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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别有用心（第2页）

“鼹鼠？木怜？”不是分道扬镳了吗，不是不喜欢捉妖师吗，这木怜，怎地会在他府上。

“嗯。”明玉涯点了点头，“这小东西……小家伙可爱吃肉了，等逛完街，就先去瞧瞧它。”

府衙内，县官大人琢磨着之前明涯说的话。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暗中调查一番。

明涯说，明府这些年，存在借着捉妖师的威名，在干着不法勾当。

比如，炼丹什么的。

可明府哪该是他县衙管的事。他捉他的妖，他管他的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的时候，官场上遇上棘手的事，譬如妖邪作祟，他也不得不请明府帮忙。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当年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吗？”

明涯的这番话，让县官张启德那本该陷入一汪死水的心忽然有了波澜。

“我儿子，是死于自杀的。”他将目光看向了别处，内心有些松动。案桌上的茶杯，是他的儿子，亲手烧制的。

“自杀？”明涯抱着双臂哼了一声，“尽管大人的儿子在仕途中屡屡落弟，但却是一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试问，一个热爱生活并喜欢烧陶瓷器皿的人，就算被一个女子辜负，怎么可能伤心到自杀呢！”

“可是，本官亲眼看到，他上吊自尽……”

“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大人，你经历这么多事，难道还不明白，有一招叫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他张望着明涯道：“为什么？莫要空口无凭。”

“一年前，也就是贵公子上吊自杀的前一天，有人目睹了他与“玉轩楼”的初夏姑娘在武曲道观私会。那名初夏姑娘似乎给了他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恰巧与顾子龙成婚用的香烛，一模一样。”

明涯看着县官大人怔怔的脸，继续道：“你也知道，玉轩楼的初夏姑娘，也算是半个明府的人了。”

张启徳微微震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似乎陷入了良久的回忆。而后，他问明涯：“你是个乞丐，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会有老师的贴身信物？！”

明涯悄悄附耳，朝他眨了一眼，说：“你老师，其实，与我是挚交。”

县官大人的老师，也就是朝廷中退下来的一品武官，都到胡子花白的老叟年纪了，却十分崇尚道教。隔三差五的，要去武曲道观添香。也正是机缘巧合，途遇山匪被明涯所救。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张启徳看着明涯道。

“我是什么身份重要吗？重要的是，大人，你应该慎重的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等明涯走后，张启徳想了很久。他拿起案桌上的茶杯，想起了儿子以前说过的话。

“爹，其实考不考状元什么的，我根本就无所谓，我也不太喜欢读书。但是，我喜欢这个啊！”他就拿起这个茶杯，就像自己的宝贝一样，“我打算，以后和翠儿开一个陶瓷厂，专门制作陶器。无论达官贵人，平民百姓，我都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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