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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临奚吃完药,神情放松了一些,缓缓道:“我有点想不通。”
&esp;&esp;方恒安把手搭在他肩上,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esp;&esp;“从遗书看,汪博直接承认了自己是拉美特利,连雪山那些事都认了。但是我始终觉得很奇怪。”
&esp;&esp;顾临奚有些吃力地说:“雪山的事拉美特利都是远程掌控,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而他是拉美特利也还只是怀疑,并不能说确定。这种情况他急着自杀做什么呢?”
&esp;&esp;方恒安尝试从常理推断:“一般情况下还未案发罪犯就自杀,通常是因为负罪感、长期躲藏和畏惧被捕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
&esp;&esp;顾临奚摇头:“这不符合拉美特利的性格。而且,他应该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esp;&esp;方恒安忽然道:“临奚,你说有没有可能汪灼煜并不是拉美特利,真正的拉美特利故意误导我们,并且留下这份遗书,然后金蝉脱壳。”
&esp;&esp;“这的确是最符合常理的。”顾临奚道:“不过有个细节我一直很在意。”
&esp;&esp;“什么?”
&esp;&esp;顾临奚抬头看向书架,言简意赅道:“书没了。”
&esp;&esp;方恒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书架上空空如也,连个纸片都没剩下。
&esp;&esp;房子里其他地方他们也查过,日常物品都在,唯独除了棺材上的遗书外,没有任何纸面文件、电子设备等任何存留信息的东西。
&esp;&esp;他反应过来顾临奚的意思:“屋子里东西显然是整理过的。如果是外人翻东西不可能这么整齐,更像是屋主人收拾妥当带走的。”
&esp;&esp;他有点不确定地说:“所以说,是有个也很熟悉汪灼煜家里布置的人带走了他的藏书,然后将他尸体留在了这里。”
&esp;&esp;顾临奚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屋子,将所有细节收入心中,直觉收拾这些东西的是汪灼煜本人。
&esp;&esp;他蓦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恒安,你知道金蝉脱壳吗?如果拉美特利的秘密的确是在别人身上复生,这一切是不是都说的通了?”
&esp;&esp;方恒安有点讶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顾临奚站起身,轻轻说了句:“我累了,随口胡扯呢,你别放在心上——走吧。”
&esp;&esp;到了这份上,方恒安便没在和顾临奚争,听他的直接回了家。
&esp;&esp;顾临奚扶着案头咳了很久,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上面溅着不明显的血迹,方恒安却只好当没看到,默默帮他拿走换洗。
&esp;&esp;太无力了。
&esp;&esp;这样折腾了一轮,似乎连最后一点希望都失去了。
&esp;&esp;顾临奚自己却永远都是淡淡的神色,咳嗽平静下来后,便招呼方恒安过来:“来,一起看看他给我留了什么话。”
&esp;&esp;原来,除了那直接展开的认罪书,其实还有另一封遗书。
&esp;&esp;它封好在信封里,上面写着“顾博亲启。”
&esp;&esp;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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