔锦之默默流泪。
能言善辩、在朝中不知道气死了多少个大人的崔锦之,只觉得头都大了,荣娘更是悄悄看了眼崔锦之,那眼神好像在说:“他知道你是女子吗?”
崔锦之摇摇头,站起身来低声道:“你先把下衣穿好,至于你的嗓子,我去找医官给你拿药。”
在听到“下衣”二字时,祁宥的眸色泛起冷意,手握得更加紧了,夏夜的风本是闷热潮湿的,祁宥此刻只感到通体冰凉,仿佛置身于雪地之中。
待崔锦之安排好,才走出去推了推在门外像个木雕的祁宥:“殿下。”
瞧他不动弹,丞相大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拉着少年进了另一间厢房,才听他声音嘶哑:“老师……刚刚是在抱她?”
崔锦之头疼无比,在祁宥眼里,不就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荣娘甚至连下衣都去了,那种场面任谁也解释不清楚啊!
她闭了闭眼,把心一横,管他信不信了,解释道:“荣娘几日奔波,磨伤大腿,医官当时又为殿下诊治去了,臣也算得上半个医者,自然要为荣娘看看了。”
“至于为何抱她,荣娘在山寨受尽欺辱,臣心甚怜……”
越解释越觉得气越足,她可是老师啊,什么时候还要给自己的弟子解释!崔锦之睁开眼,本想偷偷看一眼祁宥的神色,才发觉他双眼通红,唇色也苍白得吓人。
她唬了一跳,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丞相抓着他的手腕,皱起眉头,心下的古怪之感愈发强烈了。
祁宥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依赖她了?
心中无数相处的画面点滴闪过,就在崔锦之的思绪逐渐汇成一条清晰的线呼之欲出时——
祁宥却低下头,突然出声:“老师何必和我解释这些,我本就不欲探究老师的私事,我来只是想说,我安排了穆傅容将那些山匪的尸首于明日清晨,摆放在郡守府外。”
谈到政事,崔锦之也抛开混杂的思绪,凝神道:“再派几个人装成百姓的样子,混杂在人群中,一定要点出他们山匪的身份来。”
指尖重重地点上桌面,语气森寒:“待到百姓都前来围观时,让穆傅容带兵围了郡守府,直接收押下狱。”
“可无凭无据,即便索拿了邓翰墨,他不肯开口怎么办?”
崔锦之轻笑了一声,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意,“臣可不是指望邓翰墨说出什么,而是——”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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