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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山鸡比家鸡好在哪里？&rdo;

&ldo;少他妈废话！听我说……&rdo;他摇晃着身体，我扶住他&ldo;甭管山鸡野鸡家鸡，你是一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么孟骁？&rdo;

我默然，什么叫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如果是正常的男人，娶妻生子，为家里开枝散叶，我不是。

&ldo;你必须是！孟骁，你必须是！&rdo;孟昭指着我，然后指着天&ldo;你得对天发誓！&rdo;

&ldo;孟昭，你是男子汉么你？&rdo;

&ldo;我他妈当然是。我堂堂正正做人，不偷不摸的，靠自己养大你，你说，我是不是？&rdo;

&ldo;你是你是。&rdo;

&ldo;孟骁，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会忘了哥吗？&rdo;

我瞅着他，他红眼兔子似的看着我，路灯下，借着酒劲儿发飙。

我说&ldo;孟昭，你记着，我飞黄腾达，就是为你。&rdo;

他一愣。然后嘿嘿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直到胡同里传来一声吼&lso;笑什么笑，让不让人睡觉！！&rso;

我把他连拖带拽地拉出了胡同。

他索性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他把我拉下坐在一边，然后脸贴着脸问我：&ldo;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人上床换来的这出戏？还他妈是男人？&rdo;

我不说话，把头扭向一边。

&ldo;问你哪！&rdo;他追问，扒拉我。我低着头，他恨不得从我脸底下看我。&ldo;是电视上那个什么影视公司的什么屁总么？&rdo;

&ldo;哥……&rdo;我抬起头来看他&ldo;哪有那么多好事儿砸我头上啊，无端端的就有人让我拍戏，给我钱花么？再说，这不也挺好么，像你说的，我能损失什么呢？还是相当于白来的。孟昭你怎么变了，以前你不是这论调啊。&rdo;

我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醉着，只是他瞅我的眼神，我很陌生。

他说&ldo;早知今天，你当初差点被串子弄死又他妈为了什么呢？&rdo;

我都快忘了，我差点被串子弄死的事儿了。

事已至此，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和孟昭回了家，把他弄在床上，他睡得像个死猪。我在他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也回屋躺下了。

第二天，他跟没事儿人似的，什么也不说了，他好像只记得我们把酒言欢的事儿了。之后胡同里，马路牙子上那些话，他可能都不记得了。

我这才发现，孟昭和我在心态上简直换了个位，之前的我好像是现在的他，而现在的我比当初的他还要更加不顾及，他当初觉得那种事和义气报恩相比不算什么，我是为了赚钱不顾一切，脸也不要了。

可我，也不想走什么回头路了。

杀青后的那段时间，我曾经一度以为，拍完戏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剧组的人没有人跟我联系，没有人通知我接下来要参加什么活动，甚至王晁也不见了踪影。后来，安珍幻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王晁去什么地方参加法式去了。我没想到他对佛法这么热衷。安珍幻说，你以为呢，他之前还上山修行过，在寺庙里搓过灯芯儿呢。

后来，安珍幻就着手我上电影培训班的事儿了，那个正经还有学历，算是成人进修的一种，所以，我要参加几门考试。安珍幻找人给我弄来了书，让我学习。虽然我以前也曾动过上大学的念头，但是那些学过的东西，已经随着我这几年的无所事事浪淘尽了。我看着那些虚幻的东西，有点找不着北。

我说&ldo;幻姐，给我找个补习老师吧。&rdo;

安珍幻说&ldo;差不多行了，这只是个过场，你好好看看书。&rdo;

于是我又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开始对着书本发呆，尤其是数学，那些字符公式显然它们认得我我不认识他们。

我找了个僻静的书吧，跟它们搏斗。

我最近有点跟自己较劲，我不想考个难看的分数，然后灰溜溜地去念书。

王晁有一次打电话问我在干吗，我说我在啃书，他问&ldo;好吃嘛？&rdo;

我说，加点孜然会更好。

我啃着书吧里提供的三明治，看着那些令我头晕的东西，一度想放弃。

这时，偏偏在那里又遇到了关棋，他们好像要包下那里开会，他来看场地。关棋知道我要考试上进修班，还能拿学历，好像很高兴。他看看我的书说，要不要找人补习一下？

我仰头看他。

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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