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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当然你们猜到是什么了吧？

&ldo;从卧室拿出来的火炉用具。是你，希莉雅，说了隔早出现在起居间的黄铜柄火钳。凭空冒出来，凶手沾染过。

&ldo;她踏进起居间时，头盖骨后头猛遭一击倒地。还没猛到致命，还没猛到在她厚厚的头发底下留痕迹。不过是猛到叫她昏迷不醒直到吗啡可以取她性命。

&ldo;他把那美丽不动的躯体拖上长椅‐‐在那间亮着灯的温暖房间里。他得找出她的日记销毁‐‐那本放在中式齐本代书桌里的有名日记。日记没上锁，他把书页烧毁。

&ldo;年轻的拜伦全身发寒几乎昏倒。不过他回到了卧室，把她喝过的玻璃杯倒干净，毒药瓶则塞进他口袋。他关掉卧室和浴室的灯。然后往下爬入壕沟。&rdo;

菲尔博士停了嘴，喘气浊重。

&ldo;不过玛歌&iddot;马许，你们可以想见吧，还有求生意志？这会儿我们是&lso;确定&rso;而非&lso;假想&rso;了。一个小时以后她挣扎到半清醒状态：吗啡中毒，就要死了，可是喊起救命。索林&iddot;马许听到声音。他跌跌撞撞进了起居间‐‐

&ldo;而且雷公在上，这人被吓到了！女人呻吟也许是歇斯底里发作，对。当然！毋庸置疑！可棕色瓶子标明了&lso;毒药&rso;。老天在上，她说要自杀可是当真？索林&iddot;马许赶回药品柜。瓶子不见了。&rdo;

菲尔博士深吸一口气，眼镜上的缎带随之飘起。

&ldo;我呐，&rdo;他说，&ldo;头一回盘问咱们的朋友马许时，就是要确定这一点。打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因为他老不停口地跟众人讲说死亡证明书开了自然死因，可见他至少怀疑过自杀。他撒谎是为了避免丑闻。

&ldo;不过，如果我可以耍个诈让他证明我判定的事实的话，那就更保险了。所以我才如此那般。你们可得承认，我当初讲的话并无矛盾吧？就因为马许撒谎，我才知道他说了实话。&rdo;

&ldo;不过，&rdo;何顿催问，&ldo;索林甚至都没告诉雪普顿医生，他怀疑玛歌也许是服毒自杀对吧？&rdo;

&ldo;嗯。因为雪普顿医生（如果你记得）一个劲儿地告诉他，那是歇斯底里发作，也许不很严重。之后就太迟了。所以他才撒谎。&rdo;

&ldo;我真搞不懂索林！&rdo;何顿走投无路地说。&ldo;我还是搞不清我该跟他道歉呢，还是扭他颈子！&rdo;

&ldo;其实，&rdo;菲尔博士说，&ldo;他这人再好了解不过。索林&iddot;马许是个不折不扣好脾性的人，他喜欢朋友，也会义不容辞尽力帮忙‐‐只要他本身的利益不至严重受损，&rdo;他停了口。&ldo;说来，若非上帝垂怜……&rdo;

有段沉默。

&ldo;唉，&rdo;何顿说，&ldo;说来，若非上帝垂怜，我们全要下地狱。&rdo;

&ldo;可是，&rdo;希莉雅柔声道，&ldo;我恨他。就算我知道玛歌是……是那样儿，而且他没虐待过她，我还是恨他。这么说好无情，因为他这会儿‐‐&rdo;

&ldo;噢，啊？&rdo;菲尔博士隆声说道，&ldo;他怎么样？&rdo;

&ldo;他们还不晓得。桃乐丝这会儿在疗养院。我们在等她来，&rdo;希莉雅犹疑起来，&ldo;不过我恨他，&rdo;她说，&ldo;因为他跟你们说我疯了，说玛歌是自然死亡，没有毒药瓶，但他一直都知道内情！唐，亲爱的！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很蠢。可是你怪我吗？&rdo;

&ldo;不！当然不怪！&rdo;

&ldo;我也不怪你，&rdo;菲尔博士说，&ldo;不过，雷公在上，小姑娘，你还真让我担心了好几下！

然后菲尔博士便摇摇头，动作好大。

&ldo;我在长画廊讲过啊，&rdo;他告诉何顿，&ldo;说这女孩脑筋没问题。她的确说她看见过鬼，不过她瞧见你时却知道你不是鬼，显然没有幻觉问题。在这同时，我还得确定她没……&rdo;

&ldo;没怎样？&rdo;

&ldo;没在制造证据！&rdo;菲尔博士说。

一抹敬畏的表情掠过他脸。

&ldo;我们出发要拆封墓穴锁孔的时候，&rdo;他继续说，&ldo;我好怕。他妈的，没错！不是因为我预期会有超自然事件，如你所想。而是因为，如果女孩打算制造证据的话‐‐从那封信看来是有可能‐‐警察马上会找上她。

&ldo;当初我们挖开墓穴封印时，乍看之下，好像除了棺木凌乱外并无异状。我觉得好放心，放了千百个心，搞得克劳福探长都注意到了。

&ldo;原先我为了误导克劳福，瞎掰了一堆说辞，要进墓穴绝无可能。然后，就在我觉得好过些时，克劳福的手电筒照到只有可能是希莉雅摆上的瓶子。我又忽然掉进深渊。&rdo;

&ldo;菲尔博士，&rdo;何顿问，&ldo;天杀的那些棺材是怎个给移动的呢？&rdo;

&ldo;啊，是，&rdo;菲尔博士看来内疚，&ldo;只怕（咳哼）我那瞎掰不只唬过克劳福，也唬了你呐。&rdo;

&ldo;你瞎掰的根本不算什么！洛克昨天说了个还更劲爆的事实哩。两口现代棺木，分属玛歌还有个叫约翰&iddot;德沃何的家伙，都是密封的庞然大物，各重800磅。谁有能耐甩着玩啊？&rdo;

&ldo;这点，你知道，&rdo;菲尔博士解释道，&ldo;正是我瞎掰的重点。&lso;甩&rso;这个字是我提议的。不过棺木没给甩开。它们是给举起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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