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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方块A（第1页）

门砰地打开，抱着包装严实的包裹的果戈里踩着探戈般的轻快舞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调。

“哎呀，费佳没有回来吗？”

“他出去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缩在火炉旁的普希金原本不想说话的，但在小丑那冰冷的金瞳看过来时，回答不知不觉地就脱口而出了。

他是真的不想惹上这个疯子样的家伙，普希金努力把身体缩的更小。他至今都不会忘记初次见面时，这个家伙一瞬间爆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杀意。

“亚历山大.普希金？”

喜怒无常的小丑眯起了眼，奇异的压抑气氛在空间里流淌，那时他不明所以地点了头，紧接着，对方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五指扼住了他的脖子。

“费佳，小丑很讨厌他，可以把他杀掉吗？”

小丑的嗓音听上去带着浅淡的笑意，可眼里透出来的杀意却真实地可怕，随着手指的缓慢收紧，淡红色的印痕从皮肤上显现。

“不行哦，尼古莱，他是重要的‘同伴’。”费奥多尔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尼古莱以前认识亚历山大吗？”

"不，小丑不认识哦。”小丑笑盈盈地回答，“但是小丑见到他就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厌恶，他在影响小丑的情绪。”

虽然这么说着，但小丑还是松开了手，他劫后余生地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拼命喘气。抬起眼时小丑半弯着腰凑过来，灿金色的眼瞳有一瞬间如同嗜血的野兽。

他至今也不会忘记那样的眼神，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疯子，他怎么敢和疯子作对。

“不要告诉费佳哦，否则小丑立刻就杀了你。”果戈里的语调带着轻飘飘的笑意，目光冰冷如锋利的尖刀。

普希金疯狂地点头，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成两半。他在这段时间可是非常明白，绝对不要和疯子讲道理。

-

列车缓慢地停靠到站，穿着漆黑长袍的魔术师打扮的少年悠哉悠哉地混在人群中下了车，他的一只手提着扣上锁的手提箱，另一只手插在衣兜内，随着人流不急不缓地走出了车站。

在车站的广场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坛边，百无聊赖地按着自己的手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年抬起眼，银白的眼镜框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他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径直朝着魔术师走去。

魔术师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白鸽振翅滑翔而来，在空中掠过一道优雅的洁白弧线，轻巧地落在了魔术师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终于舍得回来了？”

大导寺信辅打量着魔术师的打扮，和离开时一样的绣有金色暗纹的长袍，皮革制的圆顶礼帽，除了他身上落下了一只一看就是家养的鸽子。

“你已经连续打了我十几个电话，我不回来也说不过去吧。”魔术师无奈地微笑。

大导寺双手环抱，用一种略让人感到不适的锐利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创造者。

魔术师平静而温和地与他回视，眸色宁静疏离。

几分钟的沉默后，他重新开口了：“再不回来，就要错过戏目上演了。”

“之前你在电话里说的不够清楚。”魔术师一边逗弄着肩膀上的鸽子，一边问道，“你是怎么确定这是开幕式的？”

大导寺信辅见那只鸽子亲昵地用喙触碰着魔术师的手指，没忍住也上前想去摸了摸那洁白如雪的羽毛，却被飞起来的鸽子毫不留情地啄了一口。他的额角跳了跳，指间一把小刀骤然飞出，目标明确地对准了鸽子的脖颈。

小刀被魔术师轻巧地抬手夹住。“不要吓到它，它只是不熟悉你的气息。”

大导寺翻了个白眼：“就这么袒护你的‘情人’送你的礼物？”

“情人也好敌人也罢，这只是果戈里用来表达对世俗的锁链的抗争罢了。”

魔术师打了个响指，手指间的小刀消失，重新出现在少年的手中。

“说说吧，那个被确定是下一场戏剧的‘主角’。”魔术师说，“为了保证旅途的期待性，我可是克制着好奇心没有问这边的情况。”

大导寺信辅斜了斜唇角，目光在那只还不知晓自己差一点就被分尸两半的小白鸽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收起视线，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黑市上给‘人虎’下了七十亿的悬赏，首领‘恰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而又‘恰好‘’听到军方也在武装侦探社那里下了寻找食人虎的委托，我跟着武装侦探社的人又‘恰好’遇到了所谓的从孤儿院出来的被食人虎追着的少年，这位少年‘恰好’就是可以变身为白虎的异能力者，并且‘恰好’拥有‘文豪’的名字罢了。”

他说得倒是极为轻松，但魔术师分明听到了在那看似随意的语气中混杂着的嘲讽与愉悦。

“你应该知道，戏剧中不可相信任何的‘巧合’。”

“当然——”大导寺信辅缓慢地弯起了眼，澄澈的天空倒映在那双烟灰色的眸中，混杂着帽檐投下的灰状阴影，眸光似扭曲了一瞬，又重新归为深不可测的黑暗。

“中岛敦可是被太宰治亲口邀请进武装侦探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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