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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染双子上（第2页）

“我敢说，宗教裁判所的人看到这些玩意儿一定会兴奋起来的。”

“住嘴，这个笑话不好笑。”

如果真如维诺雅所说，通向地下第二层的升降机就藏在这里。然而，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别说找到升降机，就连查探周围危险都极为费力。二世和紫罗兰只好分头行动，沿着不同的方向搜查这里。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柴火烧焦的味道，二世举着蒸汽弩在昏暗的猎杀场里行走着。每走一步，二世都能请清楚楚地听到从四面反射回来的回音，就连他身边的空气也似乎要冻结一般刺骨。

“可恶，我再也不想去大户人家做客了...”

即便心里还在调侃，二世可没有松懈自己的戒备。紫罗兰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现在哪怕是有只耗子在地上跑动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在这紧张关头，二世似乎听到一阵奇异的声响从远方的角落里传过来。

“这是...八音盒的声音？”

果不其然，有一阵叮当的音乐盒声正在角落里回响着，二世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穿过一堆锈烂的斩首台和绞刑架后，二世发现了一个在黑暗中闪烁着黯淡光芒的盒子，诡异的曲调正从盒子中飘散而出。

二世将盒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在昏暗的灯光下，二世勉强能认出纸条上写着的字。

“小心....身后？！”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二世背后传来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巨响。只见一个硕大的身影从刑具堆成的垃圾山中冲了出来，将它们冲撞得四处飞溅。二世飞身躲过几块即将砸到他脸上的笨重木板，在离袭击者稍远一些的位置停了下来。

“呵，原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在二世面前的，正是那来自地狱的小丑。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硕大的斧头，粗壮的手臂几乎像大叔的树根一般可怕。二世盯着那把斧头，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这帮小孩子在杀人的时候还会变身为彪形大汉吗？真够扯的...”

小丑猛地将手里的斧头劈砍向了二世的脑袋，二世则飞快地往旁侧翻滚躲避。厚重的斧头擦着二世的小腿砸到了地面上，溅起一团火花和碎石。在调整好姿态后，二世扣动了蒸汽弩的扳机，数枚飞矢精准地刺向了小丑的脖颈。但是，手指粗细的箭矢哪怕有强大蒸汽助推，居然也只是浅浅地嵌在了小丑戏服下，只将他稍稍击退了几步。

“这玩意儿难道只能用来吓吓土匪吗？！”二世把蒸汽弩放到了后背上，立刻开始逃窜起来。小丑则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边狂笑着一边抡起巨斧，将拦路的所有事物都劈砍成碎片。

紫罗兰很快便听到了二世那边传来的巨响，他一定是与小丑交战了。紫罗兰赶紧提着军刀冲向二世一方，可他当刚冲出去几步时，紫罗兰的背后则传来了一阵蒸汽喷射和机关传动的声响。当紫罗兰转过身去时，一条飞速转动着的链条几乎要砸到了他的脸上，紫罗兰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往后撤了几步，躲过了这足以将金属锯开的链条。

“这怎么回事？”

在紫罗兰面前的，又是一个穿着华丽戏服，戴着滑稽面具的小丑。他手里的蒸汽锯正在发出阵阵可怕的咆哮声，面具下也在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紫罗兰把军刀架在身前，光靠这把刀子肯定无法同蒸汽锯正面对抗，紫罗兰一面和小丑周旋着，一面寻找着他身上的破绽。

小丑再次举起蒸汽锯冲向了紫罗兰，紫罗兰则死死地盯着小丑的每一个动作。当小丑冲到他面前时，紫罗兰侧身躲过竖直着劈下来的蒸汽锯，接着他狠狠的将自己的军刀刺向了小丑的胸膛。但是在他的刀刃撞击到小丑胸口的一瞬间，紫罗兰感觉自己似乎把军刀插到了一块钢板上一般迸溅出一阵剧烈的震动。

“可恶！”紫罗兰捂住自己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腕，喊道：“你这家伙，在那身衣服下还套了一层钢板吗？！”

小丑胸口的戏服被紫罗兰划开一道口子，而在那口子下的正是一块闪烁着光泽的铁板。可即便装备着如此沉重的护甲，小丑的动作却没有迟缓太多。小丑稍稍稳住了自己的重心，接着又把同样笨重的蒸汽锯朝紫罗兰的胸口捅过来。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发出的力量，而维诺雅也从未提及这样的情况。紫罗兰一边像狡黠的狐狸一般闪避着小丑狂乱的攻击，一边留心观察小丑的每一个动作。他发现小丑全身的关节，在活动的时候都显得极为僵硬，而且在他冲向自己的时候，紫罗兰还能听见些微的机械传动声。

“不，这不大可能吧？”

紫罗兰紧握住军刀，看准了小丑冲过来的时机后，向他的下盘发起了冲锋。小丑蛮横地横向挥舞出他的蒸汽锯，紫罗兰则把双腿跪到了地上并压低了自己的上半身，借助冲锋时的力道开始在地面上滑行起来，躲过了蒸汽锯的链条。而在小丑的手臂挥到他头顶上时，紫罗兰把锋利的刀刃挥向了手臂表面的戏服。

再怎么华丽的衣服也无法阻挡冷钢制成的刀刃，小丑戏服的袖子被紫罗兰的军刀轻而易举地给切割开来，暴露出戏服下的手臂。果不其然，在戏服下的并不是人类的肉体，而是由钢板、皮革、传动装置和导管组成的复杂集合，简直和圣殿骑士团的蒸汽骑士一般。

“原来如此，我就说小孩子不可能像个野牛似的胡来。”紫罗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军刀指向了盯着自己手臂的小丑，说道：“了解了你的真面目后，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收拾你！”

“...做的到的话，就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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