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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调查调查（第5页）

“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老板不让。”业一笑了笑，“现在在思锐有限公司当副总经理。”

“什么公司？没听说过……”小姑娘嘟囔着嘴又把筷子伸到爆炒腰花里，“你就显摆吧。”

业一还是笑，问她：“福利院允许这的孩子外出吗？”

“一般是不允许，特殊情况要申请。”

“我想带你出去。”

“带我出去干什么？”小姑娘眯起眼睛看着他，又有点戒备起来。

“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叶雪低着头没说话。

很显然业一说中了，她当然想出去走走。

她已经很久没出过福利院这个小院子了。

为了隐藏内心的渴望，她说：“可我没有特殊情况。”

业一深呼吸一口气，试探地说：“或许可以跟他们说，你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坐在边上的小女孩果然皱起了眉，往长椅边上挪了挪，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我又没病。”

“我理解。”和他所料想的一样，叶雪不喜欢别人提起她的病。不过问题不会因为我们不愿意面对它而自动消失。业一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但你的心脏……要趁现在年纪小及时治疗才好。”

小女孩放下筷子，又像是泄愤一样把手里空了的牛奶盒捏瘪了丢到一边，低声说：“我不要你可怜我。”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也不要你理解。”她又伸手把那牛奶盒子捡回来，把它再捏成原有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又说了上次那句话，“无事献殷勤。”

“非奸非盗。”业一淡淡回应。“但我承认……我有私心。”

这一点，他希望小姑娘也能理解。业一才不是大公无私的人，他不是十成十的善良，不是单单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孩子而已。

来人间的这几趟，除了取血化符以外，业一也开始憧憬其他东西了。

“你觉得你是个好人对吗。”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他第一次看到的照片上那样。

业一原来想象不到为什么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眼神。冷淡的审视，像是能看透一切一样。

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才该有的眼神。

但在去过那间房子，看着她遭受虐待后拼命忍着哭泣时的样子，他大概知道了。

叶雪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当她发现儿童这个柔弱的身份已经无法保护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学着理智思考了。

再次被送回福利院之后，她沉默地观察着这里的每个人，分析自己是否有和他们主动说话的必要，分析靠近哪些人才是正确的，分析说什么话会对自己有利。

她看着业一，一瞬间的微恼过后便开始用她全部的智慧来审视他，理性地思考着。

业一以为这小孩又要拒绝自己了。

就像上次她所说的，不想被他收养一样。

却不想她只是低声笑了一会儿，问业一：“所有检查费用都是你出？”

业一点点头。

叶雪抬起头看着他：“好吧，那你来做这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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