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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阳光幼儿园12（第2页）

“那么小朋友，现在可以告诉我，被你处理掉的白兔子，究竟代表着女孩…还是男孩了吗？”

小A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望着眼前这个笑得明媚肆意，眼中满含自负的女人，风吹过她的短发，将头顶的帽子掀落到地上，成黎顺手捡起，拍了拍帽檐上的灰，扣回小A的头上。

她又凑近了一些，将额头抵住小女孩的额头，声音轻软清甜，如同深渊恶魔的低语，诱惑着人间最单纯无辜的稚童，将她拉入地狱。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小A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但立刻恢复原样，速度快到几乎无人察觉。

良久。

小A终于幽幽开口，声音闷闷的，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我是某一天醒来突然出现在这儿的，在那儿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梦里，怎么形容呢…”

她将兔子放回笼中，歪头思索了一会，“就像看实景电影一样，我能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他们却看不到我。”

成黎眯眼。

不枉费她在这小姑娘身上下的功夫，听这开头，总算是涉及到关键剧情了。

小A不知道成黎心中所想，她只是如同被蛊惑一般，缓缓说着自己身上的故事。

“梦里有一对夫妻，他们生活在普通的乡镇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活泼健壮的儿子，可是妻子一连怀了两次，临到5个月的时候去镇上唯一一间看护所检查，都说是女儿，于是夫妻就把孩子流掉了，第二次甚至是对龙凤胎，妻子悲痛欲绝，可小镇上的医护水平只有这么点，医生说检查错是很常见的事情…”

“护士拿滚烫的热水浇在已有人形的孩子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几乎能听到他们发出痛苦又尖锐的哭喊，明明没有五官，可是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不甘与怨毒…”

“你说，他们将他诞育出来，却又因为莫名的性别原因选择抛弃，这是多可悲又可笑的一件事。”

“在那之后，丈夫就迷恋上了去教堂祈祷，他每天在都虔诚祈祷，祈求上天赐给他一个儿子，用什么交换都可以…或许是这世上真的有上帝吧，没多久，妻子就又一次怀孕了，二人终于如愿得到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只是孩子出生没两个月妻子就消失了，丈夫虽然伤心，可有了儿子，他也没有难过太久。”

成黎望着她，“你在梦境里呆了多久？”

小A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不知道，我每天都一个人在那个镇子里游荡着，十年？或许更久…那个镇子给我的感觉很难受，家家户户都想生儿子，只要检查出来是女儿就会去诊所流掉，小诊所本就不专业，不小心流掉儿子的事简直比比皆是，那些年，未出世孩子的尖叫声没有一天不环绕着我……”

成黎难得露出怜悯的神情，她拍了拍小A的肩膀，示意她继续。

“那个男孩就像开了倍速一样在我眼前一日日成长起来，成年后报考了幼师专业，来到一所幼儿园工作，而第二天，我就跟着过来了。”

成黎了然，“是小林老师？”

小A点了点头，“是的，我以为总是逃离了梦境，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自从来到这里，我又开始反复做噩梦。有时是被丢进火炉里被活活烧死，有时是被绞肉机榨成肉泥，那种痛苦真实到每晚醒来都伴随着浑身被卡车碾碎一样的疼痛，直到有一天…”

小A的眼神突然惊恐了起来，“小林说要安置宠物角，学生们要轮流喂食兔子和仓鼠，我原本没当回事，可有一个晚上，不知道是梦游还是怎么回事，我走到了教室里，看到有一个小女孩，把一只白色仓鼠丢进了榨汁机，摁动了开关…”

“我想要阻止她！可是走近了才发现，这个人她…她没有皮！她没有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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