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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笑了下起身:“走了。”
许清州房子在巷尾,铁门绿藤萝,复式小阁楼。
院门没锁,江汐轻推门,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
江汐:“许老师。”
屋里没人回应。
江汐没贸然进去,站在院里准备掏手机给许清州打个电话。
屋里却传来男人温柔又不失散漫的声音:“谁?”
话音落下门也被推开。
许清州穿着宽松的毛衣,脚踩一双室内鞋出现在门后。
他五官清隽柔和,肤色很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到了江汐,微笑:“来看老师了啊。”
江汐笑:“好久不见。”
许清州:“那是好久不见了。”
他看了眼外面天气:“天气不错,要不在这外面晒晒太阳?”
江汐点头:“可以。”
两人坐在屋外的藤椅上喝茶,江汐沏了杯茶推至许清州那边。
许清州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眼角有了皱纹,接过江汐的茶,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江汐原本微怔,一秒后笑了下:“你怎么知道?”
许清州是个文化人,说话斯文里带着舒适:“看你最近过得不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问我了。”
他抿了口茶,轻放下茶杯,笑了下:“只能是别人的了,说吧,有什么想问我的?”
第51章
许清州明了她所想。
“那我就不拐弯了,”江汐笑了下,“我的确找您有事,也确实是别人的事。”
许清州笑:“猜得没错。”
他说着端起了茶杯:“说吧,什么事?”
江汐问:“一个人平时会产生幻觉,这种情况算不算严重?”
许清州闻言透过杯沿看她。
他没急着回答她,慢条斯理喝完一口茶:“不一定,人这种生物发个烧都可能产生幻觉,你要说发烧严重它也不算严重。”
许清州放下了茶杯:“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人,自然没有一模一样的发病原因。每个人发病机制都格外复杂,跟他的身世,经历都有不同程度的关系,归根结底还是得看那人经历过什么。但这点恰恰也是最难解决的。”
江汐看着许清州没说话。
许清州看了她一眼:“病人会产生幻觉大部分是因为以前某段经历造成的阴影,引起他们恐惧,紧张。当你试图探究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的时候,他们会抗拒,而且情况越严重的人会抵触得越厉害。”
江汐嗯了声。
这种感觉她体会过,并不是说不愿意治好。
每个人绝境中的人都想被治好,都想被光明一把拉上岸,如果那么容易被治好的话,哪个人想经历那番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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