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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他根本不该回来的，这里的人不要他。只是过去的因造成了现在的果。&rdo;

&ldo;奇怪的是，我倒觉得是起于未来的因呢。&rdo;

&ldo;怎么说?&rdo;

我用手指轻敲了下她的拐杖。&ldo;你应该小心这个东西，詹老师，有人可能误以为这是件钝器。&rdo;

我走了开去，留下她站在那个是她美梦一部分的时光箱子旁边。

我回来的时候，钱芳正和杨所长一起站在十字绣的展览场外。&ldo;陈娟呢?&rdo;我问道。

&ldo;她的老板开车送她回家去了，&rdo;钱芳回答道。

我不想再拿别人的生命来碰运气。&ldo;快来，我们得拦住他们!很可能会再有桩命案!&rdo;我一面说着，已经朝我的汽车跑去。

钱芳追了上来。&ldo;你不可能说你认为陈娟杀了马前进吧!&rdo;

&ldo;当然不是。&rdo;

所长、钱芳和我进了车。&ldo;可是安建华根本从来不认得死者呀!&rdo;杨所长争辩道。

&ldo;这正是他杀人的原因，&rdo;我回答道，说话的语气就像柯南道尔小说里那种似非而是的理论。&ldo;你们先前没有注意到安建华握着陈娟的手吗?对一个像安建华这样的中年人来说，会想象自己爱上漂亮的二十岁女秘书，并不是件多奇怪的事，他从来没见过马前进，可是他从陈娟和其他人那里却听说过他很多事。他想到陈娟的爱人一回来就会让她神魂颠倒，那他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引发动机的不是马前进的过去，而是安建华的未来。&rdo;

我们看到安建华的尾灯在前面，我按着喇叭，一副想要超车的样子。然后我开到卡车前面，逼得他停了下来。安建华想把陈娟从座位上拉下来，可是等他看到我和杨所长的时候，就放开了手，朝附近的树林跑去。所长紧追在他后面。

&ldo;你还好吧?&rdo;我问陈娟。

她揉着瘀青的手腕。&ldo;我‐‐我想还好吧，他疯了，小波，他要我今晚和他一起逃走。&rdo;

&ldo;我就怕他决定逃走，还把你拉着一起走。一看到我们发现了尸体，他就知道我们会想到所有真相只是迟早的问题。&rdo;

杨所长一个人走了回来。&ldo;安建华跳进河里去了&rdo;他说，&ldo;我看他游不到对岸的。&rdo;

我们开车回镇上，所长驾着安建华的卡车跟在后面。他通知了指挥中心注意安建华的行踪，以防万一他没有淹死在河里。然后，回到所长的办公室，轮到我来把话再说清楚。

&ldo;这是一件很奇怪而不可能的犯罪‐‐可是我一旦想清楚尸体是怎么到那个时光箱子里之后，唯一可能的凶手就是安建华了。你知道，尸体不是在时光箱子封起来之前放进去的，也不是打开之后放进去的。所以是在时光箱子埋下去的过程中，进到了钢片做的壁内。&rdo;

&ldo;你这样弄得听起来更不可能了，&rdo;所长抱怨道。

&ldo;不见得。今天傍晚我用指节敲那个时光箱子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和先前不一样，更加厚实。我想起在时光箱子送进地下时有一阵金属的刮擦声。要是你仔细地检查，就会发现有两层金属壁而不是一层。安建华把马前进的尸体放在第二个方形体里，大概长宽比我们所看到的那个小一村左右。那个已经埋在地里，就在直立的时光箱子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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