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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这下轮到肖华歌愣住了，但她很快又大笑起来，觉得许剑是在开玩笑：&ldo;你不要觉得害羞，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挺害怕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rdo;

许剑却很严肃地看着她，使得肖华歌不禁收敛起笑容。

&ldo;我就是男生。&rdo;许剑认真道。

肖华歌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ldo;不可能，你胸部已经发育了，跟我一样，不信你摸。&rdo;

她抓住许剑的手伸向自己胸前。

手掌刚触到那一团柔软时，许剑像是摸到烙铁似的猛地缩回手，红晕布满了整个脸颊，蔓延到耳后，心脏也扑通扑通加速跳起来。

肖华歌像是看着一件从天而降的神秘物品似的打量着许剑，问：&ldo;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男生呢？&rdo;

许剑努力平复着情绪，尽量从这巨大的震惊中集中注意力，说：&ldo;我就是男生，我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男生。&rdo;

&ldo;周围的人？每一个人吗？包括你爸爸妈妈？&rdo;肖华歌瞪大了眼睛，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ldo;是的。&rdo;许剑点点头。

肖华歌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才道：&ldo;我有点糊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女生。&rdo;

她又伸手在许剑脖子前摸了摸道：&ldo;你看，你没有长喉结，我周围很多男生都长了。&rdo;

许剑呆呆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要开门出去。肖华歌拉住她说：&ldo;你先把这个换上，等放学回家你好好问问你妈妈，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你不能就这样一直流血啊。下午请假吧，我陪你回去。&rdo;

许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凑在母亲耳边说的那一句话，于是听从了肖华歌的建议。

最后在肖华歌的帮助下，她总算是手忙脚乱地弄好了。最开始她不愿在肖华歌面前脱裤子，但肖华歌笃定自己没有判断错误，并且在许剑终于妥协之后得意洋洋道：&ldo;我就说我肯定不会错的。&rdo;

肖华歌以感冒发烧为由替许剑请了假，陪她回了家。但临近家门口时，许剑还是拒绝了肖华歌的陪同，那个家，她不想让肖华歌看见。

肖华歌走后，许剑在卧室找到了正在收拾了母亲，许志强出去喝酒了。

&ldo;妈。&rdo;许剑颤抖着喊了一声。

&ldo;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rdo;冯丽云转过身后，声音像被一把利剑猛地斩断了，她看见许剑裤子上的血，惊叫道：&ldo;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血？&rdo;

这么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谎言让冯丽云自己都开始相信了。

&ldo;妈，我……我是男生还是……女生？&rdo;许剑努力把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冯丽云僵在原地，再看看许剑的裤子，立刻明白了，&ldo;你……你那个来了？&rdo;

&ldo;所以，&rdo;许剑向母亲逼近一步，母亲下意识退了一步，&ldo;我是个女生？&rdo;

冯丽云跌坐在床上，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女儿的目光，低头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嘴里只说道：&ldo;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rdo;

&ldo;那爸爸呢？爸爸知道吗？&rdo;

冯丽云猛地站起来，双手抓住许剑的肩膀，许剑觉得肩膀几乎要被母亲捏碎了，她不知道一向温柔恬静的母亲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ldo;不能让你爸知道，绝不能让他知道。&rdo;冯丽云眼里满是恐惧，语气里同时带着命令和恳求。

&ldo;为什么？&rdo;许剑只问了三个字。

冯丽云再次无力地坐下去，说：&ldo;我早知道瞒不住你的，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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