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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交,这时气里还有些热,商队出了阳关,一片辽阔,太阳直晒下来,犹如无数柄小刃,刮在人皮肤上隐隐刺痛。
商队中有几驾骆驼拖着的板车,上头盖着厚厚的油毡,瞧着像是支帐架锅日常用物,可那油毡下头,结结实实地捆了一车车的刀剑利器。
另有一车上置了只大木笼,里头关着一头硕大的獒犬,正是大富。
风灵将头上被风吹散的纱帛裹好,眯起眼睛四下张望。广阔无垠的戈壁中只她一支商队,驼铃当啷声清脆却寂寥。
她已在这条道上行了两日,此时颇有些不耐烦。前头有一处较高的地势,她催马上前,上了那土坡往西边瞭望,然远处除了被风鼓荡起的一片片风烟,再望不见旁的什么来。
她又扭头望向敦煌城的方向,也只有自己商队走过时,在黄尘中留下的一溜孤零零的印痕。风灵心下起了不安:并不见有军兵跟随的痕迹,难不成拂耽延果真恼了她,弃她于荒野商道不顾?
顾坊最得力的老部曲打马跟上她,心里既高兴又忧愁,高兴的是,已有两日了,那骇人的阿史那贺鲁不曾出现,愁的是,沙州折冲府的府兵亦未出现,倘若这节骨眼上贺鲁突然杀将出来,便是无援助无躲处的绝境。
风灵拨转了马头从土坡上下来,老部曲忙向她禀道:“派出去探路的都回来了。”
“如何?”风灵蹙紧了眉头问道。
老部曲摇了摇头,“方圆五里内,只另一家的商队在丘坡那一边走货,方向与咱们一致,大约是往西州去的。余者,既无军兵也无悍匪的踪迹,一切安顺。”
又是如此,从第一日出了关后,每隔一个时辰风灵便要打发人出去探路,每每得来的回报皆是这情形,两日里不曾有变。
风灵微微一叹,回至商队中,下令再将行进速度放缓些。她拂开头上的裹着的纱帛,露出结成单髻的头发,发髻边斜插着一支金光灼灼的发簪,一支形状粗扩的鹿形金簪。
慢悠悠地行了一阵,老部曲来回话,说这样的速度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走快累人,实则走慢也颇费人力。
风灵忽地一怔,心底慢慢涌出了疑惑,“咱们走得这样慢,已非寻常商队的速度,土坡那边的那支商队,按理早该越过咱们去了,怎走了两日,还同咱们一处?”
这一问,如一声巨响,在老部曲心上炸开,他蓦地变了脸色,回头正要唤人,已有人慌慌张张地从方才风灵瞭望的土坡那边跑来,一面跑一面频频挥手,到了近前风灵才看清,那小部曲已面无人色。
“大大娘,那边,那边”他只顾回身指向西边,磕磕巴巴道:“那边有人马”
不待他说完,风灵猛一夹马腹,提马重新上了土坡。方才她张望过的那个方向,分明只有薄薄的一层被吹得扬起的风烟,目下竟成了一道滚滚的浓烟尘。这烟尘的速度极快,几乎是飞奔着直朝商队而来。
目测着便绝非是小股的盗匪,风灵从不曾见过这样壮大的烟尘,难以判定那黄尘中的人数,跟上来的老部曲倒吸了一口气,惊道:“这阵仗,绝不少于五百骑!咱们这些人合在一处不过五六十人,也不知能否抵挡至府兵赶到。府兵何时会到?”
风灵心底一凉,前后都已探过,根本无半个府兵的踪影,她颤着声音道:“府兵大约不会到了。”
老部曲张大嘴吞进了一口带沙土的风,面色立时变得绛紫,无望地瞧着西边快速推进的烟尘。
“吩咐下去,卸下骆驼上的布囊,专管骆驼的,带着骆驼后撤。其余的,各持刀刃,听我号令进退!”风灵在风中疾呼,声音里难免带了颤抖。
她一面发令,一面挨近老部曲,对着他的面庞又拍又揉,“快醒醒,莫发怔!既来了,咱们该如何便如何,切勿自乱了阵脚。纵无府兵来救,我顾风灵拼尽全力也得带大伙儿逃出生天!”
老部曲也经过不少匪,惊悸一时,总算醒悟得快,忙依照临行前的布排,打马去指挥驼队卸布囊。但见那一大包一大包的货囊中竟非丝绸织物,却是干草干枝硝石等物,在老部曲的号令下,摆成了长长一溜,一面有人在已摆放妥当的货囊上浇淋油脂。
风灵冲到装载了大木笼的平板车前,拔开笼栓,放出大富。那大獒也颇有灵性,一蹿出木笼,便寸步不离地紧随着风灵。
阵势已然摆好,脚下的大地开始发出隆隆的震颤,烟尘里传出声声唿哨尖叫,突厥话的高呼隐约能听见,风灵一凛,暗道:果然是贺鲁的人。
头一匹马的马首从烟尘中显现出来,风灵高高举起的手臂猛地挥下,二十余个点燃的火折同时扔向了沾满油脂的货囊。
火遇了硝石干草等物,噼啪猛一通炸响,旋即烈火带着黑烟冲得有一人多高,在商队与突厥人之间隔成了一道火墙。
突厥人的马陡然受了惊吓,纷纷“咴咴”地急停下蹄子,有些勒带不及的突厥人便从马上飞甩了出去,嚎叫顿起。
风灵领着众部曲,就着火墙将手中的火石点燃,一块块地往突厥骑兵中甩扔,不时有惨呼哀嚎响起。
撑持了一炷香的功夫,火墙渐低,终是有一处火势弱了下去,在火墙上打开了一道缺口,突厥人自那缺口涌了进来,嗷嗷地直扑向部曲们,打斗成一片。
烟火中突有一骑向风灵直冲过来,那身形体态风灵一眼便认得,除开阿史那贺鲁还会有谁。她自知不能敌,拨转了马首便跑,身后的马蹄声却始终紧跟着。
顾坊的部曲中有忠肝义胆者,见有人紧追自家小娘子不舍,生怕她受辱吃亏,扑身过来,欲要拦挡贺鲁的马。贺鲁扬起宽刀要砍,风灵回转了马头,怒喊着冲将过来:“你敢伤我部曲,便先砍了我!”
贺鲁眯眼笑起来,“重情重义,这便教我愈发不舍丢开手。”说着他俯身一刀柄撞开近前的部曲,探手要去抓风灵坐骑上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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