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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农家有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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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气了,“赫连晟,你别太过份啊,你好歹等我把外衣脱了,我总不能穿着棉衣睡觉吧?还有,我不能跟你睡一个被窝,你想让我留下,那我必须一个人睡。”这是她的底线。    赫连晟嘴巴抵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别乱动,乖乖睡觉,都在一个屋了,是不是一个被窝没有区别,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捂不热。”    这是实话,木香的身子正处于寒意最足的时刻,加上又刚从外面回来,此时身子就好似冰人一般。    虽然炕是热的,垫被也是温热的,可她的身子需要很久才能捂热。    有了赫连晟就不一样了,男人的身体,真的很暖,而且他的心跳,近的就在木香耳边,如同催眠曲一般,令木香的眼皮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一夜,赫连晟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反观木香,睡的那叫一个香。身边有个大暖炉,被他温暖的包围着,能不好眠吗?    他俩好眠了,乌镇一家客栈内,有人却不好过了。    安平钰站在厢房内,温润儒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俊美的让人心弛神荡。    就在他面前十几步之外的榻上,躺着个同样俊美,却与他风格迥然不同的粗犷美男。    此时,粗犷美男的衣衫半解,一脸苦痛的躺在榻上,身边还跪着一名郎中。    过了半响,郎中站起来,恭敬的回禀道:“启禀殿下,您的外伤没有大碍,至于那里……须得好生静养几日,老奴开个药方,殿下一定按时服用,以清除淤血之用。”    轩辕凌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快去,少在这儿啰嗦。”    郎中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此时心情很差,试想一下,任谁被踢到**淤肿,能好过得了。    等到郎中出去了,安玉钰才慢慢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杯,风凉的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可要委屈了,万一养的不好,您太子府后院的那些美人,可要哭死了。”    砰!    轩辕凌狠狠的一拳捶在床板上,“该死的臭丫头,这事本太子跟她没完!”    “噗!哈哈!”安玉钰很努力的忍住笑,可还是忍不住啊。这恐怕是轩辕凌自出生以为,受过的最大侮辱。    被人踢了命根子不算,还被人踩了一脚。这还不算,关键是那个废他命根子的人,是个小村姑。他可以想像得到,轩辕凌此刻的怒火该是多少凶猛。    “安平钰,你别得意,本王受的这一脚也算不得什么,哼,若是你这小身板,只怕非得断子绝孙不可!”轩辕凌愤恨的牙痒痒。    安平钰仍旧笑的春光灿烂,“太子殿下,本侯早跟你说过了,赫连晟惹不得,他这个人软硬不吃,即使他现在身边没有多少护卫,你也动不他。”    轩辕凌愤然道:“不可能,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个臭丫头捣乱,赫连晟又如何,你真以他长了三头六臂吗?”    “呵呵,殿下息怒,目前来说,您还好好养伤吧,过几日我替你跑一趟玉河村,赫连晟攻不下,可以转向他身边的人,”安平钰温润的嘴角勾起。    门外有婢女敲门,送了些换洗衣物,又替他添了壶新茶。在退出去之时,小婢女瞧见安平钰脸上的笑,立马羞红了脸,手上的杯子差点都拿不稳。    都说南晋国的赫连将军是独一无二美男子,还有一身绝顶的武功,以及战神的称号。    可是他们却不知,后燕国的小侯爷,安平钰也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他不笑的时候,美如盈玉。若是他嘴边挂起淡淡的笑容,绝对的摄人心魄,能把女子的魂都勾走了。    轩辕凌暗骂了句祸害,虽然他自认自己的相貌不比安平钰差,但很明显的是,安平钰无疑更招女子的喜欢,如果安平钰能拿下那个小村姑,借此控制赫连晟,的确是最省力的办法。    “希望你的皮囊真能管用,”轩辕凌凉凉的道。    安平钰细细品了口茶,笑的自信,“殿下等着就是!”    那个小村姑,他之前见过,还跟她争锋相对过。安平钰想到这一点,实在很后悔,如果当时自己表现的再淡定一些,对她展露几个魅惑的笑容,再去搞定她,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木家    次日一早,木香还没睁眼,就被一团火热烘烤醒了。    刚刚睁开眼,看了眼房梁,眨了几下眼睛,无意识的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仿佛见不到底的黑眸,她吓了一跳。    “一大清早的,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木香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她怎么觉着,赫连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盘大餐?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倾过身,在木香惊愕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嘴。    天知道,这一夜他有多煎熬。只能看不能吃,如果不是他定力够强,今早她怎么可能还爬的起来。    木香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大清早的就想这些,太可耻了。    不等她埋怨完毕,唇上一痛,她想惊呼,却被赫连晟乘虚而入,唇舌直逼她的领地,辗转吮咬,舌勾着她的,纠缠在一起,跳着属于他们的舞步。    木香不得不承认,经过这几次的吻技锻炼,赫连晟的吻技成熟的不像话,她这个嫩雏根本招架不住,在他越吻越深入之时,她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唔……唔!”    木香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她想推开他。    赫连晟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看着被自己揉的粉嫩的唇瓣,赫连晟满意了,又低头轻咬了下。    木香气呼呼的瞪他,“赫连晟,你够了吧,还没亲够,有完没完了!”    赫连晟一整夜抱着她,却没有把她怎么着,这份定力,令她对赫连晟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须忍的那样辛苦呢!    两人在屋子里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穿衣起床。    谁知,还没出房门,院子门就被人拍的咚咚响,大梅的大嗓门也从院门外传了过来。    “木香,你起来了没?木香?死丫头,说好的一早要去金菊家的,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起来啊!”    何安正在厨房看着烧早饭,吴青坐在灶台下烧火。    听见大梅猛拍院门,他俩生怕主子被吵醒,赶紧跑去开门。    “呵呵,大梅姑娘,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呢,要不您先回去吧!”何安挡着门,不让大梅进院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你让开,我进去瞧瞧,”大梅见何安拦着门,气坏了。    恰好忽略了,何安话里的语病,什么叫‘我家主子跟木姑娘都还没起’,这个‘都’字,很有猫腻哦!    “不行,姑娘还是先回去吧,我家主子不喜欢大清早的有人打搅,”何安怎么可能会让嘛!昨晚主子跟木姑娘睡一个炕,早上肯定要腻歪很久的了,这种时刻,他这个做奴才的,肯定得给主子站好岗,防止被人打扰。    大梅哪能猜到他的心思,她是一惯的傻头傻脑,见何安不让,她也急了,“我找木香,关你们家主子啥事,你快起开,你再不起开,我可要动手了!”    她掳起棉袄袖子,双手掐腰,琢磨着何安的小身板,能不能经得住她撞。    何安死命的摇头,两只手死命的扒着门框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让,就是不让,你再等等吧!”    吴青从他身后冒出来,伸着两指,将何安提溜开,“姑娘,主子的确不喜欢被打扰,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吴青的身板,何安整整大了两号,他往门口一站,直接将大门堵了个个严严实实。    大梅抬头看着这尊守门大神,翻了白眼,“切,不进就不进,回头我告诉木香去,看咋收拾你俩。”    她现在是一丁点都不畏惧赫连晟了,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将军,有木香在前面挡着,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是只老虎,可到了木香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只猫似的。    偶像果真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只可幻想,不可面见。一个个的,都是见光死。    大梅现在真后悔当初迷恋上赫连晟,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褪去神的光环,离的近了,才看清,不过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木香趴在窗户边,听着外面大梅的大嗓门,羞的耳根子都红了。    她回头瞪着赫连晟,嗔怒道:“都怨你,差点把大事都给忘了,等会吃过早饭,我带彩云去金菊家了,木朗就不去了,送亲不要男娃去,你们几个在家待着吧!”    赫连晟浓眉蹙起,“要不我让何安送份礼去?”怎么说,那个金菊也是他娘子的好友,他这个做夫君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少来了,你送?你要送什么?送几百两银子?还是绫罗绸缎啊?”    金菊家就是小门小户,那个方有才,家境也算一般,赫连晟拿出手的那些东西,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木香解下发辫,揉了一夜,乱的不像样子,“我都准备好了,两床被里被面,还有一份礼金,这样就够了,行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长发解开,来不及梳,她就拉开门出去了。    赫连晟站在屋里,还有回味她那句话的含义,听着很像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意思。不错,他很喜欢。    虽说以前的日子,府里的一切都由下人们打理,他从未操心过,可是若有个女主人料理一切,似乎也不错。    木香奔到堂屋门口,对着吴青的背影,喊道:“小青子,你别拦了,让大梅进来,我马上就好了。”    “是,”吴青闪身让开路。她都出来了,主子肯定也出来了,他当然得让开。    何安表情怪怪的盯着木香看,从脸看到脖子,再从脖子看到腰以下。吴青拐了下他的胳膊,无声的质问:“你想死啊,盯着她看,万一主子出来了,你脑袋可就没了。”    何安也以眼神回他,“人家好奇而已,你就不好奇吗?”    他昨晚可是抱着听墙角的心态,一直没敢睡的太沉。可是……好像啥也没听到呢。    吴青伸手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骂了句,“下流!”然后便进厨房去了。    何安捂着脑门,狠瞪着吴青的背影。    切,以为他不知道呢,这货就是个闷骚型,嘴上说的正义凛然,实际上呢,还不是跟他一样听了一夜的墙角。    大梅挤进院子,一直跟在何安后面,见他跟吴青两人的眼神交流,大梅挠着头,纳闷不已,“你俩说啥呢?我咋都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傻缺,”何安不想理她,厨房的早饭还没烧好呢,他得赶紧去烧了,不然主子又该生气了。    大梅更纳闷了,不过她更生气。这个小安子,竟然敢骂她傻缺,回头告诉木香,让木香好好收拾。    她愤愤的往正屋去,在路过赫连晟睡觉那间屋子时,好奇的瞟了一眼,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意,是从那扇关着的窗子透出来的。    赫连晟没有一巴掌把她扇出来,就已经很好了。大清早的打扰他跟木香的亲密时间,你说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大梅嘟嘟囔囔的往堂屋走,有那么一点后悔跑来找木香了。    而屋里的木香,此时正着急忙慌的催促彩云,快起来收拾。    木朗趴在被窝里,看她俩急吼穿衣梳头。    彩云刚刚看她进来时,欲言又止。她知道昨晚大姐去了赫连大哥的屋子,虽然赫连大哥说了他跟大姐会成亲,可这不是还没成亲吗?    没成亲,他俩就睡到一起,大姐会不会吃亏啊?    彩云对这些不是很懂,她只是觉着不好。    木香梳完头,转身看她一脸纠结的小模样,长发梳了一半,都揪在一起了。    “在想什么呢?瞧你这头发梳的,”木香笑着拿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辫子。    彩云抬头看了她一下,咬着唇,吞吞吐吐的道:“姐,你……你昨晚……没事吧?”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三个字,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瞎想什么呢,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昨晚回来的的太晚,怕吵醒你们,我就跟他去对面的屋子睡了,再说,你姐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占了便宜吗?”    “哦,那就好,”彩云纠结的小脸终于化开了。她不希望姐姐吃亏,听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都是要吃亏的。    木香佯怒的揪了下她的小耳朵,“小丫头,胡想什么呢,这些事不该你操心的,不过呢,姐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跟他在一块,不一定会是你姐吃亏,你咋就没想过,有可能是他吃亏呢?”    “啊?”彩云张大嘴,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什么吃亏,谁吃亏了?”大梅推门进来,乐呵呵的询问。    “没谁,你听错了,”木香一抬眼,正瞧见赫连晟就站在堂屋门口,他也在看她,木香别扭的收起视线,继续给彩云梳辫子。    彩云对木朗使了个眼色,俩人偷着乐。木朗其实不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他纯粹是给二姐捧场的。    大梅抓耳挠腮,急的不行,“我说你们这一家子,大清早的就打哑谜,一个两个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木香,你老实交待,究竟发生啥事了?”    “能发生啥事,你想多了,别挡着我,不是说时辰来不及了吗?”    大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你待会给我老实交待。”    梳洗过后,大家都去吃早饭。    木朗是最后一个起来的,准确的说,他是被赫连晟揪起来,再准确的说,他每天早上都是被赫连晟揪起来的。    彩云端着饭碗,站在厨房里,看着碗里不怎么黏糊的稀饭,满脸的嫌弃之色。    “嗳,小安子,你这稀饭咋烧成这样了,这米跟豆子的比例放的不对,火候也不对,都不像稀饭了!”    不怪她嘴挑,实在是被木香惯出来的,加上,她觉得逗何安很好玩。还有另一个坐在灶台后面烧火的吴青,满脸都是黑灰,也不知他是咋烧的火,难道是拿脸当扇子使了?    何安郁闷极了,“小丫头,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还有,小安子也是你叫的吗?以后要叫何大哥,不过那个人你可以叫他小青子,这名不错。”    他这话,换来吴青狠瞪他一眼。    彩云笑的很奸,“我叫你何大哥?可以是可以,但就怕我姐夫不乐意,你说呢?”    嘎?    何安无话可说了,他的确不能跟主子齐平,“小丫头,跟着你姐,就没学到好,越来越鸡贼了!”    彩云不服气的哼道:“我姐才不鸡贼呢,你家主子才叫鸡贼,他都把我且骗去了,还不是鸡贼吗?”昨晚更是把她大姐拐到炕上去了,试问,谁能比他还鸡贼。    木朗从碗里抬起头,乐呵呵的附和她的话,“就是鸡贼,你们俩也鸡贼。”    “嗨,你小子,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何安伸手势要敲他一个爆栗。眼角却瞄到木香进来了,于是爆栗改变民摸头,“呵呵,你小子,快点吃饭,我主子还等着带你去练功呢!”    木香面无表情的扫了何安一眼,又看了看锅里的稀饭,“厨艺有待改进。”    “我又不是厨子,干嘛要改进厨艺?”做饭是厨娘的活,他的专职是伺候主子的。    “因为你主子昨晚跟我说要把你留下,给我当小工,既然想我收留你,没个技能怎么行,以后这早饭的活就你包了,当然了,你要不想干,也可以去跟你主子抗议,他就在外面地,去吧,”木香坏心的说道。    “你,你欺负人!”何安气的嘴巴都歪了。明知故说,主子的命令,他敢违抗吗?    吴青在一旁偷乐。    木香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你笑个屁,你主子也把你留了,跟小安子一样,你也是我家的小工,以后乖乖听话,否则不给你们饭吃!”    反正她跟赫连晟都睡一个炕了,他的人,不用白不用,凭啥要跟他客气。    哼!这个混蛋!    大梅子靠在厨房门口,乐的快站不住了。    她觉得木香太霸气了,替她出了口恶气,谁叫这两人刚刚在大门口难她来着。    吃过早饭,锅碗自然是何安跟吴青洗了。    木香在赫连晟跟木朗的注视中,拉着彩云,跟大梅一起出门了。    等出了家门,彩云小声的凑在大姐耳边,纳闷的嘀咕道:“我咋觉着他俩看咱们的眼神好怪,好像咱俩虐待他们一样。”    噗!木香一时没忍住,笑喷了。她家二妹越发的幽默了,连虐待这样的话都能讲的出来。    大梅纳闷了,“你俩说啥呢,有啥好笑的,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嘛!”她发现这家人,一大早起来,咋都那么怪。    “没有,啥也没有!”    木香跟彩云齐齐摆手,异口同声。    大梅愤恨的瞪了她俩一眼,“你俩慢慢笑吧,我回家看一眼,我爹今早上有点不舒服,我去瞧瞧,他起来没。”    “嗯,那你快去吧,我们在金菊家门口等你,”木香笑着对她道。    大梅现在越看她这个模样,越生气。    问了也不说,只会一个劲的傻笑,气死个人哩!    大梅走了之捕后,彩云见木香笑个不停,她郁闷了,“大姐,你干啥要笑啊,我说的不对吗?”    木香搂着她的肩,可还是笑的停不下来,“对,你说的对,明儿咱们就好好虐待他俩,男人呢,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省的到时候,给你蹬鼻子上脸。”    “我可没内个意思,你又想歪了!”彩云叹气,她家大姐今儿咋那么兴奋。    木香坏笑道:“我想歪了?不会吧,我还以为我家彩云想说婆家了呢!”    “姐……你胡说啥呢,”彩云又气又急,气的脸红,急的直跺脚。    “呵呵!”木香笑的更欢快了,松开她,跑在了前面,“难道不是吗?让我想想我家彩云中意的是谁呢?”    “姐,不许说!”    “哟,我家小彩云炸毛了,呀,还要打人……”    她俩一路笑着闹着,欢笑声传出很远。    苏秀拉开门缝,她跟她娘,也准备去金菊家的,她娘不用去送嫁,但是金菊娘请了她过去帮忙。她得去送嫁,村里同龄的女娃不多,金菊娘又是个爱面子,所以在大多都请了。    她刚走门,就听见木香跟彩云打闹的身影。    可她并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人,并没有出现,陪在木香身边。    苏秀转头往木家的方向看去,咬唇犹豫着,大好的机会,要不要过去瞧瞧呢?    陈美娥穿戴好了,从院里走了出来,见她愣在那,催促道:“你搁那站着干嘛呢,还不赶紧走。”    “哦,这就走,”金菊有点恼怒,她娘有时候真的很烦人,又不是她要嫁人,去那么早干嘛。大清早的,天又这么冷,就把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烦人。    陈美娥没注意到她的心思,不过她出门之后,也瞧见了远处木香姐妹俩的身影,“丫头,娘可得提醒你,木香这回找的男人不好惹,你没事别去招他们,你又不是没瞧见他昨晚那个凶相,好像真要杀人似的。”    想到昨晚赫连晟看他们的眼神,陈美娥这会还直打冷颤呢!    苏秀暗骂了句胆小鬼,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而已,又没真的动手要杀人,至于怕成这样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她可不敢这样说。    “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可是娘啊,你不觉着我比木香长的好看吗?你瞧她的身段,平的像搓衣板,哪个男人会喜欢她那样的,你说……要是她家的那个喜欢上我,咋样啊?”    金菊一脸兴奋的比划着自己的身子,前凸后翘。她记得赵修文每回瞧见她时,眼晴里炙热,藏都藏不住。    头一回陈美娥没应和她的话,一声不吭的先走了。    虽然苏秀是她亲生的,长的也还算不错。可她眼睛没瞎,木香那个丫头是深藏不露。    以前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好像很丑似的,后来脸上又长了那么些个红疙瘩,她也一直以为木香是个丑丫头。    可是,当有一天,她脸上的红疙瘩不见了,衣赏也穿的合适了,身上的优点都突显了出来。连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丫头比苏秀好看了,不止一点点,能把苏秀甩出几里远。    苏秀见陈美娥不理,恨恨的跺跺脚,不甘不愿的追了上去。    东北风刮起来,幸好昨晚的雪下的不大,下了一会就停了,到了早上时分,地上残留的雪也化的快没了,只剩下干冷。    彩云搓搓手,缩着脖子,看向大梅家的方向,哆嗦着道:“大梅姐咋还不来,我都快冻死了。”    “冷啊,那姐给你揉揉,揉揉就不冷了,”木香伸手使劲揉搓她的小脸,揉完了脸,又揉手。    “唔,哎呀,不要揉了,我头都给你揉晕了!”    “呵呵,要不咱们去跑两圈,保证不冷。”    “不去,才吃过稀饭,跑多了,肚子该疼了!”    她俩说的欢快,却不知暗处有双眼睛,一直观注着她俩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们打闹、嬉戏,看着她们姐妹间的亲昵。    这双眼睛的深处,浮现一丝叫做羡慕的情绪。    木香跟彩云闹了一会,忽然警觉到什么,朝那双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时大梅正好跑过来了,“你看什么呢,走了,快进去吧,金菊家今天好忙呢!”    木香点头,收回探究的视线,“嗯,走吧!”    见大梅脸色比刚才差多了,木香关切的问道:“你爹咋样了,好些了没有?”    “不太好,可能是受了风寒,养养再说吧,”大梅摇头,声音低沉了许多,不似之前那么活泼。    “这样吧,等金菊家的事完了,回头我跟你一起去瞧瞧林叔。”    “木香,你会看病?”大梅一脸惊喜的望着她。    “也不算是会,但简单的病症,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安慰大梅,林富贵长年重体力劳,身子肯定有很多毛病,如果是单纯的风寒还好说,若不是,可就难说了。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金菊家门口。    她家的屋子,跟大梅家都差不多,一进三间,旁边是厨房,前面有楼子,堂屋在正中间,两边各有一间厢房。    金菊还有个哥哥,因为屋子里住不下,所以她哥就在堂屋搭了张床。今儿金菊要嫁人,堂屋自然都收拾干净了。    这会她家来了不少人,婆娘们都在厨房帮忙。虽然正席得在男方家开,可女方这边也有不少的亲戚过来,什么舅舅叔叔大伯的,这些人是不能到男方家去的,只等送走了新娘子,吃罢晚饭,便能回去了。    等到三日之后要回门,按着玉河村的风俗,就得女方家里的叔叔舅舅哥哥们,去男方家接闺女回门。    孙金菊他爹今儿笑的最欢,咧着一嘴的黄牙,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见着木香她们来,倒也算客气,“大梅,木香,你们来啦,丫头正在屋里哭呢,你们快帮着进去劝劝,哭的差不多就行了,可别总是哭。”    “知道了孙叔,我们这就进去,”大梅笑着应他,拉着彩云跟木香直接就进了西边的屋子。    等她们进了屋,院里忙活的几个婆娘,盯着木香的背影,闲话开了。    “嗳,你们看,那个就是木家的大女儿吧?不是说是个丑丫头吗?可我瞧着,还挺好看的,”一个胖婆子兴奋的说道。    另一个瘦婆子也道:“是漂亮,比她那个后娘家的闺女漂亮多了,这么俊俏的女娃娃娃,得多招男娃们惦记啊!”    “惦记个啥,有啥可惦记的,我听说她都被男人甩了,就是那赵进士,赵家的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赵家小子跟她后娘家的丫头好上了,把她给甩了,啧啧,真可惜!”    几个闲婆娘说的正起劲呢,陈美娥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双手掐腰,阴沉着脸,骂道:“瞎说什么呢,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一个个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把你们自个儿管好就得了!”    “嗳,我说你这人……”胖婆子气不过,想跟她理论。    瘦婆子拽住她,“哎哎,别吵,今儿是金菊的好日子,都少说两句,李家的,我们几个就是闲聊,你别往心里去,大好的日子,别为点小事犟嘴哈!”    “哼,知道就好,”陈美娥骄傲跟只公鸡似的从她们跟前绕过去。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她才懒得跟她们多废唇舌呢!    苏秀站在院门外,面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攥着。    那些婆子的话,她都听见了。凭什么木香比她漂亮,凭什么她要捡木香不要的男人。    哼!说不定她就是故意把赵修文让给自己,要不然她能有今天吗?    苏秀已经陷入死胡同了,哪还记得当初是她死乞白赖,甚至不洗牺牲色相,才争得赵修文的移情别恋。    她更忘记了,昨儿晚上赫连晟对她的那几句警告。    这就是典型的,不不会死啊!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    木香三人进了金菊的屋了,立马被满眼的红色吸引住了。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绸子,新娘子更是从头到脚都是喜庆的红色,只除了盖头还没盖。    彩云惊呼,“金菊姐,你今天真好看,”她奔过去,盯着金菊的脸蛋左瞧右瞧。    金菊脸蛋也是红红的,被彩云的话逗乐了,倒是少了些紧张,“你们咋才来,我一个人坐在这儿,都快急死了。”    木香打趣道:“哟,你急个啥,莫不是急着要过门?那可不成,时辰没动新郎官是不会来的哦!”    古代的婚俗习惯,木香也不了解,可她记得以前看电视,不都是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亲的吗?    大梅笑着道:“你说啥傻话呢,我们这儿不兴新郎官来接亲,都是喜婆领着男方家一个长辈,还必须得是女的,一块来接亲才成,嗳,方家这回来接亲的是谁?”    金菊如实道:“是他大姑。”    “他大姑?那你知道他大姑是个啥样的人吗?会不会给你下马威啊,”大梅有点担心这个。    按着往常的经验,男方家通常都会在娶亲的当天,派个能压得住场的婆娘过来,一是为了体现男方家的气场,二是为了给新娘子下绊子,就是为了过门之后,男方能压得媳妇。    金菊还是摇头,“我只见过她一次,至于她是个啥样的人,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在家里,是个当家主事的。”    “一把手啊?”这回轮到木香惊叹了。女强人兼女汉子,古往今来,这种婆娘最难对付了,幸好这人不是金菊她婆婆,否则日后有她的苦头吃。    “什么叫一把手?”大梅没听懂她用的词。    “呃,就是当家的,头一把交椅,当然是一把手了!”    金菊心情又低落了,紧跟着,眼泪又开始掉了,“真不想嫁人,嫁了人,从今儿开始就是婆家人了,我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再回这个家,我就成外人了。”    被她这么一说,木香跟大梅心里也不好过,谁让她说的是事实呢。    “嗨,你总想这些干啥,你现在啊,就想往后的日子,跟方有才咋过,以后有个男人疼你,也不现在的日子差,要是运气好,明年这个时候,你都能抱上儿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不可爱吗?”大梅逗她。    彩云也笑着道:“我最喜欢小娃娃了,金菊姐长的那么好看,生出来的小娃肯定也漂亮。”    大梅突然拍了下彩云的肩,呵呵笑道:“听听,连咱们彩云都想到了,你咋还想不通呢,待会临出门的时候,装装样子哭几声就得了,别真哭,听见没?”    哭嫁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可是你不能哭的太狠,那样的话,男家会认为不吉利。又不是哭丧,没必要哭的死去活来。    金菊抹掉眼泪,点点头,“嗳,我晓得了,不哭了,你们快坐啊,都站着干啥,彩云,这里有糖果,快吃,等会装上些,带回去给木朗也吃。”    “嗯!”    彩云也不跟她客气,抓了几块糖,还真往口袋里塞。    木香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瞪她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别真装那么多啊!    三人吃了一会瓜子花生,大梅便金菊两个聊起天来,“你哥呢,我来这么久了,咋没瞧见他。”    金菊大哥不怎么在家,听说一直河道上当船工,很少在村里待着。    “我大哥昨儿夜里才回来,这会还没睡醒呢,你看我这镯子,就是我哥给我买的,”金菊亮了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细白的手腕上挂着个金色的镯子,不算粗,挺细的。可是木香知道这个时空的金器也不便宜,这么大一个镯子,怕是要不少钱。    “哇,好漂亮的镯子,这么大个呢,金菊,你大哥真疼你,”大梅惊呼道。抱着金菊的手,左看右看,羡慕死了。    金菊羞涩的笑笑,“我哥就是很疼我,不过他挣钱买这个镯子也不容易,你们是没瞧见他,这次回次,又黑又瘦,我娘心疼坏了,不让他再出去干活了。”    ------题外话------    亲们,可以进群再看,群号评论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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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双喜烛光之下,她身披霞帔,透过满室的红光惊恐的望着他。他说馨儿,你该知道背弃我的下场了吧?她始知,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他。他们,一个是不甘沉寂的大齐皇帝,一个是睥睨天下的大夏雄主。会暨之盟,他让人放言,夏主所欲后妃人选实乃华妃一人耳。花开彼岸,他却说,朕从没希望过你的原谅。呵,可笑,那她从来又是为了谁?是的,又见深宫孽缘,又是血海深仇!国仇家恨间,多少次梦回婉转,黯然回首,曾经的她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一个卑微的宫婢!是谁引她踏进这血腥的后宫?又是谁能执子之手,带她结束这一场乱世浮华?...

发个微信去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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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凡为长辈守夜,无聊之中拿着微信摇一摇却摇到了一个饿死鬼!从此肖凡的普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做神医泡院花学泡警花当大侠泡鬼花看肖凡一人携众鬼闯荡花花都市!微信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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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流浪于无边宇宙中的虫族母巢寄生在张文的身上并回到了十年前的农村老家,重生的张文利用母巢对家乡的大山进行开发,并带领乡亲们走向富裕。这是一部关于乡村的故事!...

异形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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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液的排斥,导致天才少年凌寒,无缘机师职业。一次垃圾星的淘宝中,凌寒和老麦克从废弃的地下基地,发现了珍贵的栽培液。紧接而来的联邦幻影骑士,在强行征收走栽培液后,竟然动手攻击两人,激烈的交火中,老麦克因为掩护凌寒而惨死。凌寒也在驾驶老式机甲,击杀多名幻影骑士后,终于力竭,被幻影骑士大队长刺穿了心脏。因栽培液死而复生的凌寒,身体回到了幼年状态,同时拥有了异形转生的神秘力量异形转生,始祖降临,且看凌寒如何制霸星空,叱咤众祖!PS已完成百万字全本魔都降临,纵横书号3823,买断作品,信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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