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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朱慧如睁大了眼睛：&ldo;您是说，我们逃走躲起来？&rdo;

骆闻摇摇头：&ldo;不是逃走，而是把现场与你们有关的一切因素处理一下，而知道你们杀人的，只有你们俩和我，如果三个人都不说，警察就查不出来了。&rdo;

郭羽还在权衡着，不置可否：&ldo;如果最后警察还是查出来，那我们本来是过失杀人，不就变成故意杀人了？到时再也说不清了。&rdo;

骆闻点头道：&ldo;没错，确实是这样。但警察最后查出是你们杀人的唯一可能就是，你们俩自己告诉警察了。&rdo;他看了眼两人，两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他继续道，&ldo;只要你们俩坚决保密，那么这个案子警察将永远查不出。&rdo;

郭羽吞吐道：&ldo;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do;

骆闻很认真地道：&ldo;因为我曾是一名法医，我对警察怎么查案一清二楚，我有能力改变案发现场。&rdo;

郭羽和朱慧如面面相觑，两人都拿不定主意。郭羽心中想着如果自首，至少要做七八年牢，还有对他而言天文数字般的民事赔偿，这辈子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了，再糟糕还能怎样？不如一试？可是他心里又有个疑问，这个陌生的中年大叔仅和自己说过几句话而已，为什么要帮我们。便问：&ldo;你为什么要帮我们？&rdo;

骆闻平静地笑了下，道：&ldo;我觉得你们不该遭受这种磨难。&rdo;他又看了眼朱慧如，&ldo;谢谢你送的小狗。&rdo;

郭羽还在犹豫不决，朱慧如突然抬头道：&ldo;请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rdo;

骆闻严肃地道：&ldo;在你们下决定之前，我请你们最后再考虑清楚一个问题。如果未来警察找到你们，你们敢不敢对着警察撒谎？&rdo;

&ldo;对警察撒谎？&rdo;郭羽结巴地重复他的话，他从没接触过警察，在他的概念里，警察是天神般英明的存在，对警察撒谎都会被识破的。

朱慧如却毫不犹豫地直接问：&ldo;怎么撒谎？&rdo;

骆闻道：&ldo;怎么撒谎是技术层面的考虑，我自有安排。关键问题是你们敢不敢撒谎。如果不敢，或者觉得自己到时一定会怯场，请忘掉我们刚才的对话，去自首吧。因为我并不想做一场无用功，否则唯一的结果是，你们俩判得更重，我也会被拖累进去。我们三个，都会被判刑。&rdo;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朱慧如坚定地看着骆闻，道：&ldo;我敢！&rdo;她瞧向了郭羽。

郭羽咬咬牙，道：&ldo;我也敢。&rdo;

&ldo;决定了？&rdo;

&ldo;决定了。&rdo;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倘若现在自首，这辈子的人生已经毁了。如果冒险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再糟糕也无非是多坐几年牢的问题。人生只能活一次，年纪轻轻就将未来的大门全部关上，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两个年轻人都不想自己的人生因此而突然画上句号。

&ldo;好！&rdo;骆闻看了眼手表，&ldo;我们的对话已经浪费了四分钟，幸好这四分钟里没行人走进这里。接下来马上动手，我需要你们完全听我的指挥。&rdo;

15

骆闻问清了两人名字，从挎包里拿出一副黑色的胶皮手套，套在自己手上，随后道：&ldo;我把尸体拖到旁边的树丛里，避免尸体过早被人发现。&rdo;

郭羽忙问：&ldo;我帮你一起抬吧？&rdo;

&ldo;不，一起抬就会出问题了。&rdo;他解释道，&ldo;因为现在尸体死的位置，地上流了很多血，案发地点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两人一起抬到树丛里，从案发点到树丛，没有拖行痕迹，警察会发现是两个人一起抬的尸体，有理由判断此案有同伙。而我一个人拖过去，故意留下明显的拖尸体痕迹，就能避开这一点。&rdo;

郭羽和朱慧如连连点头，此刻郭羽心里才逐渐相信这人比他们&ldo;专业&rdo;。

骆闻又道：&ldo;郭羽，你找块石头，把地上有血的糙地先翻过来，不要让人一眼就看到这里流了很多血。&rdo;

&ldo;这是为什么？警察最后还是会发现这里的血的吧？&rdo;郭羽不解。

&ldo;你们知道太多细节的话，在将来面对警方问询时，可能吐露出你们不该知道的信息，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们。&rdo;

朱慧如道：&ldo;那我做什么？&rdo;

骆闻道：&ldo;你手上有不少血，不要碰任何东西，你先到河边洗干净。&rdo;

&ldo;我身上的衣服怎么办？&rdo;朱慧如的紫色小衬衣上，也有不少血，尽管晚上看不太出，但近看会很清楚。

&ldo;不急，等下我自有办法。快，你们两人必须争取时间。&rdo;

骆闻刚准备把尸体拖起来，朝树丛方向拉，郭羽关切地道：&ldo;您……这样直接走进去，会留下您的脚印的吧？&rdo;

骆闻边拖边回答：&ldo;你不用管，我有额外的处理办法。&rdo;

时间争分夺秒进行着，骆闻还在树丛里检查尸体，朱慧如洗完手跑了过来，道：&ldo;我手洗好了。&rdo;

骆闻从尸体口袋中找出一只手机，低头专注地看着，嘴里道：&ldo;我记得外边的糙地上有盒外卖，是你送来的吧，你去把外卖拿过来，还有这家伙的一袋啤酒和地上的一个空啤酒罐。你走到糙地外围时小心点，如果外面路上有人经过，就先不要过去，等人走了再过去拿。&rdo;

朱慧如连忙按吩咐照做。她拿了那袋没动过的外卖后，又捡起一袋啤酒，把地上的那个空啤酒罐扔进袋子里，拿着跑过来，结果因树丛距路边太远，路灯根本照不到，几乎完全漆黑，朱慧如又因太过紧张，快到骆闻跟前时，脚上绊了一跤，摔倒了。那袋啤酒全部滚了出来，朱慧如连忙伸手捡。

骆闻道：&ldo;不要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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