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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男敛神凝气双手平抬,像练什么神功一样握上方向盘,透过擦得晶亮的前挡风玻璃望向远方,天空甜丝丝的蓝。嘴角一个没忍住扬了扬,笑出声来。
“我要出发了。和这个城市,和这五年,不,得和过去的所有都说拜拜。他娘的所有,saygoodbye!”
原只想着心中默念,不承想声音显摆似得冲破了喉咙的关卡,“他娘的所有”直盖过车厢里的音乐,冯一男吃了一惊,扭头看看车窗外,压低了声调。
当小车上了高速路放开速度,窗外呼呼的风吹起口哨,车里摇摆有致的爵士被换成了嘶吼的摇滚,“…WhenIshoutitoutaloud,it’smylife…”
宽阔油亮的路上车少得出奇,半天才能遇见一辆两辆,然后又歘得不见了踪影,很有专门设障清路后的效果,大道条畅任君飞驰。
路平少车,第一次上高速冯一男开得惬意从容,开出去二三十公里便像脱去紧箍的孙猴子,全身数十万亿细胞个个松快,跟着强烈的音乐摇摆抖动。如果此时车里还有第二个人,她肯定要笑得捶人,因为冯一男的动作太僵硬,像个快锈掉的机器人,而他还自以为是在水中跳波的鱼。
离开“英雄折戟之地”的行政界域只需不到一百公里路程,冯一男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摆脱那座城市的影子,城里最高的楼早已在眼帘之外。“困了五年的囚笼,再见了!”他喜欢暗暗地把自己比作笼中困兽,浅水游龙。
眼前绵延不绝的四车道大路,和广无边际的水清蓝天,向他体内注入了重生的力量,犹如一股不竭的清泉不断地冲刷着他,而积郁胸口的阴郁之气,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一泄为轻。他甚至觉得头顶上快速远离的白云,不停地扮作鬼脸调皮地向他打招呼,“Hi,自由了的人!”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被爸妈带着一起出游时的情景,去的什么地方全然忘了,只记得天也是这么蓝,云也是这么可爱。十几年后,封藏在冯一男心底的一罐蜂蜜又被打开了。
从小到大,冯一男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不大一样,不能像他们那样没心没肺地疯玩,长大了也不像他们那样洒脱,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说要风花雪月就来一场卿卿我我的热恋。所以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别人相比差了点儿什么,回忆起来尽管也有可供炫耀吹水的,可一在心里剥去外壳,还是遗憾和后悔偏多,越想越认为别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年轻人。
就在一个月前,来一次旅行的念头突然占据了大脑,使他再无法集中精神考虑其它事,而且在想象中,它是一场不能预知时间结点的旅行,或许非要到钱花干净了为止。
要在以前,至少一个月前,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可不知是受了铺天盖地的广告的蛊惑,还是某种人生鸡汤的鼓舞,他往前迈出了一大步,而且比一般人都决绝,卖掉所有的家当,贷一笔款子,买了一辆小车,一个人就上路了。他想更像一名年轻人,或者比别人更像年轻人。
至于去哪里,到出城那一刻也没想好,只是想着去祖国的大西北。本来向往拉萨布达拉宫和转经筒久矣,因为去西藏的人太多了,滥得落了俗套,既然已经赔上身家性命花了一大笔钱,不如再新颖一些。大西北怎么说也有大漠孤烟,黄土飞沙。
“说不定还能遇上上天安排的紫霞仙子呢。”冯一男脸上露出只有热恋中才有的笑容,仿佛已落身于猩红的夕阳下,一名娇俏的女子手握紫青宝剑,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Hellohello,helloya……”
手机铃响了,是公司打来的,冯一男没有接,也没有按掉,由它唱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滴滴叮”“滴滴叮”,传来一串儿信息。
“去他娘的!”
上周从公司出来前,冯一男拍了任总的桌子,当时办公室的门四敞八开,“砰砰啪”“砰砰啪”震得公司左右乱颤。
冯一男是任总的老部下了,从刚来公司就进了他的团队,一直跟着他,从一名青瓜蛋子迅速成长为一担挑起销售和技术的一员大将。公司的人赞许地说,“前途无量啊,年轻人”,除此之外任总还常加上一句“好好跟着老任干”。
不上半年,冯一男独当一面,老任撇开副手把团队重要的事都交给他做,没多久副手调到了另一个团队。所有人以为冯一男要创造记录,进公司不到一年就能坐上团队副主管。冯一男更卯足了劲儿,拼了命地干,凡事冲在最前面。
由于业绩优异老任一路变成任经理,任总,而功劳最大的冯一男“前途无量啊,年轻人”的话听了几年,直到去年才给了一个团队主管,尽管是直提,可原先的团队里已有两人升至部门经理。
冯一男憋了一肚子火。任总安慰他,年轻人慢慢来,磨一磨总是好的,锋芒露多了要伤人的。更气人的是,今年年初还无缘无故替刚升上经理的一个人背了黑锅,任总找他时不说别的,只说不会有不良影响,要他顾全大局。其它部门的人听说了,都打抱不平,悄声议论要没有冯一男,任总当初只怕连团队主管的位子都坐不牢。结果这话传进任总耳朵里,最后以失职为由撤了冯一男的职。冯一男申请调离部门,任总又压着不准。
所以在公司的最后一天,冯一男拍了桌子,骂了人,撂下一句狠话,“谁要再进这个门就是他妈狗娘养的”。
公司的电话破坏了冯一男摇头抖肩的兴致,愤懑怨气腾空升起胀满胸腔,望向远处大口呼了几口气才复以平静。好心情是没有了,平整的大路也被跳跃的思绪扯断,被断断续续的白光分开充溢。
“天黑了。”冯一男自言自语,见路牌标示前方500米处有出口,车头一转下了高速车道。
进城先从网上搜了一家评论干净价格合适的民宿住下,洗了把脸歇了歇腿脚,然后走上街边找了一家看着还顺眼的小店,要了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面,炸得鲜红油亮的辣椒搁一勺,吸溜吸溜吃得满头大汗。
开了一天的车身疲神乏,第二天又要接着上路,冯一男本该早早回到民宿,好好睡上一觉补充补充体力,可他朝出来的方向走着走着,到了一岔路口一拐往其它地方去了。
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冯一男一边走,一边不时向路两边撒摸。一排亮着粉灯红灯的门店吸引住冯一男,他停下来沿着马路牙子一圈又一圈徘徊。
这些门店看不见牌子,每家门口都坐着一名打扮妖艳的女人,穿件紧紧包住大腿根的短裙。这里的晚上到了九月就有些凉了,她们却感觉不到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有男人从店门口经过时,才会热情地呼唤,“进来呀!”
她们发现了冯一男,齐声唤道,“进来啊!”有的女人干脆站起来走出店门,颤着身子朝路边招手,像根风里的绿布条子。
冯一男像只出窝找食的兔子,半路觉察到被鹰盯上了,忙扭身逃之夭夭。
他一气走回住的地方,等到了门口一低头又折返回去,去找有短裙的地方。此刻,裙下白花花的大腿有如着得正旺的灯花,死死地吸引着冯一男这只刚解放了的小飞虫,不烧到真火他是不会调头的。
这一回他多了个心眼,先远远地看,等选好了哪一家,头也不抬径直疾步进去。
“帅哥,不是本地人啊。”一个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五官还算周正的女人接待的冯一男。
“嗯。看看。”冯一男避开女人的眼睛,拿起一张价目表。
“你想做啥?”
“看看。”冯一男被盯得头上冒了汗,目光在店里快速游走。
“来个足疗?包老板满意。试试哩。坐嘛。”
冯一男脸膛被烧得通红,醉酒了一般,只觉店里起了一层雾气影影绰绰,看什么都不真切。他看了女人一眼,桃红色的嘴唇离他出奇得近,仿佛马上就要挨上他的脸。
“来出差啊?”女人站在后面,把手搭上冯一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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