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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沉默。

李雨雨听到母亲鼓励孩子继续爬的声音，闻到香火与众不同的烧焦味，尝到几滴苦涩的泪水。

“她过得好吗？”

“据说还好吧，其实姥姥也不太清楚，上次联系还是四五年前。”

“她…她有没有…”

“结婚了，有个女儿，快二十岁了。”杜秋抢答。

李雨雨苦笑，已经有一个比她小一两岁的女儿了，“我还以为今天是我要开解你，没想到反过来了。说实话，我又不会反对她再婚，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会祝福她的。”说完，她自嘲地笑了。

“姥姥说她不想跟过去有任何联系，所以……”杜秋没忍心说下去。

噙着的泪刷刷滑落，李雨雨是周安安过去的耻辱，对于别人来说李雨雨可能是无辜的，对于周安安来说不完全是，能把过去全然抛弃重新开始，李雨雨有些佩服她。

李雨雨自言自语：“都这么多年了，有她没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如不告诉我。”

“可是如果姥姥不告诉你，你以后从别人嘴里知道了真相，对她心生嫌隙怎么办？”杜秋故意用她刚才的话怼她。

李雨雨凶了杜秋一眼，可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人活着总得中几次回旋镖，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问：“那你呢？你既然能拿我的话反将我一军，那你对于爷爷怎么说？”

杜秋说：“他人都走了，我能怎么怨呢？何况你知道……钱能改变很多想法，起码他让我少奋斗几十年。”杜秋用杜友留的钱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拆迁款他也打听过了，大部分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赚不了。

李雨雨故意找茬：“那……那说不定你原本应该是个富二代呢。”

“你能不能不要伤害我了！”杜秋怒视她。

李雨雨耍无赖般说：“大家互相伤害伤害嘛，无伤大雅。”

他们两人互相怼了半个多小时才往山下走，回到寺庙处时，张素禾正在等他们。李雨雨上前接过她的手提篮，挽起她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说：“姥姥，今年中秋节我们一起来上香吧？”

张素禾看向杜秋，杜秋微微笑，张素禾摸着李雨雨的手说好。

“双信姐也一起来，她说要给孩子求福。”

“要来的，到时候一起来的，”

虽说时间是真心想挤就能挤出来的，但生命各自东奔西走，东边挤出来西边不定能有时间，就这么一晃一晃的，相聚就成了奢侈。

李雨雨原本准备考研，但再三思虑还是决定考公，那段时间大四的学生除了忙论文就是实习或者考公考研的，不过也有例外，古沁微就整日不是窝在宿舍就是继续她的追星事业。

公务员报名后那几天一直下暴雨，图书馆到宿舍有几段小路积水很深，李雨雨每次小心翼翼过去，但人有失手，那天晚上九点多从图书馆回去时还是一个不注意踏进了水坑里，她扶着门墙淋着雨脱鞋倒水时，蔡晓聪打着伞跑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李雨雨问，她保持着一个半弯着腰的姿势，手里拎着一只球鞋，头发还滴答答掉水，颇为狼狈。

蔡晓聪把伞打在李雨雨头顶，“古沁微跟我说你还在图书馆，雨下得太大了，她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她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不就知道了？”李雨雨一点没给面子，她把鞋子穿上了。

蔡晓聪笑着抱怨：“你怎么不解风情呢，就当朋友关心关心你行吧？”

李雨雨哪会不懂他的意思，旁边断断续续有同学走过，一两个还投来疑惑的目光，现在四面来雨，她穿的单薄，只想赶紧回宿舍。

回到宿舍，古沁微正在追剧，她问李雨雨见到蔡晓聪了吗，李雨雨说见到了。

“你就这么想给我做媒？我上不了岸全怪你。”李雨雨开玩笑。

古沁微说：“我只是跟他聊天的时候说了说，而且我真的担心你。”

“担心我也不来个电话？”李雨雨在卫生间大声说，她在换衣服。

“呃……电影看得正上头，忘记了。”古沁微辩解，她给李雨雨倒了杯热水。

李雨雨问古沁微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古沁微说先回老家啃爸妈几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李雨雨立刻表达了羡慕之情，许恩恩在旁边说咱爸妈还缺女儿吗？大半夜闹空旷的楼道里回荡起几人的闹笑声。

程文和许恩恩都决定考一次研，许恩恩是立了必胜的誓言，程文就是随便考考没太上心。不过，上天总是爱闹玩笑，许恩恩没考上，程文考上了。录取消息出来时，许恩恩在群里发了个心碎的表情，程文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时四人都已经离开了学校，互相并不知晓对方的真实心情。李雨雨的考公之路稍微顺利些，她考回了老家，过上了朝九晚五但常常加班加点的生活。

余双信的儿子平时由胡母照看着，他们夫妻忙于工作，两点一线的，对孩子有一定的疏忽。

一天，胡母愁绪满面地说孩子都一岁两个月了还不会说话，就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喊，不知道有没有毛病。

胡永峰安慰母亲说有的小孩三四岁才学话呢，余双信若有所思看着正抱着玩具球默不作声的孩子，头脑突然被重击似的，她觉得天要塌了。

第二天，余双信带孩子去看医生，她很恐慌，她说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话还喜欢圆形的东西，她怀疑这是刻板行为，怀疑儿子有自闭症。医生对孩子进行了检查，并未确诊，让她不要着急，可能小孩只是语言障碍。

可她是个母亲，怎么会不着急。不到一周，余双信和胡永峰带着孩子跑遍了周边的大大小小公立私立医院，钱如流水般花出去，但都没有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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