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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往事（第1页）

“暄仪猜猜看。”赵昀眯了眯眼睛，还真像是逗猫那回事了。

“哎呀，暄仪怎么猜地到嘛，”陆暄仪扭了扭沉重的身子：“陛下这是欺负人。”

“你往夫妻方面地去猜，不要往陛下皇后那面去猜，很容易地，”赵昀也不恼，循循善诱：“关于你生孩子和朕睡觉的事。”

陆暄仪嘴角微抽，赵昀也看不见她这幅模样：“猜不到，就是猜不到，陛下欺负人，陛下就是欺负人。”

“你呀，哎呀，就是拿你没办法，”赵昀摇头叹气，像是在哄孩子：“都要当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朕的想法是，你发动的时候，若朕不在你身边，朕就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你身边，陪着你一起生产，等孩子生下来，朕就陪着你一起睡觉。”

陆暄仪一怔，立即就把身子坐直了：“这......这能行么？陛下你怎么能进产房？”

“能不能进产房另说，朕说地是陪着你，”赵昀皱眉：“你总归是在凤仪宫生产吧，朕在凤仪宫里守着你总不会错吧。”说完这句，见陆暄仪似乎要说什么阻拦的话，就又把她的手握住，认真道：“暄仪放心，朕有分寸，只要不是天塌下来，朕一定在凤仪宫陪你，看着你顺利地生下咱们的孩子。”

要说不感动那也不可能，陆暄仪怔怔地看着赵昀，然后忽然眼前就模糊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赵昀就伸手给她轻柔地抹了抹眼睛：“傻妮子，别哭了，怀着孕可不能伤眼睛。”

“饿不饿？”赵昀揽她在怀里。

陆暄仪点点头：“陛下想吃什么？”

“有什么就吃什么罢，”赵昀说着就唤林运进来：“吩咐小厨房做些吃的来，不拘是什么。”

林运答应着下去，值夜的雪时就领着另几个值夜的宫人进来布置预备了。

“陛下，有个问题暄仪一直想问您了，”陆暄仪停止了眼泪，迟疑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口：“先皇后当年是难产去的么？”

赵昀一怔，丝毫没有料到陆暄仪问地是这个，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外间雪时等人，雪时心领神会，也就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关上殿门。

“是难产去地，”赵昀的声音淡淡地，还透露出一丝地不真实，似乎这声音来自渺远的天外：“孩子太大，还是脚先出来，好容易把孩子生出来，她也没了气息。”

“其实，当年朕也想过，太皇太后也劝过朕，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往的事情就算了，可真的没有想到，她生了足足十五个时辰，所有的人和事也都随这十五个时辰去了。”

殿内有一阵不长不短地沉默后，陆暄仪又抱住了赵昀的腰，还吻了吻他的脸。赵昀释然地拍了拍陆暄仪的背，没有再说下去。

小厨房做地是两碗白菜香菇面，这个时候肉还没有送来，剩了些晚上没有做的青菜和香菇，正好这时候下锅煮了。

吃过一碗热乎乎的面，夫妻俩又重新回到床上歇息。

又睡了一个时辰多一点，赵昀就起身更衣去朝会了，临走前自然是交代了下去今日免了妃嫔的请安。

赵昀下朝后，邓远也来赵昀请安了，养了好几日也好全乎了。再见到赵昀也是激动地很，规规矩矩行了大礼不说，还抹着眼泪说想念陛下，弄地赵昀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好了就好，朕身边也少不得你。”赵昀失笑。

“难为陛下还记得奴婢，奴婢一定好好伺候陛下。”说完，邓远就把刚收到的、赵昀盼了好久的樊震川的折子呈给了赵昀。

只看了几行，赵昀的面色就不复方才的一言难尽，而是沉重和凝重。

鞑靼果然是狼子野心。

燕王的丧仪还在继续，照仪制，亲王停灵十日下葬。皇帝派遣官员去燕地、燕王世子择日袭爵等事情还有够忙活的。之后的几天，赵昀除了又去凤仪宫用过一次晚膳、叫新入宫的吕美人伺候了一回外，也没有进后宫。

初七的晚上的宴会是在上林苑里一处叫眠玉楼的建筑里举办的，眠玉楼是上林苑里一处规模较大的建筑，有些像塔，能举办一些供后妃张罗举办的小规模宴会，跟幽兰阁是不能比的。

月初的时候就已经由内务司安排人手去清扫布置，里面也没有布置鲜花，只在出入口布置了几盆，不管怀孕的人来不来，今日的宴会上是不会有酒出现的，这些当然也是陆暄仪特意交代的。如果有想小酌的，那也好办，自己准备带过来，但也就自己喝，可不兴去给怀孕的人起哄的。

再就是，今天在眠玉楼伺候的宫人。无论是布膳的，还是外面粗使的，都是陆暄仪叫流影雪时亲自去内务司对着他们的册子，看着来历背景，一个个选用的。背景当然得干干净净，不管以前在哪里伺候过，只要是伺候过的，都不能选上。还有就是明年要出宫的，也不行。

所以今天来伺候的，全是从去年采选的一批里选出来的。

还有就是御膳房的人、做地菜，陆暄仪也叫蒋畴安排人去盯着。

一定要把出意外的概率降到最低最低。

陆暄仪原本是想着去露个面就回来，毕竟身子重了，出去回来什么的也都费事，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也实在是不太想去。

也不能不去，毕竟是赵昀亲口嘱咐了的，所以午歇起来后，也就叫浅黛伺候着梳妆了。也是这个时候，赵昀传下了部分妃嫔晋封和有封号的旨意：

李贵嫔赐号良；公孙容华晋婕妤；魏贵人赐号恬；孔美人晋贵人；刘美人赐号舒；纯宝林、戴宝林晋美人；常选侍晋宝林。

另外还有一些妃嫔也得了赏赐，上至淑妃等人，下至怀着孕李选侍，几乎都没有例外。这些赏赐是内务司奉了陛下和皇后的意思赏的，这一轮赏赐过后，陆暄仪又把之前清点出来的那几箱子用不上的赏赐，分发了好些下去。

譬如公孙容华那里赏了一套四件大小花瓶、六匹料子和笔墨，良贵人那里得了四匹料子和两件螺子黛，常宝林那里则得了一匹月华锦，和四支赤金花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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